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声大笑,浑身轻快。接下来几天收获颇丰,一旦人影叠合,我就再不愿让她产生疏离感。
我知道要她接受春生君是秦暄容易,让她接受秦暄是朋友也容易。若是要尘尘爱上我,似乎有点难。
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一次因性格不合而失败的婚姻,她一个人再自在,心却是缩进了壳里的蜗牛。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古老的名言再次鼓励了我。我去了A市,借口很简单,谈生意而已。我想我还是不够浪漫,去过几次,可尘尘像好朋友一样待我,我却不耐烦之极。
我已经错过了慢慢追求女孩子的年龄。在我看来,她已经在我心底。我想了许久,开了口,“尘尘,其实在A市,你有太多回忆。你以前说过,想去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想来S省吗?我可以帮你。”
她眼中再次露出亮光,令我失望的是,她还是婉言拒绝了。我不知道(她)是信不过我,还是抛不下A市的一切。
如果我还是二十出头,我有足够的耐心再去等她。我三天两头飞去A市,去得越勤,心里越慌,我实在是担心尘尘不肯接受我。每次来都找足了理由,不外是请她陪我吃几顿饭,把网上的聊天变成面对面的聊天而已。我能感觉到她对我产生了依赖感,也感觉到她的犹豫不决。
她的朋友慧安生孩子,我正好在A市,我还没开口,尘尘便邀请了我,“想去看吗?刚生的宝宝呢。”
我的天,我受宠若惊。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请我亮相于她的朋友面前,意味着什么?我就像自己有了宝宝一样,急着去商场买礼物。
“春生君哪,是不是你有了宝宝,也恨不得把整座玩具城搬空?”她抿着嘴取笑我。
我侧过头蹙眉想了想,答她:“如果是你的宝宝,我肯定把玩具城搬空!”
尘尘转头打量了一会儿面前琳琅满目的玩具城,叹了口气说:“那事先能不能把钱借给我,让我自己开座玩具城?我一定会很快还你的!货不愁销!”
我一怔,呵呵地笑了起来,尘尘也笑。她走过来,细心地挑玩具,还训我:“宝宝刚出生哪用得着遥控汽车,要彩色的,有好听的声音的……”
心里很感动,我喜欢她这样,像个母亲。
看完慧安,回到她住的地方。尘尘今天很开心,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我吃了很多。在我的记忆中,前妻都没下过厨房,除了去母亲那里,我这些年回家吃的也是保姆做的饭菜。惊奇之余,想娶她、想成家的欲望膨胀起来。吃过饭,我主动去洗碗,她就站在门口看着我,我脱口而出,“这感觉不错,是吗?”
“嗯,挺自豪的,大老板给我洗碗。”
“想一辈子这样吗?我不介意一辈子洗碗!”
尘尘脸红了。她低下头,不吭声。我放下手里的碗,顺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过去,很慢很慢地对她说:“嫁给我好吗?我带你走,一辈子都护着你。”
她蓦然抬起头,眼里有种疑惑,“我离过婚的……”
我看看自己,围着围裙求婚?当初向前妻求婚,我包下了整座酒店。我明白她的意思,以我的外表、我的财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或者,她是因为自己在我面前说过太多对萧阳的专情而变得迟疑。然而,她是三年来独一无二的、与我心灵沟通不带丝毫现实因素的尘尘。
“想想,为什么我的网名叫春生君,尘尘,我们是成年人了。我是不是真心的,你应该明白。你好好想想,我等你。就算你不同意,我还是春生君,嗯?”
她低下了头。
我回转身,把碗洗干净,解下围裙放好,温柔地告辞。
换了是二十出头,我会强悍霸道地让她非同意不可。但现在的秦暄能给她的不只是强悍霸道,还有笃定的安全感,而她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
我回去了,心里不安,不知道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我很好地隐藏了情绪,在网上聊天,我还是春生君,她还是零落的尘。我开始肆无忌惮地说甜言蜜语,除了提求婚的事情。
我想我有点迷恋她了,一如她依赖着与我聊天。我们每天晚上都在网上聊。很早以前我就设了QQ传音,她只要上网,手机里都会有短信提示。最初的时候是制造惊喜,现在则成了不愿放弃与她见面的每一个时间,哪怕只是对着电脑屏幕的见面。
我的助手已经习惯了,一般在我上网的时候,都不会来打扰我。有什么大事自己先行处理分类,整理好了再交给我,好在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尘尘每次好奇地问我:“你怎么这么闲,怎么我随时来你都在。”
“我的工作就是待在办公室听报告,就把QQ一直挂着了。”我始终还是没告诉她上线有短信提示的事。
她就这样依赖着我,习惯了什么时候上线都能看到我。
有次,我知道她上网了,耐心地隐身等她。半小时后,终于看到我要的信息:“你怎么不在呢,好烦呢。”
我大笑起来,两分钟后上线,一如既往的温柔询问:“怎么了?心情不好?”
于是她又开始把我当成她的小土洞。现在我感觉已经不是小土洞了,而是垃圾回收站。当然,是有自动检索处理功能的那种,把信息一一分类,没营养的保存,有问题的回答处理。
我相信,一座城市如果环卫局不办公,只需一天,城市就会垃圾如山。尘尘离开我,她也会受不了。
春节过了,我接到她的信息。我微笑着看向外面,杨树正翻开了嫩绿的手掌,春天的气息是生机勃勃的。我请礼仪公司把我的别墅布置得像童话里的宫殿,为了保证布置完成,接到尘尘后,盘旋到天黑才带她回去。
她奇怪地看我一眼,“搞什么啊?”
“进去就知道了。”
我牵她的手,这是我第一次牵她的手,却像是我牵了千百次,感觉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推门进去,客厅布置成了森林,开满了蝴蝶兰、西洋杜鹃、樱花、玫瑰、金雀花、仙客来、石斛、风信子、郁金香……从客厅顶部还吊下了一个藤萝秋千,灯光柔和地点缀着。说实话,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漂亮。
“你要当野人?”尘尘呆了片刻,喃喃地问我。
我“扑哧”一声笑了,拦腰抱起她,放在秋千上,“房子大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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