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的黄金时代》中。突然,我觉得空气凝固,陡然紧张起来。我看了看表。十二点过三分。我还在正常呼吸,我的笔还在纸上自如地移动。
那个要来跟踪我的什么东西究竟不如我担心的那样聪明,我一边想,一边十分谨慎地不停下手头的工作。我假装在写字,心里却在推论。罗西受到的最后一个威胁信号,是在一九三一年,在刺穿者弗拉德的墓地旁发现了他自己的名字。两天前没有人发现他死在自己的桌子前。如果我自己不小心的话,也就会那样了。他也没有像赫奇斯那样被发现受了伤,躺在楼道里。那么,他是被劫持了,可能正躺在某个地方,当然已经死了。但除非我确切看见,我还是宁愿相信他活着。从明天起,我要自己去寻找那个墓地。
父亲坐在那个古老的法国城堡前面,眺望着大海,那姿态俨然是隔着山雾眺望圣马太教堂,看老鹰落脚的岩石和它们的盘旋。“我们回宾馆吧,”他终于开口了。“现在白天短了,你注意到了吗?我不想天黑以后被困在这里。”
急躁的我斗胆问了一句:“困在这里?”
他严肃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考虑他要给出的答案的相对风险性。“路很陡,”他最后说。“我不想摸黑在这些树丛中找回去的路。你想吗?”他也会咄咄逼人,我看出来了。
“不,”我回答说,“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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