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高兴的大叫起来,“迈虎,我们在路上劫了小姐。”
“本侯亲自送亲,你俩不怕死就来试试。”
嫣然吃惊地看着他,忍不住破口大骂,“白眼狼!你居然还亲自送亲!你,你送亲?小姐会多难过?你,迈虎你别拉我,我杀了他!”
迈虎拦住嫣然,皱眉道,“杜侯爷,你怎么突然变心了?你不是对沈小姐有意吗?”
这句话像引爆的炸药,杜昕言从椅子上弹起来,咬牙切齿道,“她放走高睿,造成这场战争,知道我看着伏龙岭的大火心理有多难过吗?活活烧死了一万将士!知道与高睿之战有多苦吗?四个月来战死了多少人,他居然高高兴兴想要去和亲!”
嫣然呆了呆,大喊道:“不是我救得!是定北王自己的护卫出的手!城乱当日你没本事擒了他,杀了他,凭什么怪到我家小姐头上?杜昕言你忘恩负义,你敢亲自把小姐送进狼窝,我就算打不过你,我也要救小姐走。”
她的声音尖而利,却像盆凉水瞬间浇灭了杜昕言的火气。
他望着嫣然,喃喃问道,“不是她?不是她?”
“谁说是了?我那天还看到了卫子浩,你怎么不说是他?”嫣然怒极,连教主都不肯在称呼了,直呼卫子浩的名字。
杜昕言喘了口气,紧张地望着嫣然道,“你在仔细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呀,皇上就是因为这点令她去和亲,让她抵罪。”
迈虎叹了口气道,“你俩能不能都坐下来,别吼了,慢慢说行不?”
嫣然白了他一眼,这才慢慢说出城乱当日的事实。
“我刚赶到,就看到一大片迷烟在路上散开,正想冲过去,迷烟之外却又看见三名黑衣人戴着高睿跑掉,我追了一城,差点儿被发现,想着小姐独自一人,放心不下,只好回转,信不信由你。”
杜昕言想了又想,终于展开了笑容,“我明白了,高睿绝对不会孤身前来,他肯定留人接应,他吼那一声乱我心神,知道是你家小姐识破了他的诡计,所以刻意报复。”
嫣然巴巴地问道,“现在你清楚了,我家小姐我用去和亲嘛?要知道她只有一年半的时间可活了,还叫她远嫁契丹,现在就要活活逼死她呀!”
杜昕言闭上眼苦思,睁开眼时严肃地说,“你说的我相信,卫子浩既然指证你,他肯为你作证说不是你出的手?且北方需安定,明日使团还是照样启程。”
“你说了半天,还是要送她去契丹?”
“送,不等于让她嫁,皇上已经知道当时是她放走的耶律丛飞,她不假,皇上会以通敌罪杀了她,等过了黄河,在契丹地界上失踪,于我天朝无损,他也能安然脱身。”需要耐心地解释道,“如今战乱才平,国库空虚,天朝禁不起大战,所以我们不能再给契丹出兵的理由,难道你们想看到再起战争?”
三人筹划已毕,送走嫣然和迈虎,杜昕言这才遥望皇宫,苦笑道,“你又骗我。”
想起笑菲不想连累他,杜昕言心头涌起阵阵暖意。
清晨时分,笑菲沐浴完毕换上了大红嫁衣,代表天朝贵女出嫁,长发盘成鬓,插了八根玳瑁钿子,坠着长长的珍珠流苏,她从来不喜欢这些金饰,此时却抚着手上赤金微笑,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她以后生计必需的银子!
“安国侯到!”长长的唱喏声传来。
笑菲拍了拍廉价,很满意胭脂粉妆让她面如桃花,不笑也带喜。
回头看到正装打扮的杜昕言时,她忍不住有些失神,他穿着黑色锈麒麟滚红边袍服,头戴紫金冠,腰间挂着柄宝剑,顾盼之间,神采奕奕,她眼前又浮现出元宵灯节上,他青袍玉立,含笑为丁浅荷插上簪子的多情一幕。
笑菲扬眉笑道:“有劳杜侯爷亲自前来催请,妾身随时可以启程。”
杜昕言吩咐道,“本侯有些话想交代沈小姐,你们先下去吧。”
大殿内空寂下来,杜昕言站着没动,上下左右盯着笑菲看,看到她满头珠翠下纤细的脖颈,嘴一动嘲讽地笑了,“几斤重的黄金顶在头上,也不怕把脖子压断?本侯现在才知道,沈小姐骨子里还贪财的很,怎么,怕契丹苦寒,耶律丛飞没钱替你买首饰?”
笑菲气的手都在抖,偏偏脸上笑得更甜,旋了个身,双手一握道,“知道为何要放他走吗?当时与四公主在长庐寺看到从飞时,笑菲就动了心,他风流倜傥,英武不凡,身居高位,手握重兵,最难得的是对笑菲一心一意,长相思不相忘,能嫁得这样的如意郎君,他就算无钱给我买首饰,我也愿意多顶几斤黄金倒贴。”
她越说越高兴,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明知是假,杜昕言心头的火仍压不住地往上蹿。
他定定的看着她,缓缓开口道,“你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我,是想让我掉头就走,安心送你嫁给耶律丛飞,其实你是怕我抗旨,怕皇上怪罪于我?”
笑菲心痛难忍,尖酸地讽刺道,“我会对你这么好?我记得从一开始,我就和杜侯爷作对,杜侯爷怕不是误会什么了吧。”
“我误会,误会了。”杜昕言喃喃说的一句,伸手揽住笑菲,重重地吻下。
他紧箍着她的腰,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他死死地将她摁在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摁住心理涌出的痛楚和不舍。
笑菲拼命地睁着这,她清楚,她不能让他看出半点儿不对劲。
“别动!”杜昕言吼道。
墨黑眼瞳中闪过的怒意吓得她一抖,杜昕言喘了口气,咬牙切齿道,“收起你的小聪明,别当我是傻子,你真的喜欢耶律丛飞?你真的愿意嫁到契丹?我杜昕言何时需要女人替我做打算!”
笑菲被他的话惊住,一种被看穿心事的恼羞让她低头狠狠咬住了杜昕言的手臂,趁他手劲松解猛地推开了他,她挺直了背冷笑道,“我不需要你可怜我!我不需要,我高高兴兴,欢欢喜喜地嫁给他,杜侯爷别忘记自己的身份。”
杜昕言眼睛眯了眯,一步步逼近她,慢吞吞的说,“你真的不懂?我这样对你是为什么?我只是可怜你吗?”
笑菲心理只有慌乱,她想镇定,手脚却在微颤,心跳的那样急,好像一下刻就要从胸口蹦出来。
他的眼神让她看不懂,似在挑衅,似在笑,他嘴角掠起的笑看上去多么阴险!他的话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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