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没有自己的资产,他只是来探望艾伦汉大院的老太太,在那里住几天,他与老太太沾点亲,以后要继承她的财产。然后又补充说“是的,达什伍德小姐,老实跟你说吧,他很值得追求。除了这里,他在萨默塞特郡还有一座小庄园。假若我是你的话,决不把他让给妹妹,尽管他们一起滚下了山。玛丽安小姐别想独霸所有的男人。她若是不当心,布兰登会吃醋的。”
达什伍德太太和颜悦色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相信,我的女儿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去追求威洛比先生,使他为难。她们从小没有受过这种训练。男人不用害怕我们,让他永远做有钱人去吧。不过,我从你的话里高兴地得知,他是个体面的年轻人,还可以结识一下。”
“我认为他是个要多好有多好的小伙子,”约翰爵士重复说道,“我记得去年圣诞节,在巴顿庄园的一次小舞会上,他从晚上八点一直跳到凌晨四点,一次也没坐下来。”
“真的吗?”玛丽安大声暖道,眼里闪闪发光。“而且还优雅自若,精神抖擞?”
“是的。而且八点钟就起来了,骑马去狩猎。”
“我就喜欢这样。青年人就该是这个样子,不管爱好什么,都应该如饥似渴,孜孜不倦。”
“啊,啊,我明白了,”约翰爵士说,“我明白了。你现在要去追求他啦,从此再也不想可怜的布兰登了。”
“约翰爵士,”玛丽安气冲冲地说道,“我特别不喜欢你那个字眼。我讨厌人们用陈腐不堪的字眼来戏谑人。‘追求’一个人也好,‘征服’一个人也好,都令人恶心透顶。这种说法越来越显得粗俗不堪。如果说它们一度还称得上巧言妙语的话,那么久而久之,其巧妙之处早就丧失殆尽。”
约翰爵士听不懂这番指责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开心地笑了,好像他听懂了似的。然后,他回答说:
“是呀,不管怎么说,你肯定会征服不少人。可怜的布兰登!他已经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我可以告诉你,他是非常值得你去追求的,尽管发生了这起跌跌撞撞扭伤脚踝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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