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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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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真相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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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肉加法国苹果酒调的酱和苹果圈。”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你可别告诉别人,”他回答说,右食指放在嘴唇上。“我认识市政厅内餐厅的主厨。内餐厅负责整个招待会的餐饮。”

    星期日,她们受到的对“朋友”关系唯一特殊的认可是,她们与尊贵的获奖人一起乘坐沃尔沃加长豪华车,前往市政大厅参加颁奖仪式,再从那里去招待会现场。这也是午夜之前,他们实际上仅有的单独在一起的时间。下午离开酒店后的途中,他们很少说话。斯塔福实在太紧张了,勉强地微笑着,表示他感觉到了塞莱斯蒂娜安慰性地紧紧握住他戴手套的手。然而,到第二次私人会面的时候——从音乐厅到市政大厅那个意大利风格的绿色铜屋顶的塔楼时,他的情绪完全改变了。斯塔福,这位最新被戴上诺贝尔桂冠的人完全放松了。塞莱斯蒂娜也感到极度兴奋。

    “杰里,”汽车门刚刚关上,她就未加思索地脱口而出,“当喇叭吹响,你从里面走进来的时候,我紧张得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你穿着燕尾服,看上去帅极了,比那些仪仗队的学生还要年轻。”她靠过去,亲吻着他的面颊。“等我们回家以后,你得去买几套燕尾服。我喜欢和你一起出去,你就这么穿着。”

    “说定了,”斯塔福立即说,“你就穿着现在穿的衣服。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衣服。”他向后靠过去,久久注视着她。

    “我也没想到。这是葆拉姨妈的礼物。我这次旅行是她请的客。”塞莱斯蒂娜解开她的皮大衣,伸展开双腿。“那位女营业员说这件衣服我穿正合适。”

    塞莱斯蒂娜继续说着,她的声音在黑暗的汽车里听上去很温柔。“杰里,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宣读完你的名字,嘹亮的喇叭声响起,所有的人都站立起来,你向着国王走过去的那一刻。”她转过身面对着他,露齿而笑。“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这是个秘密。不过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她害羞地说:“今天晚上?”

    他用同样的语调回答:“可能吧。”

    “杰里,你是从那里学会倒退着走路的?”她问,“其他人都不是这样走的。因为这样你就不会背对着国王和王后了?”

    “正是。”他神采奕奕地说,“是我的陪同建议我这么做的。在服饰彩排的时候,他对我说,‘倒退着走,眼睛始终注视着王室成员,然后鞠躬。瑞典观众会很高兴的。’我猜我是唯一这么做的人。他答应给我一盘颁奖仪式的录像带。”

    他们的密谈被陪同人员打断了。”普赖斯小姐,我们快到市政厅了。我送斯塔福先生到他宴会时坐的位置上去,他将坐在王后和议会议长托尔曼的妻子中间。然后,我马上领你去蓝厅。其实这座大厅并非真是蓝色的,而是白色的。您的座位在第25桌的那一头,就在康托的女友旁边。你会发现一张写有你名字的席次牌,在示意图上为第806座。”

    下午的颁奖仪式场面十分壮观,喇叭声缭绕,演讲和交响乐交错回荡在大厅里,塞莱斯蒂娜心中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她情人脸上宁静的表情:他十分自信地倒退着走,手里捧着奖章(放在红盒子里面)和红颜色的皮文件夹。她原以为会看到他骄傲或者兴奋激动的表情,实际上他却显得平和而又冷静。

    在宴会上,斯塔福与她相隔几百英尺,她把注意力始终集中在一个细节上:那些戴白色手套、穿笔挺制服的男女服务员上各道菜时的精确程度简直就像军人在执行任务。宴会上,一些获奖者发表了简短的演讲。康托是致词嘉宾之一。他的讲演时间比较早,就在第一道菜之后。“艾西很幸运,”葆拉说,“现在他可以放松一下,尽情享受这丰盛的大餐了。”

    康托的演讲很精练,也非常优雅:“正如一位伟大的诗人曾经写的那样,‘……你所不了解的正是你所唯一了解的/而你所拥有的正是你所不拥有的。”他拉长了声音吟诵,“这位诗人最后赢得了诺贝尔文学奖。”那位诗人是谁?塞莱斯蒂娜很好奇地想知道,她从邻座一些人的交头接耳中发现,其他人也都有这个疑问。康托继续说,“还是他在另外一首诗里写道,‘为了要到达现在你所在的地方,离开你现在不在的地方,你必须经历一条/其中并无引人入胜之处的道路’,这些感受对于科学研究来说可能正合适。今天晚上,我把诗人的话引用到诺贝尔奖上,诸位如此慷慨地授予我的这份奖励,我其实并不拥有它,因为被各位冠以诺贝尔奖的这项成就并不是一两个个人的研究成果。它是多年研究成果的积累,而那些研究通常又是单调乏味、多以失败告终的,经常还会遇到无法自控的状况,许多……”塞莱斯蒂娜已经不再听下去了。她在猜测杰里会怎么说,如果他被邀请在宴会上发表演说的话。

    服务员最富戏剧性的表演是上甜点。长长的宴会桌上摆放了许多蜡烛。小号响起的时候,灯光渐渐转暗,直至整个大厅肃穆地沉浸在摇曳的蜡光之中。服务员们每人高举着一只银托盘,走到每张桌子旁边的位置上,站定,准备将诺贝尔冰激凌分盘。这是传统的诺贝尔冰甜点,上面有一个冰冻的字母“N”代表诺贝尔奖。

    随着领班一挥手,侍者们一齐行动,以完全相同的速度为每位客人送上甜点,他们同时到达每张桌子的一端。在第25桌,塞莱斯蒂娜与葆拉接受了最后两块冰甜点。塞莱斯蒂娜突然听见杰里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杰里的声音经过放大,从公共演讲系统中传出来:开始她还以为他就站在身边。她抬起头来,只见他穿着正式的礼服,气度不凡,容光焕发,正对着话筒说话。塞莱斯蒂娜举起了她的观剧望远镜。他怎么没有告诉她要在宴会上发表演讲?

    “尊敬的国王陛下,”他开始了演讲,朝着国王和王后的方向鞠躬,就好像他自孩提时起就一直与王室成员交谈一样。“尊敬的王后陛下,尊敬的阁下,尊敬的部长和大使,女士们,先生们。康托教授的演讲以艾略特的《四个四重奏》里的诗句开始,”宴席中有许多听众以点头和微笑表示赞许,“我认为自己最好与我的导师和教授一样,也援引艾略特的话:‘诺贝尔奖是通往一个人葬礼的车票。没有人在此之后,再有所作为。’”一阵明显的惊讶传遍了整个大厅。随后是低声的喃喃细语。他是想要开玩笑?斯塔福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给出了答案。

    “当然,艾略特在他接受诺贝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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