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地区,他们常常会变得宽大起来。’他指着档案馆尽头的那面墙。‘那就是穆罕默德陛下本人,如果你们想和他打个招呼的话。’这是水平一般的水彩画,放在画框里。画的是一个坐着的结实男人,头戴白红相间的包头巾。他皮肤白皙,胡子雅致,目光望着远方。
“‘这幅画像令人惊讶,’我说。
“‘是的。’图尔古特用一根硕大的手指敲着自己的下巴。‘好了,我的朋友们,你们怎么看塞利姆·阿克索发现的这段话?’
“‘有意思,’我客气地说道。‘不过我还看不出它如何能帮助我们找到坟墓。’
“‘我也看不出,’图尔古特坦白道。‘不过,我发现这段话和我今天早上念给您听的那封残信之间有某种相似性。斯纳戈夫的那座坟墓引发的恐慌发生在同一年——一四七七年。我们已经知道这是弗拉德·德拉库拉死后第一年,知道一队修士与斯纳戈夫的某种东西有关。这会不会是与斯纳戈夫有关的那些修士,或同一队人马?’
“‘有可能,’我承认。‘不过这只是猜测。文献只是说那些修士来自喀尔巴阡山。在那个年代,喀尔巴阡山肯定到处是修道院。我们怎么能肯定他们来自斯纳戈夫的修道院呢?海伦,你是怎么看的?’
“我肯定让她吃了一惊,因为我发现她直直地看着我,带着某种渴望,这神情我可从没见过,‘是的,在喀尔巴阡山有许多修道院,保罗是对的——没有进一步的了解,我们没法把这两队人马联系在一起。’
“图尔古特一脸的失望,他开始说什么,可就在这时,一阵喘息声打断了我们。是艾罗赞先生,他仍躺在地上,头枕图尔古特的衣服。‘他晕过去了!’图尔古特喊道,‘我们却在这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和图尔古特架起面色苍白、浑身无力的病人,小心地穿过后门。海伦拿着图尔古特的衣服跟在后面。我们走过小巷,一会儿便沐浴在早晨的阳光下。阳光照到艾罗赞先生身上,他畏缩着,紧挨着我的肩膀,还举起一只手遮住双眼,好像要躲开挥来的一拳。”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