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津深吸一日气,接着说:“你会想,却不会付诸行动。应该完全抛弃一切,即使全身赤裸的下地狱也无所谓,这样的话,你会变成比现在更可爱的女人。”
“可是,如果我依赖你,无论你到那里都跟着,那么,你一定会吓跑的。”
“我是男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车子在甲州街道左转,已接近下北泽。
“先生,要到哪里呢?”司机问。
船津以惺松醉眼望向车窗外,说:“在路口左转。”
不久,过了平交道,拐人小路,在一棵大树前停车。
“就是这里。”船津说着,回头望向冬子。“我希望你进来一下。”
“你今夜该好好休息了……”
“那么你送我到门口吧!”
冬子问司机:“这里能拦到空计程车吗?”
“没问题,我帮你拦计程车。”船津早已付了车资,拉着冬子的手。
“你明天就要出国,今天最好早点休息。”
“我知道。反正,你陪我到门口。”
船津的公寓住处是树木环绕中的三层楼公寓,没有电梯。两人爬楼梯上三楼,’这中间,般津好几次脚步跟路,好不容易才到门口,他从长裤口袋掏出锁匙,开门。
冬子是第一次进人男人的房间。人口附近有简单的沙发组,里面可见到床,床旁摆着两个大型旅行箱,似乎已经完成出国准备。
“进来喝杯茶吧?”船津边脱鞋,边问冬子。
“我该失陪了。”
“我不会对你怎样的,再说,喝得这么醉了,想怎样也无能为力。”
“我知道。”
“我会冲泡咖啡的。”船津走向厨房想烧开水。但,喝醉酒打开瓦斯总是危险,不得已,冬子也进入房内。“睡在这里也只剩今天一个晚上了,明天就要说再见。”
“这里怎么办?”
“下星期我妹妹要搬进来。”
“你有妹妹?”
“不像你这么漂亮……”说着,船津沉默不语。
冬子转头,一看,船津颓然坐在厨房前。
“怎么了?”
船津双手撑住地板,好像随时会倒下。
“觉得不舒服吗?”
“有一点……”
冬子环顾四周,找到报纸,围在船津嘴边。“你最好吐出来。”
“不要紧。”话才刚出口,他剧吐,倒向报纸。
“等一下……”冬子用自己的手帕垫在他嘴边,又从厨房旁拿来脸盆。这中间,船律似仍不断呕吐,上身也几次往前倾。
“很难受吧?”
“……”船津想摇头,但,眼眶里渗出泪珠。
冬子由背后替船津擦揉背部。
也不知是否完全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黄色液体。而且,好像喝了不少,酒臭味扑鼻。
不久,船律不再哎吐了,摇摇晃晃的站起。冬子替他倒了一杯开水,他漱口后,坐在沙发上。
“不要紧吗?”
在日光灯照下,船津脸色惨白。
“最好马上休息。”
“不……”船津拒绝。
冬子拉他到床边,说:“快脱掉衣服,躺着休息。”
可能很难受吧!船津依言躺上床,不任用力呼吸。冬子把船津脱下的西装和领带挂好,袜子叠好。
“对不起。”船津闭着眼,喃喃自语。
冬子替他盖上毛巾毯。客厅的灯光照到床边。
“把灯关掉吧!”冬子说。
船津轻轻摇头。“今夜留下来吧!”
“你睡这边,我……”船律想爬起来。
“不,你休息。”
“可是……”
“放心,我还不会走。”
冬子按住他,船津再度躺下。大概相当不舒服,又不停用力喘气。
“我帮你冷敷一下吧!”
冬子离开床边,弄湿毛巾,放在船津额上,然后再回厨房,收拾吐在报纸上的秽物。她寻找小壶,但是找不到,不得已,只好把开水和冰块放进茶壶里,拿了杯子,放在床边的书橱上。
船津好像已睡着,额头上的毛巾快滑落了。冬子帮忙放好时,船津哺哺低语,但,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二时半。船津应该不会再醒来。明天搭下午四时的班机,睡晚一点也不要紧,反正,明天打个电话叫醒他就可以了。
冬子再站起身。瞬间,船津好像察觉了,嘴巴动了动,却又再度熟睡。
“再见了。”冬子在船津耳畔低声说:“保重……”
冬子自知一辈子都忘不了船津。虽然彼此没有肉体关系,但从某种意义来说,感情却是最亲密的。最了解受手术之苦折磨的人是他.尽管有着比自己年轻的压力,但是,反过来说也有轻松的一面。
现在虽然暂时分手,几年后一定还能够见面,届时,彼此的心情会如何变化呢?冬子不知道,但,到时候再说吧!男人和女人若只有肉体结合,任何时候都可以的。“再见!”冬子又低声说了一次,关掉客厅的灯,开门。
※※※
外面云层很厚,有一点风。凌晨三时过后,住宅区不见人影。
冬子快步走向大马路。走了一条小路,再走三百公尺应该就能到大马路了。
背后有车子接近,可能是深夜回家的人吧!
冬子边走边回头。瞬间,车灯射向她。车顶没有灯,应该不是计程车,她靠向路边,但,车子却在她身旁停住,驾驶座有男人探头出来。“如果不介意,上车吧!”
街灯的亮光被遮掩,看不太清楚,但男人身穿白衬衫,好像还很年轻。驾驶座旁边还坐着另一位戴墨镜的男人。
“我们送你回家。”
“不。”冬子摇头。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来附近玩,正准备回新宿。”男人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冬子没回答,开始往前走。
三更半夜里,这种主动搭汕的男人很危险。反正,再走一百公尺就到大马路了。冬子小跑步,车子又随后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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