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尽管劳伦斯偶尔会看到一张脸从门帘后伸出来,向空中瞥一眼,然后又很快消失了。上空,宽大的阴影颤抖着,一会儿,遮盖住了太阳,龙正在头上翻飞着,离得很近,甚至能够数清他们的传达员。警卫有点担心地向上看了看,催促他们赶快走。尽管劳伦斯想停下来好好看看他们来到人口稠密的这里,中断了所有的生意,到底打算干什么。在龙的阴影下,街上只有几个人,看上去匆忙焦虑。一条狗站在那里勇敢地狂叫着,根本不清楚怎么回事,尖锐的吠声在港口上传开来。在龙看来,它只不过像是一只嗡嗡乱飞的苍蝇在喊另一只苍蝇一样。
幸运的是,他的品质有一个有效的护卫者。泰米艾尔把脑袋垂下来,用妒嫉的猜疑检查她。他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她那些闪闪发光的金链子,喷了喷鼻息。那个女孩没有想到会遭到这样的接待,匆忙地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回到她同伴的周围。
但给维也纳的信要花费几个周才能到,还要花费几个周才能收到回复,在龙蛋还没有不可挽回地丢失前,他们没有时间知道真相。当然。这里也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可以反驳穆尔塔法的言论。
万一这些还不足以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穆尔塔法还为他们提供了音乐,这些音乐家立刻弹奏乐器,发出巨大的噪音,一堆穿着宽松、半透明裤子的舞女拥了上来。当她们转身时,衣服很难蔽体。尽管表演赢得了许多年轻军官的掌声。但劳伦斯不禁为她们感到脸红。枪手是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波蒂斯已经接受了教训。但年轻一点地、更浮躁的邓恩和哈克利却厚颜无耻,一个劲儿地想要抓住摇曳的遮掩物,兴奋地吹着口哨。在瑞格斯上尉敏捷地抓住他的耳朵,将他拖下来前,邓恩甚至伸手碰到了一个膝盖,握到了一只手。
当他们到达河远处地岸边时,劳伦斯跑到警卫前面,向码头走过去,以便更清楚地看看。他已经能够辩认出这些并不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工作。港口里有许多载重的驳船,上面挤满了几百个人,正在安排下一车货物。尽管附近有龙,但仍然有一大群马和骡子顺从地待在那里,可能是因为龙在上面,它们没有看到。这里不但有枪,还有炮弹、火药筒以及成堆的砖形物。劳伦斯觉着这样巨大的物资,即便马上就向上运到陡峭的山上运的话,至少需要几个周的时间。在更高的山坡上,龙正把巨大的炮筒轻松地放到木质支船架上,就像两个人移动一块厚木板一样。
“是,先生。”格兰比表情阴郁地说。
劳伦斯沮丧地离开了房屋,警卫正不耐烦地向他们招手,迪格比又从里面把门关上,从阳台上挤出来,然后回到他们中间。
劳伦斯并不会表现出如此的迷恋,这些女人是白皮肤、黑眼睛的漂亮的切尔克斯人,但对于公然努力分散他们注意力的愤怒比起其他的情感要多得多,这种愤怒使他完全抑制住了可能会受到的诱惑。但当他开始尽力对穆尔塔法说话时,一个女人直接向他kao来,她张开双臂,尽力展示自己诱人地胸脯,臀部不停回旋着。她优雅地坐在他地沙发椅上,炫耀地向他伸出了纤细的手臂,以示邀请。这是阻止交谈地一个有效方法,他的性格不允许将一个女人强制赶走。
门厅下有一个小一点地房间,劳伦斯觉着那一定是雅茅斯的房间,看上去好像居住者刚走出房间一个小时。衣架上挂着两件大衣和一件干净地衬衫,一看就知道是夜晚穿着地装束。地上放着一双有扣的鞋,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一瓶墨水和一支钢笔,书架上放着很多书,桌子上还有一个小宝石雕刻像——那是一个年轻女人的面容。但是纸已经被拿走了,或者说,至少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我也想近距离去看看,”格兰比说,“我不知道他们如何让那么多马也加入其中。把牛放在龙旁边是一非常困难的事情,我们指望不会惊跑它们,不会打断它们有意义的工作。不让它们看到还不够,一匹马能够在一英里外闻到龙的气味。”
“先生,”当劳伦斯再一次从第三个房子无果而返时,迪格比低声说,“我想这边的窗户没有锁,我敢说如果马丁先生在下面支撑一下的话,我能够爬进去。”
“先生,”劳伦斯茫然地说,“我非常明白,你在拖延时间,但你已经耽误太长时间了,这让所有的讨论都没有意义。不过,对我们耐心的考验都会过去,你会发现一些你不愿意接受的谈判。”
他们的摆渡者正不安地等待着,他的手抓住缆绳地末端,几乎快拖手了。当他们向山下走时,他匆忙地向他们挥挥手。当他们穿过河流时,劳伦斯转身向一条小船看过去。一开始,他认为可能半打龙只是在空中运动,但接着他看到从港口上延伸出粗粗地缆绳,龙正在使劲地拉着毫无疑问装着长枪桶的整车。
“如果我们需要快速离开时,他们仍然会给我们制造一些麻烦。”劳伦斯斜眼扫了一眼,说道。对于他这样大的龙来说,泰米艾尔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但至少送信的龙会把他抛在后面,劳伦斯宁愿相信两条中等大小的龙能够跟上他的速度,因为他的战斗体重大大降低了他的速度。
“我怀疑穆尔塔法会愿意让我们如此近地检查他们的工事的,”劳伦斯说,“穿过港口看看只会让我们明白进攻没有用,这是一件事情,向我们展现所有的力量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从他那里传来什么话了吗,或者有什么进一步的解释吗?”
“他们不可能允许你把人自由地带进宫殿里,他们也不会没有任何理由就在街上杀了我,泰米艾尔和二十多个人待在这里等消息。”劳伦斯说,“我们会处理好的。”
劳伦斯走到楼上,穿过房间,尽管有一些纸散落在地上,但这些只不过是打包时留下的纸屑、破布和用来引燃的纸片。他在一个大卧室的写字台下发现了一页纸,上面是一个女人的笔迹,这是一封愉快而普通的家信,里面全是她小孩子们的消息和外国城市的奇怪故事,纸从中间撕开,没有写完。他又把它放下,对自己地冒犯感到非常内疚。
“可能穆尔塔法也在嘲笑我们呢,”格兰比表示同意,“劳伦斯,我担心这不是惟一……嗯,你将会看到。”他们一起向花园边上走去,喀里克龙已经走了,但又有另外一打龙围在泰米艾尔周围,因此花园里非常拥挤,其中两条龙甚至不得不栖息在其他龙的背上。
“太好了,只是注意不要割断脖子。”劳伦斯说。他和马丁一起把迪格比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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