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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别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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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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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伤口涂上了药。他知道我很痛,就对我说这点疼痛比起将来的疼痛可算不了什么。他怀疑我的头骨骨折,于是就拿绷带把我的脑袋也给包扎了起来。他祝我好运并祝贺法兰西万岁,旁边的另一名上尉军医则纠正说我是美国人。我现在是一句话也不想说,英国的救护车开来了,我被抬了上去。

    两名高个子英国司机绕了过来,对我说他会稳稳当当地开车的,于是我们启程了。这部救护车上有好几个伤员,我旁边一副担架上的伤员整个脸部都缠了绷带,只看得见鼻子,呼吸沉重。我上边的吊圈上也搁了一些担架,车开始爬坡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滴了下来,随即便流个不停。我意识到是上边担架上的人在流血便要求司机停车,司机说快到山顶的救护站了,便继续开车。我竭力挪动身体,以免血流在我身上,一会儿血流缓和了,开始一滴一滴地掉,血滴得很慢,我想上边的人大概已经死了。车内寒气逼人,我心里则更感到寒冷,难过得想要呕吐。

    到了山顶的救护站,那副担架被抬了出去,又抬了一副进来,我们就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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