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贵志一开口就说。
冬子一时说不出话来。确实,今天是她二十九岁生日,但,贵志竟然记得。
“很想陪你吃饭,挪不出时间吗?”
“不必啦!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我有送花过去,收到了吗?”
“还没有……”
“应该快到了才对。”之后,贵志问:“下星期想去北海道吗?”
“咦……”
“下星期的话,中元节也过了,应该比较不忙,而且,北海道的天气也相当凉爽了。”
听说北海道,冬子心动了。最近因为连续暑热难耐,冬子有些瘦了,也有点疲累。
“去那边有事吗?”
“在札幌要举行学术会议,目的在讨论札幌的象征性建筑地标。”“那么,中山教授也会去了?”
“应该会吧!不过,和我们无关。怎样?如果你要一起去,我会先安排机票。”
“下星期的什么时候?”
“会议日期是五、六、日三天,如果娜不出时间,你星期天自己前来就可以。目前应该不会太忙了吧?”
冬子考虑的并非店里的事,而是自己的身体。如果和贵志一起,旅途上又会和他上床,而,一个月前曾被强暴之事,贵志会察觉吗?
当然,冬子的身体并没有留下被强暴的痕迹,却总觉得皮肤和感觉还留着挥之不去的阴影。
“夏天最好是休息一段时间。店里的事交给女职员们应该没问题吧?”
真纪和友美分别在这星期和上星期都休过假了。
“北海道白天虽热,入夜后就凉了,睡觉很舒服。”
“真的可以陪你去吗?”
“当然。那么,机票明天我会叫公司的人选过去,你星期六出发即可。”说着,贵志补上一句:“是没有像船津那么好的人了。”
“我又……”
“我知道,开玩笑的。”贵志笑了,挂断电话。
冬子又想着自己和贵志的关系。和船津接近时,已忘掉贵志的事,说完全忘掉是骗人,至少已不太想起;但,船津一不在,贵志以电话邀约时马上就答应,不仅毫无抵抗感,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一般——
难道船津和自己真的有永远扯不清的缘分……
当然,没有子宫不会怀孕,也不必担心染上什么忌讳的病,但,被强暴那件事仍在内心留下创伤,如此还能坦然和贵志上床吗?
如果可能,冬子很希望能有一次毫无性关系的旅行,不过,贵志不可能会答应的。
※※※
冬子家阳台盆栽的牵中花开花了。本来,牵中花被认为是初秋的花,不过最近栽培的品种却在夏天就开花。
出发旅行当天早上,牵牛花也开了四朵,两朵红色,两朵为谈紫色。冬于浇水后,关闭阳台的落地窗,锁上。
稍大的行李箱内除了内衣裤外,还有替换的洋装,以及朝晚转凉时穿着的一件睡袍。
羽田机场的班机起飞时间是上午十一时。冬子在二十分钟前抵达机场海关大厅,很难得,贵志先到了,正在柜台前等待。
“我一直担心你会赶不及呢!”
“对不起,路上塞车。”
还有一点时间,两人先喝一杯咖啡。
“中山教授好像昨天就出发了。”
“没有一起吗?太好了。”
并不是见到教授会有什么固扰,但,碰了面至少总得聊些什么,而现在的冬子只希望和贵志静静的单独旅行。
中元节的返乡人潮过后,旅客量减少了,却仍接近客满。
冬子坐在靠窗座位,贵志坐她身旁。
“当时梅花才刚要绽放呢!”
“大家都说北海道的夏天最好,我却不太赞同,风景全是翠绿,缺乏变化,而且游客也多。”
“不过,至少很凉爽吧!”
“你没去过北海道?”
“大学时代曾走马看花的逛过道南一带。”
“这次也是走马看花哩!”
冬子能和贵志一起的时间是星期六、日两天,星期一早上就回东京。
“你在札幌也有交情不错的朋友吗?”
“大学时代的一位同学目前在北海道大学任教,不过不像藤井那样会喝酒。”
“藤井先生后来怎样?”
“上次他来东京时曾碰过面,不过,和他太太的关系好像仍旧没有改变。”
“没有改变?”
“就是彼此没有肉体关系。”
飞机缓缓在路道滑行,不久,开始加速,一瞬轻微的冲击过后,飞机升空了,然后急速上升,座位稍呈倾斜。
这时,冬子问:“这样子藤井能忍受吗?”
“目前是他自己不想向太太要求。”
“这么说,他们夫妻真的……”
“最初是如此,不过,最近他好像另外有女人了。”
“讨厌!”
“但,男人这样做也是不得已的,若是健康的男人,都会有需要的,不是吗?”
“他太太知道吗?”
“她自己要他去外面找女人,又能如何?”
“男人实在太任性了!”
“可是,藤井还是深爱妻子。”
在倾斜的机身里,冬子眼前浮现藤井敦厚的脸孔。
※※※
八月中旬过后的札幌已无盛夏的阳光。白云掩映的天空、广袤的草原都透着秋意,才不过半个月前还热得超过三十度,现在则即使在大白天里也只有二十二、三度,至于朝晚更是得穿上较厚的衣服了。
抵达札幌当夜,冬子穿上带来的长袖外套上街。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
贵志虽是这么说,仍带冬子至薄野的磅蟹专卖店吃全套的螃蟹大餐。之后,在薄野稍销逛了一圈,就进了酒吧。通常和冬子在一起时,贵志不去女侍应生较多的酒廊场所,顶多是只有一、两名女待应生的酒吧。
薄野的这家也是一样,虽然有三名女待应生,不过店面很窄,只有柜台前的座位,并无厢座。
“好久不见,今天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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