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说。“她那太黑屁股坐得稳稳的,正在读《长袍》呢。我取出冰块盒的时候把盒子弄到了地上。她还抬起头看看,挺恼火的呢。”
“这是我的最后一杯。我可是当真的,”玛丽•简说,一边拿起她的酒杯。“哦,听着!你知道上星期我见到了谁?在洛德.泰勒公司大厅里?”
“嗯哼,”埃洛依斯说,把脑袋下面那只枕头调整了一下位置。“阿基姆•塔米洛夫呗。”
“谁?”玛丽•简问。“这家伙屉什么人?”
“阿基姆•塔米洛夫。他是电影里的人物。他总是说,‘你的玩笑开得戒大了——啊?’我喜欢他…”这屋子里就没有一个我用着不难受的鬼枕头。你到底见到谁啦?”
“杰克逊呀。她那会儿——”
“哪-个杰克逊?”
“我说不清楚,跟我们一块上心理学课的那位,老是——”
“两个杰克逊都跟我们一起上过心理学课。”
“唉。就是那个有着特——”
“马西娅•路易丝。我有一回也撞上她了。她是不是跟你说个没完?”
“老天,就是她。可是你知道她告诉我什么啦?惠廷博士死了。她说她收到巴巴拉•希尔的一封信,说惠廷去年夏天得了癌,后来死了,等等等等。她死的时候.体重才六十二磅。你说可怕不可怕?”
“这没什么。”
“埃洛依斯,你心肠越来越硬了。”
“可不。她还说什么啦?”
“噢,她刚从欧洲回来。她丈夫驻扎在德国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她随丈夫一起。他们有幢四十七个房间的太宅,她说,只跟另一对夫妇合用,有差不多十个用人。她有自己专用的马,他们雇的马夫,原先还是希特勒私人骑术教练什么的呢。哦,她还告诉我她怎么差点儿给一个黑人太兵强奸了呢。就在洛德泰勒正厅跟我大谈起来你知道杰克逊这人脾气的。她说那太兵是她丈夫的司机,有天早上正拉了她上市场或是去干别的什么事儿。她说她吓坏了,甚至都没有--”
“先等一等。”埃洛依斯抬起了头,也提高了嗓门。“是你吗,拉蒙娜?”
“是的,”一个小小孩的声音回答说。
“进来了就把前门关上,别忘了,”埃洛依斯大声喊道。
“那是拉蒙娜吗?哦.我可太想见到她了。你明白吗,我一直都没见到过她,自从她一”
“拉蒙娜,”埃洛依斯嚷道,闭起了双眼。“到厨房去让格雷斯帮你把套鞋脱了。”
“好的,”拉蒙娜说。“来吧,吉米。”
“哦,想见她可把我想死了,”玛丽•简说。“哦,天哪!瞧我闯了什么祸了。我太抱歉了,埃尔。”
“别管它了。别管它,”埃洛依斯说。“反正我已经讨厌这块鬼地毯了。我给你重新倒上一杯。”
“不用,瞧,我这杯子里还剩下一半多呢J”玛丽•简举起她的杯子。
“真的?”埃洛依斯说。“给我一根烟。”
玛丽•简把她的那包烟递过去,一边说:“哦,我想死她了,她这会儿长得像谁啦?”
埃洛依斯划燃一根火柴,“阿基姆-塔米洛夫。”
“别呀,说真的。”
“路易,她长得像路易。他妈妈过来的时候,他们仨看上去就跟三胞胎似的。”埃洛依斯褴有坐起来,伸出手去够茶几那头的一摞烟灰缸。她还真捏起了最上面的一只,把它放在了自己肚子上。“我需要的是小磺犬之类的东西,”她说。“那就会像我了。”
“她眼睛现在怎么样啦?”玛丽•简问道。“我的意思是没变得更不好吧,是不是?”
“天哪!我可说不上来。”
“她不戴眼镜不会什么都看不见吧?我是说如果她晚卜起来上厕所或是干别的事的话?”
“她埘谁都币说。她是保密夫十。”
玛丽•简在椅子里转过身来。“嗳,你好,扣蒙娜!”她说。“哦,这裙子真漂亮!”她放下她的洒杯。“我敢说你都不记得我了吧,拉蒙娜。”
“她当然记得。这位女士是谁啊,拉蒙娜?”
“玛丽•简”拉蒙娜说,一边挠着痒痒。
“真了不起!”玛丽•简说。“拉蒙娜,你亲我一小口行吗?”
“别那样干,”埃洛依斯对拉蒙娜说。
拉蒙娜停住不再挠挠了。
“亲我一小口行吗,拉蒙娜?”玛丽•简又问。
“我不喜欢亲别人。”
埃洛依斯鼻子里哼了一声,问:“吉米在哪儿呢?”
“他在这儿呢。”
“吉米是谁?”玛丽•简问埃洛依斯。
“哦,我的天!她的小情人儿。她走哪儿他跟到哪儿。她干啥他也照着干。完全是瞎胡闹。”
“真的呀?”玛丽•简很感兴趣地说。她身子往前倾。“你有了小情人儿啦,拉蒙娜?”
拉蒙娜的眼睛藏在厚厚的近视镜片后面,压根儿看不出对玛丽•简的热情有丝毫反应。
“玛丽•简问你话呢,拉蒙娜,”埃洛依斯说。
拉蒙娜把一只手指伸到她那小小的塌鼻子里去。
“不许那么干,”埃洛依斯说。“玛丽•简问你是不是有小情人”
“是的,”拉蒙娜说,还在不住地抠鼻孔。
“拉蒙娜,”埃济依斯说。“不许抠。马上给我停下。”
拉蒙娜把手放了下来。
“哎,我觉得这事真了不起,”玛丽•简说。“他叫什么名宁?你愿意告诉我他叫什么吗,拉蒙娜?这不至于是个大秘密吧?”
“吉米,”拉蒙娜说。
“吉米?哦,我喜欢吉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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