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还可以和凛子逗笑。
“你晚了一个小时。”
久木正要从后面搂抱在厨房里忙着的凛子,被她拦住了。
“刚才我把猫送去了。”
“你母亲那儿?”
凛子点点头。
“被妈妈骂了一顿。”
“为了猫的事?”
近来凛子经常不在家,把猫扔在家里太可怜了,她又不想请丈夫帮忙,所以想放在娘家。
“妈妈喜欢猫,放在她那儿没问题,只是妈妈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是不是以为你家地方窄或不让养宠物?”
“不是,问我为什么老不在家,连猫都没工夫养。”
自己有家,却把猫送出去是有些不自然。
“妈妈知道我经常出门,她说,那天晚上给我打电话我不在家,那么晚上哪儿去了……”
事态越来越严重了,开始波及到娘家了。
“我几欢想跟妈妈说,可是怎么也不敢……”
父亲刚去世不久凛子实在不忍心再提起夫妻不和的事。
“不过,妈妈好像知道了。”
“知道我们的事?”
“从去年秋天开始她就有点怀疑,正月和你见过面后,她也很注意我。”
“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别人了吧。”
“你说什么?”
“当然说没有啦。可是妈妈是个很敏感的人。”
久木没见过凛子的母亲,但从凛子的话里,感觉是一位典型的出身于横滨传统商人家庭的气质不俗的女性。
“上次我没参加侄女的婚礼,就被妈妈数落了一通。后来还说过我几次,三天前夜里给我家打电话,我也不在,所以……”
“她说是晴彦来接的。”
“谁是晴彦?”
“是他的名字啊。”
久木还是第一次知道凛子丈夫的名字。
“他在电话里对妈妈说,我今晚大概晚回来。”
“晚回来?”
“他没说我不回来,可是从他的话音里妈妈也猜得出来。”
“妈妈特别喜欢他,她说要是我在外面做什么不正经的事,对不起父亲……”
“可是……”
久木不知该说什么,又坐下了。
“不能总是这么瞒下去啊,说出来,或许会得到理解的。”
“我说了。”
“都说了?”
凛子使劲儿点了点头。
“父亲刚去世时,怕妈妈担忧,今天算说清楚了。”
“后来呢?”
“妈妈开始的时候还静静地听,越听越生气,最后哭了起来。”
从凛子断断续续的诉说中,久木仿佛看到了凛子母亲那伤心的样子。
“妈妈原来只是猜测,我承认了以后,她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她说,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久木什么也没说,只顾听凛子往下讲。
“她说这件事太见不得人了,对谁也不能说,包括你哥哥和亲戚们。你父亲肯定会在坟墓里伤心的。妈妈说着哭了起来,然后问我,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凛子顿了顿说:“我觉得说什么妈妈也不会明白的,就没说话,她又问,那个人是哪儿的。”
“你怎么说?”
“我也说了你的名字,瞒是瞒不了了。”
凛子眼里闪着泪花。
“现在我失去了一切了。”
听到这句话,久木不由得抱紧了她。
凛子已失去了家庭和丈夫,现在又失去了最后的壁垒——娘家的母亲,可以依赖的只有自己了。久木心中顿时涌起了一个热切的念头,死也要保护这个女人。
凛子现在唯一可以信赖的只有这个男人了,她扑到了久木身上,紧紧抱住了他。
由紧密连带感而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依偎着往卧室走,就像从空中坠落一般,双双倒在床上。
弹簧床轻轻颤动着,男人亲吻着女人被眼泪润湿的眼睛,她颤动的睫毛慢慢平静了下来,男人品味着带点咸味的泪水。
久木想要吸干女人满眼的泪珠,来安抚她的悲伤。
尽管这样并不能改变目前的困境,却可以平复心灵深处的哀伤和痛苦。
几分钟后,直到眼泪被男人吸得痕迹不留,凛子终于从失去丈夫和母亲的悲伤中恢复了过来,藏匿在体内的热烈情感渐渐复苏了。
“我要你……”
即使这是逃避一时的手段,女人也要把自己完整地交给男人。
凛子面相柔和,五官小巧玲戏,搭配得很和谐。此时此刻,这个引起男人好奇心的甜甜的脸庞,忽而似在哭泣,忽而露出微笑,忽而又仿佛痛苦不堪,真是变化多端,魅力无穷。
正是为了欣赏这一娇柔妩媚,勾人魂魄的表情,男人才倾其全部精力,尽力控制着节奏,奋力而搏的。
凡事终有完结时,疯狂的男女之爱终于接近了尾声。
只是这个终结不是由于女人,而是由于男人有限的性。如果任凭女人所欲的话,男人就会沉溺于其无限的性之中,被驱赶到死的深渊中去。
现在的静寂,是男人精疲力竭的结果,并不是女人从愉悦的阶梯上自动下来的。
一切都终结后男人折尽箭戟的瘫在那里,女人得到充分满足后,更添迷人的风韵,丰腴肉感的肢体飘浮在欲海之上。
久木已多次亲身体验过这一结局,早已不再惊叹了。然而,这次却完全将自己置于对方的操纵之下了,久木不由恐惧起来。
照这样下去,早晚会完全顾从女人的意志,迷失在快乐的世界里,最终被拽入死亡的陷井。
心满意足的凛子对心神不安的久木说道:“简直棒极了。”又说,“真想让你就此把我杀了……”
只有成熟的女性才会在快乐的顶点想到死,男人难以体会这种快乐。即便有个别人能体会到,也只限于某种变态的行为,正常的男人几乎不可能达到那种程度的性满足的。
久木过去一直这样看的,现在仍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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