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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此星辰非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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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8章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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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的事,别乱想。”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已经朝着她们的方向驶过来了,叶离不想让秦朗听到任何同刘天青有关的话语,有些急于想摆脱谢依菡,“秦朗来接你了,你们回去吧。”

    “你呢?”谢依菡明显愣了下,更快的双手捉住叶离的手臂,“不会是你出去吃顿饭他也不允许吧,叶离姐姐,你不用怕他的,秦朗哥哥回来了,他会帮我们,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家的。”

    结果秦朗下车的时候,听到的就是一起回家这几个字,他含笑拉开车门,对谢依菡说,“怎么,菡菡想回家吃饭吗?”

    “不是,”谢依菡摇头,依旧不放开叶离的手,对秦朗说,“叶离姐姐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你快说说她。”

    “怎么会,”秦朗做了个请的姿势,“外面那么热,进车里吧,你乖乖的先上车,我保证你的叶离姐姐不会走开。”

    “哦,”谢依菡点点头,乖乖的上车,秦朗则对叶离比了个请的姿势,走前一步,等着她跟上,然后一起绕到另一侧的车门。

    这是她不多的,和秦朗如此靠近的时刻,鼻端隐隐的能闻到秦朗身上极淡的古龙水和烟草的味道,这一认知让她的心跳突然的加速,整个人紧张到不知该如何呼吸。“Doris的事情,不要对菡菡提。”结果,在绕到车门前的一瞬,秦朗忽然在她耳边说了这样一句。

    并没有等她回答,似乎是无比笃定,秦朗带着她们去了一家意大利风味的西餐厅,那里有菡菡一贯爱吃的披萨、牛排和甜品,还有很悠扬的音乐。

    叶离不爱吃意大利菜,似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她受不了那种非煎即炸的油腻,整顿饭也不过略略的动了几下。

    第十八章劫

    午饭过后,谢依菡明显露出了倦怠的神色,有些怏怏的,叶离一直都觉得,其实谢依菡更像林黛玉,虽然不是常年生病吃药,但也总是如琉璃美人一样,美好而易碎,需要人时时的呵护。

    “叶离姐姐,我最近变得可懒了,正午一过就困得不得了,嘻嘻,夏天的天气真是热,你也这么困吗?”坐上秦朗的车,谢依菡将头靠在叶离肩上,小小的打了个哈气。

    “夏天人总是犯困的。”叶离想想,自己可没有这么好命,能够每天午睡,每天这个时候,她都是老实的守在刘天青的办公室里,给他当闹钟,哪敢自己睡着。

    “哦,那就好。”谢依菡点点头,对叶离这个答案非常满意,然后就不再出声了,等到秦朗的车子缓慢的停在谢家大宅门口,她已经靠在叶离怀中睡得很熟了,嘴角上扬,犹挂着微笑。

    “我送她进去,你……进去吗?”秦朗到了后座,小心的将谢依菡抱出,略有迟疑的问叶离。

    “不了,”叶离摇头,当她被当成物品送人的时候,这里就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她想不出,进去可以看什么。

    “那也好,你等等我,我马上出来,然后送你回去。”秦朗点头,不容叶离说出其实她自己回去也好的话,关上车门,就进了谢家的大宅,几分钟后,又很快的出来。

    报上现在的地址,秦朗调转车头,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直到一个路口,秦朗停车等灯,才忽然转头问她,“你高考的成绩怎么样?”

    “一般,”叶离想想前几天公布的分数线,她在班级里中等偏上,考一流大学是不可能了,但是普通大学还不成问题。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秦朗似乎知道她的处境,又问她。

    “不知道,怎么样都好。”叶离垂下头,她的处境尴尬,但是她真的很怕别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她,特别是秦朗,她不要他的同情。

    “刘天青是个很有天分的商人。”秦朗的话题扭转得极快,快到叶离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起刘天青。

    “商人总是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最有好处的,你若是想摆脱现在的情况,我应该可以帮到你。”秦朗接着说,“谢家这次的危机已经算是过去了,欠刘家的钱确实没有那么快能还上,但也不是不可能,你怎么想呢?”

    “不用了,”叶离摇摇头,心很痛,是那种卑微的觉得恨不能化为尘土瞬间消失的感觉,指甲几乎戳到肉里去,“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帮忙,您也是商人不是吗?我看不出自己有这个价值。”

    “你怎么会这么想?”秦朗似乎也愣了下,忽然伸手在叶离的头上拍了拍,然后笑了,“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这么悲观呢?我也是商人不假,但是菡菡和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了,你和我妹妹也没有分别。谢家这次的事情,本来我就该帮忙,不过当时,说了你大概也能明白,秦氏是家族企业,我们虽然是正统的继承人,但是旁支里股权也不少,那阵子家里闹得乌烟瘴气,我在美国每天忙到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恨不能省去,等到能脱身的时候,谢家已经接受了刘家的钱。”秦朗说,“刘天青是个人物,但是他性子有点古怪,菡菡总是担心你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这次又在医院遇到你,”说到这些的时候,他飞快的看了眼叶离的手,“你也不快乐,今天从菡菡遇到你到现在,你都没有真正开心的笑过,以前你也安静,但不会像现在这样,所以算我冒昧吧,我真的觉得,如果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让你们都快乐起来,这也是值得的。”

    在以后的许许多多日子里,每每静夜难眠,叶离常常会想起那天和秦朗的对话,那是之前若干年中,他对她说过最多话的一天,虽然那些对话让她尴尬、自鄙甚至想大哭一场,但是无可否认,她记住了他说过的全部的话,一字一句,也包括她的回答。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叶离总是要把头深深的埋在被中,才能止住回忆带来的身体上的颤抖,她说,不必了,她不是货物,可以买来卖去。

    秦朗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样几个字,那么简单的几个字,对她来说,曾经是如何的痛断肝肠。

    后来的暑假,她常常走神,只要手里的工作停下,她就忍不住走神,具体想了些什么,时间久了渐渐忘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她时常会在心里念的两句唐诗,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秦朗虽然从不曾真正是过她的萧郎,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爱和悲伤如死水一样绝望。

    叶离自己也没有想到,不可名状的命运,在不远的前方已经全速转动,拖着她,无可避免的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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