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地站起来收拾她的书。现在她拿了自己的提包要走了。她和我想象的差不多高,宽肩,有点儿结实。
“您为什么在研究德拉库拉?”我绝望地问道。
“我想这和您没有任何关系,”她简明扼要地告诉我,转过身去。“但我在准备一次旅行,尽管一时还没确定什么时候走。”
“去喀尔巴阡山?”我突然觉得,在这场谈话中,我成了个喋喋不休的人。
“不。”她轻蔑地把答案抛给我。“去伊斯坦布尔。”
“天啊,”父亲突然对着充满鸟语的天空祈祷起来。最后一批燕子都飞过我们头顶回家了。又一次,父亲的故事中断得太快了。
“看,”父亲说,从我们坐的地方直指向前。“我想那就是圣马修修道院了。”
我顺着他的手往那黑黝黝的群山瞧去,发现上面有个地方,灯光微弱但平稳。旁边没有其他灯亮着,这说明附近没有住人。俨然一块大黑布上的一点亮光,高悬在那里,但又不是在顶峰——它悬挂在城市和夜空之间。“是的,我想那肯定就是修道院。”父亲又说了。“我们明天要真正爬山了,即使我们走大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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