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定直接回来,自己至少也睡了一个多钟头了。现在能清醒回想起来的只是走出店外搭上计程车,当时船津在身旁。
但,后来怎么进人家中、为何睡在床上?冬子已无记忆。反正,是船津送自己回家绝对不会错!
想到这里,冬于爬起来,坐在梳妆台前。
凌乱的头发底下是苍白的脸孔,眼窝四周出现淡谈的黑晕,皮肤于涩粗腿,仔细一看,连口红也几乎褪尽了。她解开洋装的另一颗钮扣,望着胸口,白誓的胸脯毫无变化。
船津扶自己躺下后就逞自离开吗?看身上衣衫齐整,应该是没发生过什么事,何况,裤袜仍穿在身上。不过,嘴唇留有某种特别的触感,虽不太确定,却好像被偷吻过的感觉。
冬子到厨房嗽口,然后以卸妆乳液卸除粉底。头阵阵独痛。
到底喝了多少酒呢?她是第一次醉成这样。
以前即使喝酒,都有贵志在身旁,一旦有了醉意,他就会帮自己节制。但是,昨夜却拼命猛灌……自己在醉后没做出什么丑态吗?船离是受不了而离去?
无论如何,回到家睡觉却什么都没有知觉,自己这样也太过分了,还好对方是船津,换作别人的话,岂不是很糟糕?
冬子卸妆后,进入浴室冲澡。整颗头还是昏沉沉的,但是汗的感觉消失了。出来后,喝了冰开水,险情稍微平静下来了。
船津已经回家休息了吗?冬子想到是否该打个电话向他道歉。但,三更半夜打电话或许太没礼貌了。她锁上房门,熄灯,再度上床。
快凌晨五时了,窗帘缝隙透着谈谈的曙光——
这样不行的……
对于自己烂醉如泥,冬子忽然感到难堪了。
※※※
天亮后,冬子爬不起来,直到中午过后才到店里。
醉意未退,她实在很想休息,可是,下午已和两位老顾客约好,不到店里也不行。
“老板娘,你怎么啦?脸色好难看。”一到店里,真纪马上问。
“昨夜多喝了一点。”
“嘿,老板娘也会做这种事吗?我想,一定是和很不错的男人喝酒吧?”
“不是的。”
“又在隐瞒了?老板娘真不干脆。”说着,真纪转过脸。
真纪连男友和性方面的事都坦白告诉冬子,但,冬子却几乎没讲过自己的事,即使被问及,也马上岔开话题,所以真纪才不满吧!
是否有喜欢的男人倒无所谓,但,冬子却有着身体接受过手术的错综情绪,而那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为心灵负担了。
冬于正在招呼顾客时,船津来了电话。
“昨夜真抱歉,我醉得不省人事。”冬子道歉。
“现在觉得如何?”船津问。
“头还在痛,不过勉强可以工作了。”之后,她压低声音。“是你送我回家?”
“是的……”
“后来我醒过来,吓一跳呢!”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不……”船津沉默了——
果然被船津偷吻了吗……
冬子很想问,却忍住了,沉默不语。
“下次让我请客。”
“以后再说。”
“这个星期之内不行吗?”
“可是,昨夜……”
“所以,看是明天或后天。”
“下星期吧?或者下下星期。”
“不,就是后天。”很难得,船津会如此强迫!
“怎么回事?”
“是的……”
“所长如果回来,我们岂非就无法见面?”
“没有这回事!我想你大概有所误会。”
“是吗?”
“你想大多了,根本不必在乎那种事。”
“还记得昨夜的事吗?”
“有什么不对?”
“不。反正,今天或明天请你和我见面。”船律的语气很坚决。
“就算两、三个小时也好。”
对方愈强迫,冬子反而退缩了。船律今天邀约的口气仿佛冬子和他见面乃是理所当然,而这种充满自信的态度,感觉上是来自昨夜的亲近。但,此一时,被一时!
昨夜的确是冬子约船津一起吃饭、喝酒,而且醉后在不省人事中被送回家,虽然无法肯定,不过很可能被船津趁隙偷吻,船津很可能以为自己等于是接受他了。
“只是两、三个小时也好。”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冬子沉默着。她既不愿推称身体不舒服,也的确一切正常,问题是,昨天和今天已经不一样了。
“明天,或者后天吧!反正一定要在这两个星期内。”
船津这种说话态度也让冬子很在意。他知道这个星期内贵志前往九州,所以才强迫邀约,亦即,本来忠实、温柔的仆人,如今已变成十足的男人了,不再是情投意合的朋友,而是充满追求欲望的异性。
感觉到这种变化时,冬于的心情开始退缩了,仿佛有某种郁闷往自己全身覆盖下来。她也觉得船津是位很不错的青年,却不希望彼此有更深入的关系。
拒绝船津的邀约后,冬子回家。十一时过后,正想上床时,贵志打电话来了。
“啊,你今天在家?”一开口,贵志就这样说。
“你打过电话?”
“昨夜,十二时和凌晨一时。”
“啊,昨夜我……和一位朋友碰面。”
“那很好啊!”贵志淡淡的回答。
这反而让冬子忍不住想刺激他了。“我和男性朋友一起去吃过饭。”
“那么,我凌晨二时左右应该再打一次电话的。”
“回到家已经三时过后。”
“哦,这么晚?”
“我喝醉了,被对方扶回家。”
“那一定很糟糕!如果那种时候我打电话来,绝对会被臭骂一顿了。”
“……”冬子觉得再说下去也没意思,沉默了。
“对了,后天是周末,你能来吗?如果要过来,我会事先准备。”
“别的女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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