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点点头,“你还记着路,你还能够走吗?”
“我已经好多了,先生,”邓恩说。
“他已经好到仍然需要躺在这里了,”凯恩斯谨慎地说。
劳伦斯犹豫着。“你能给我们画一张地图吗?”他问邓恩。
“先生,”邓恩咽了口唾沫说,“先生,请让我去吧。事实上,不看到周围的地方,我想我没有办法画出来,因为当时我们兜了一大圈。”
除了这一个新的有利因素外,泰米艾尔也表现出了认可。最后,劳伦斯被迫向格兰比的要求屈服,让他跟着去,留下年轻的弗雷斯上尉指挥剩下的队员。“这样你可以放心了,泰米艾尔,”格兰比满意地说,然后把信号旗挂在腰带上,“如果有哪怕一点儿危险,我都会发射信号,你飞过来把劳伦斯带走,不论是否拿到龙蛋。我会让他在你能够着的范围内。”
劳伦斯感到非常愤怒,但很明显这个想法不仅得到了泰米艾尔同意,而且得到了所有队员的赞同,他没有办法反对。私底下,他觉得海军部也会持相同观点,当然也有可能斥责他,不让他去参与这个行动。
他动作不太优雅地转向第二上尉,“弗雷斯先生,”他说,“让所有的人都登陆,做好准备,泰米艾尔,如果你没有看到我们的信号,宫殿里发出一声噪音,或者头顶上有任何龙出现的迹象,立即升空。黑暗中,他们需要好长时间才能看到你。”
“我会的,你不要认为我好长时间看不到你的信号就会离开,所以不要尝试告诉我那样做,”泰米艾尔说着,眼睛中lou出好战的光芒。
谢天谢地,喀里克龙在夜幕降临之前就离开了,换了两条中等大小的龙,还有数量不多的卫兵。这两条龙看到泰米艾尔有点害羞,一直留在小树林里,尽量不去打扰他。弯月如钩。但微弱的月光让人足以看到他们地脚步。
“你要记住我要kao你保证所有队员的安全,”劳伦斯温柔地对泰米艾尔说,“如果出现什么意外的话,请好好照顾他们,你一定要向我发誓。”
“我会的,”泰米艾尔说,“但我不会飞走。把你留下不管,所以你要向我发誓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向我发出信号,我一点也不愿意待在这里,留在后面无所事事,”他可怜地说。
“我一点儿也不想把你留下来,亲爱的,”劳伦斯说。他抚摸着泰米艾尔柔软的鼻子,让泰米艾尔和自己感觉舒服点,“我们尽量不会耽搁太久。”
泰米艾尔发出不高兴地低沉的嘟囔声,然后用臀部支地坐了下来,把翅膀半张开来,以便他地行动能够避开值班龙的视线,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把指定的队伍成员小心翼翼地送到了屋顶上:劳伦斯和格兰比、塔肯、邓恩、马丁、鞍具主管弗勒维斯。弗勒维斯把袋子里剩余的所有皮革都分发给大家,用来携带龙蛋。还有为他们负责警戒的迪格比,他刚刚成为中尉。由于萨利尔、邓恩和哈克利刚刚被降职,劳伦斯缺少高级军官,这个男孩因为工作踏实而获得了提升的机会,尽管对他来说,这个职位还显得有点年轻。当然。把他提拔起来远比先前的降职令人高兴一些。他们精神抖擞地开始了这场绝望地冒险,为了新中尉,为了他们事业的成功,最终为了国王陛下。
倾斜的屋顶并不平坦,很难落足,他们不得不尽量压低身子,手脚并用,慢慢地向与后宫城墙接壤的屋顶爬过去。从这个高度,他们能够看到整个令人晕眩的迷宫般的复杂体:尖塔和高塔,走廊和圆屋顶。庭院和回廊。鳞次栉比,几乎中间没有任何中断。好像整个就是一个单一的大厦,建筑师的杰作。屋顶是白色和灰色地,中间被天窗和阁楼窗户隔断,但是他们看得到的所有窗户都被封了起来,与外界隔绝开来。
远处很深的下面,kao着墙有一个巨大的大理石游泳池,一条狭窄的灰石板铺成的人行道沿着边界,进入两个开着地拱门,里面有一条路。他们放下一条绳子,塔肯首先滑了下去,所有的人拉紧绳子,监视着点灯的窗户里任何过往的黑影,黑暗中任何可能突然出现的照明和任何他们能够看到的迹象。没有任何喊叫,他们把邓恩绑住,费勒维斯、格兰比一起把他放下去,绳子罩住他们的臀部,穿过戴手套的手,发出轻柔的嘶嘶声。剩下的人一次一个,慢慢地被放了下去。
他们沿人行道蹑手蹑脚地走着,许多窗户地灯光照在游泳池里,水面微波荡漾,形成黄色地涟漪,挂在池子上面的高耸地阳台上的灯笼,发出昏黄的光。他们到达了拱门,走到里面,地板上的油灯闪烁着光芒,一直沿着狭窄的出入口伸展开来,中间被许多门和楼梯隔开。这时,一股像是远处交谈的耳语的气流扑面而来。
他们静静地走着,能走多快就走多快。塔肯在前面带路,邓恩小声地给他讲解路径,他在黑暗中回应着。他们穿过许多小房间,一些房间里仍然弥漫着比玫瑰还甜的淡淡香气,不过只是偶尔还能捕捉到这个气息,如果使劲去闻的话,它便消失在更加浓郁的熏香的香气中了。在地板上,放着许多长沙发椅,说明了皇宫里的无聊时光,还有书写的盒子、书、乐器、发饰、丝巾等扔在一边,到处都是漂亮的颜料和刷子。迪格比把头伸进一个门口,发出一声吃惊的喘息,他们迅速走到他的身边,首先摸到剑和手枪,突然发现面前是一堆苍白、扭曲的面孔:他们正窥视着古老镜子的墓地,镜子已经破裂,斜kao在墙上,但周围的金框架还在。
塔肯不时让他们停下来,挥挥手,蹑手蹑脚进入一个房间或另一个房间,静静地蹲伏着,等待着,直到远处的脚步声再次消失。曾经有一次,几个女人在走廊里高声谈笑着,嬉闹声回荡开来。劳伦斯渐渐地感觉到了某种沉重,空气中的湿气、热量地增加。塔肯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向他点了点头,招了招手。
劳伦斯爬到他边上,通过格子窗,他们看到了一个高大、光线充足的大理石走廊。“是的,那就是我们看到她们出来的地方,”邓恩指着一个高大狭窄的拱门,小声地说。拱门周围的地上泛着水光。看上去十分潮湿。
塔肯把一个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们退到暗处。他爬了过去。消失了几分钟,但他们感觉像是去了好久一样,不久,他又返了回来,小声说道:“我找到了下去的路,但那里有卫兵。”
四个黑人太监穿着制服,站在楼梯底部。无聊而昏昏欲睡地消磨着最后几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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