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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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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除夕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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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到一个安定状态之后,人们会逐渐对这种安定感到厌倦,觉得毫无价值。在动荡状态时,苦苦追求的安定一旦成为现实,又会眼看着这现实失去鲜艳的色彩。

    如果把这看作是人类的贪欲,也就无话好说。但是,这里面或许有类似阴与阳极则生变的道理。

    人们获得安定后,如果就此满足,从那个瞬间起,即止步不前。那么如果一味追求动荡,心即无暇得安,不用提进步了,退步也未可知。

    关键似在于平衡。在爱情上,不一定总能保持平衡。实际上在各种关系中,可以认为,男女间的关系是最难取得平衡的。

    一般认为,男人结婚后,与妻子共筑家庭。因此,与女人的关系得到稳定,幸福即接踵而至。但是,事实上,众多男女未必有满足感。

    男人明白,有了妻子,就必须维系家庭。但是,男人的视线却在不经意间转向别的女人。

    初时,男人只想稍稍越轨,满足于两个人单独交谈。慢慢地又开始想在身体上发生关系。由精神而肉体,逐步深入,发展到企图在两方面都独占女人。在拥有家庭这一安定的场所的同时,明知有危险,却刻意追求动荡。

    当然,已为人妻的女人也一样,在拥有丈夫这一稳定的性伙伴的同时,把注意力转向其他的男人。离自己近的男人,因其近反而看不到他的价值。或者,原本就无什么价值的男人,因为离自己近,而被剥去了伪装。

    视近的东西为丑,视远的东西为美。这是极自然的情感。这种情感是否因人生而罪孽深重,或者是人之业障所致呢?

    不过,追求动荡,是以一定的安定为基础的。几乎没有本身不安定,却去追求动荡的例子。拿风野来说,就是因为有返航的港口,才想出港远航。

    妻子的出走,使风野再次认识到安定的可贵。可是,当妻子回来后,风野又开始想往外跑。

    自妻子叛乱以来,风野偃旗息鼓老实了几天。但刚过了一个星期即旧态复萌。不,在妻子回到家里的那一刻,风野就开始追求动荡——子。

    局势稳定一星期后,风野试着往-子公司打了个电话,想探探口气。

    尽管往公寓打,可以从容地讲话,但是,-子亦因此可以口无遮拦,容易把话说死了。上班的环境,周围有别人,-子会有所顾忌-

    子立刻接了电话,一听是风野的声音立刻不说话了。

    “喂,是我呀。”

    风野又说了一遍,-子还是不说话。

    “生气了吗?”

    “我想见见你。”

    “我正忙着,抱歉。”-

    子冷冰冰地挂断电话,也难怪,被风野的妻子找上门去大闹一场,心里当然有气。

    风野对妻子去-子那里的事,一直半信半疑,刚才-子接电话时的表现,说明大概确有其事。

    让-子回心转意,不可能轻而易举……-

    子与妻子之间曾数次冲突。但是,妻子露面却是第一次。

    倘若,仅仅是想像对手的样子,或通过电话听到对手的声音还问题不大。但是,一旦当面对阵,两个人之间的疙瘩就结得更牢了。

    不过,听-子的口气,似乎也不能说彻底绝望-

    子的态度确实冷淡,但并不是怒气冲冲。

    当然,在公司里接电话,可能有些话不方便说出来,但是给风野的感觉还不是完全听不进去话。

    “现在正忙……”就可能意味着如果不忙,还可以继续说下去。风野一个劲地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去想,仍然抱着一线希望。

    总之,如果自己认错,大概仍然可以恢复原来的关系。

    仅仅是几天前还在为妻子的出走惶惶然的风野,早把那事忘在脑后,一心想着得到-子。

    风野为自己的冥顽不化而气馁。但是,惟此与理性、教养无关。好像风野身上具有某种处于休眠状态的本能,把一个风野扔在一边,让另一个风野跑了出来。

    风野再次给-子打电话是翌日晚上-子在公寓里,立刻接了电话。

    “有事吗?”-

    子的语气依然冷淡。

    “我在想,你现在怎样了?”

    风野把话筒换了一只手,喘了口气,接着说道:“想见见你,行不行啊?”

    “我对你太太说过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我知道的。不过,那是你们俩人之间的事嘛。”

    “我是认真的。”

    如果此时退缩就无可挽回了。风野紧紧握住话筒:

    “我一定要跟你见一面。求求你,答应我吧!”

    凤野并没有准备哀求,但是说着说着很自然地变成了乞求的语调。

    “哎,求你了。”

    “我再不想纠缠这种事,烦死了。”

    “你听我说呀!我知道,可是,这次我是实在没办法,是我不好。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我已经累了。”

    “就一会儿,几分钟就行,我这就立刻去你那里,可以吗?”

    “不用了。”

    “别这么说呀,好,我立刻过去。”

    “行不行?”

    风野再问时,电话已挂断了。

    放下话筒后,风野开始考虑是否该去-

    子嘴上不同意是因为心里有气,这是明摆着的。

    可是,风野说了“我立刻过去”,-子却没说什么,只是断了电话。她若真不愿意,就该明确说“不行”。

    不置可否地挂断电话,可能意味着不是绝对的不愿意。

    常言道,溺水者就是一根稻草也要紧紧抓住。现在的风野就是把一切都向有利的方向解释。

    争吵过后的男女,郑重其事地打电话或者在咖啡馆谈话都很难和好。

    男人和女人未必据理而争,亦未必依理而和。感情问题,并非靠道理能说明白。和-子的长期交往,使风野对此有切身体会。

    现在,直接去-子的公寓也不是要正式道歉或做解释。总之,见了面先弓身低头,然后再紧紧抱住-子。

    即使-子进行抵抗也无所谓,哪怕强行以暴力占有她,与其解释百句,不如肉体上发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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