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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朵朵为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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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青衫湿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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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容易把人抛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一转眼,大一上学期已经过去泰半,转眼间冬天就蹿到了眼前。

    高数课程原本就有点BT,再加上朝颜她们学的又是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系里尤其重视,派来一个跟课程比肩BT的高数老师,弄得她们无所适从,天天面面相觑。就算朝颜向来都比她们还能吃苦一些,也觉得这门课的挑战……实在是高了点。

    好在阿弥陀佛,高数老师真正要刁难的那个人还不是她。

    张若咬着笔头,在宿舍里声声哀鸣:“我只不过统共就逃了两次课啊,半只手都数不满,凭什么曾BT的每次上课都要整我起来回答问题??”还难度超高啊难度超高。非把她弄得囧得不能再囧。

    第一次,明明他总是在第一节课点名的,所以她一直等到满了四十五分钟下课才闪人,偏偏那次第二节课也点名,结果中彩。那也就算了怨不得别人,第二次呢?更离谱了,她肚子疼中途溜出去上个厕所,偏偏还正赶上他点名!

    虽然这位海龟从号称自由散漫的美利坚合众国回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对学生逃课深恶痛绝简直无法容忍。

    黄蓉蓉思考片刻,回头问谭菱:“诶,老谭,觉得咱高数老师怎么样?”谭菱实事求是地:“勉强算得上英俊潇洒成熟多金,”比起一干歪瓜裂枣当然好了很多,再说海龟嘛,还是S大花了大价钱高薪延聘回来的,能差到哪里去?她终于回过神来,不满地,“难听死了别再叫我老谭!还有……”她终于想到一个很贴切的形容词,“非人类!”哪有一天上完课之后,还可以精神头十足跟自己带的研究生通宵搞项目的?换个别人早趴下了吧?再说了,数学系的Dr.曾醒明嘛,比他帅的不是教授,教授们嘛还都没他帅。顶着这样讨巧的名号,其他种种闲杂事项包括BT都一律被广大群众无视。所以,黄蓉蓉怜悯地拍拍张若的肩:“自求多福。”

    朝颜躺在床上,拉上帘子,在看罗憩树写来的信。印象里他的字没这么好看啊,她笑了一下,居然还刚柔并济龙飞凤舞。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他的近况,朝颜蹙眉,不经意翻到背面,突然看到没头没脑歪歪扭扭的几行字,应该是投递前急匆匆临时补上去的——

    夏朝颜你给我记好了,你说的那些关我P事!

    我又不是国家统计局的。

    最后一次!!

    朝颜嗤地一笑,没头没脑,整个一神经病!

    她继续微笑,回想那晚。

    月华如水,两人坐在静寂的后院,听着前厅声嘶力竭的唱K声和嘻嘻哈哈的喧闹声,互看一眼,居然都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隔了老半天,还是罗憩树咳了一声:“难得,这么闹的地儿还有个小后院。”半点都没有事前踩好点的心虚。朝颜凝神听着前面的喧闹声,也不过三五十米的距离,却好像遥远之至。她又跟罗憩树对视了一眼,她的眼神在他的唇上驻足片刻,两人都反转过脸去。一直厚脸皮的罗憩树,居然耳朵根也开始飞起红来。

    他刚才说她什么?小狐狸?

    十九岁的夏朝颜,一直独自背负着那块沉重的巨石,心底直如长了青苔,阴冷潮湿,疲惫不堪,动辄跌倒。突然有一天,有个人不但举重若轻移开那块石头,还若无其事拍拍她:“放心,有我呢。”

    心底的那份感动,瞬间便淹没了几乎所有一切。

    长相知,方能不相疑。

    朝颜微笑,眨眼,轻轻地:“罗憩树。”

    “嗯?”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嗯??”罗憩树转过头来,坐了十几小时的火车好容易晃啊晃地晃到苏州,脚跟还没站稳就来找她,这才待了多久?她可真有本事,要么不开口,要么净拣他不高兴的说。正待倒竖眉毛,朝颜又开口了:“十一长假在这里过吗?”一九九九年,中国第一次开始放长假,无数大学生摩拳擦掌要好好享受难得的七天假期。

    那是一个群情振奋的年代。朝气,蓬勃,空气中满蕴生机。

    罗憩树仿佛明白一点了,几乎是立刻地:“那当然。”否则放着北京大好河山不逛巴巴跑回来干嘛?“哦。”朝颜慢吞吞地应了一声,随即歪歪脑袋,“国庆七天,我爸妈说放我假,不用我帮忙看店。”家里逐渐宽裕起来,店里也雇了个人手,关键是,夏勇觉得女儿一来二去的长成大姑娘了,怕耽误女儿的学习,还有……他不太好说出口,但许闻芹是谁,他眉头皱一皱她就能明白,于是开始嫌弃朝颜:“去去去,一边呆着好好看书去,笨手笨脚的,哪有人家小武手脚灵活!”虽然被无视得很彻底,朝颜一句话也不反驳。父母没什么文化,这场双簧尽管夸张了点,也粗糙得要命,但她心里不知道有多温暖。

    所以,她仰头看着罗憩树:“国庆期间有空吧?”罗憩树挑眉,喜出望外:“当然!”出去玩嘛,没空也得挤出空来,旅游手册他可都研究过了!再说,在他那帮狐朋狗友眼中,以前的罗憩树早就譬如昨日种种死,被一干众人无视得更加彻底。

    并且,他心底微笑。这就是夏朝颜,一旦决定,害羞?矜持?忸怩?统统省略。

    她还真就这么直接。

    果然,朝颜很干脆地,“你来陪我自修吧,我下周要考试!”

    “啊??”罗憩树捏捏鼻子,无奈点头,心里忿恨。破算命先生,你够狠!

    朝颜忍不住噗嗤一笑。怪不得澳门赌场的生意那么兴隆,做庄家的滋味实在太好。她这一笑,罗憩树看着,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他凑了过来:“……朝颜?”继续未竟事业。

    突然间,也就过了两三秒吧,他话音一变,怒吼一声,“出来!”

    朝颜吓了一跳心想神经啊还嫌声音不够大的,一回身,就看到后院离得很远的地方,一棵大榕树后面有个人不甘不愿地嘟嘟囔囔地以龟速慢慢挪了出来。她有点小近视,昏暗的月光下眯起眼,好半天才不确定地:“……宋泠泠?”表面上没什么,心里的震撼可不小。脸上挂着那个顽皮的笑,还有惫懒的神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不是宋泠泠又会是谁?她倒还是那种咋咋呼呼的老模样,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黏黏呼呼地:“朝颜朝颜朝颜……”罗憩树皱眉,一把拉开她盘在朝颜身上的爪子,很不耐烦地:“我不是让你两小时以后才出现?”烦死了男人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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