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小弟常进宫看望大哥便是。”
好一会儿,太子笑道:“今日只尽欢,谈这些作甚。来的都是至亲好友,随意些。如此良辰,当美酒欢歌才是。”拍了拍手,宫中乐起,乐伎舞动起来。只听太子道:“四弟,我那四弟妹与蕾儿以前并称风城双绝,老天安排也是巧妙,咱们兄弟二人竟各娶一美。”
子离谦逊道:“子琳那及良娣,一曲秋水传颂风城。”
太子哈哈大笑,温柔看过青蕾,口中道:“当日四弟不在,我那四弟妹一曲佩兰艳惊四座,兰心慧质,大哥着实踌蹰,蕾儿与之相比琴艺其实只在伯仲,不过,我独喜欢蕾儿心境罢了。”
青蕾含羞低头。阿萝听着叹息,古人以琴为心声,一曲琴音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着实和现代人的观念不符。
只听太子妃王燕回开口道:“既然四弟当日未能听到青蕾妹妹的秋水,妹妹不妨再弹一曲秋水,说实话,我也很想再听一次呢。”
太子大乐:“是啊,蕾儿,自从桃花宴上弹过之后,再也没有听你弹过此曲,今日就再弹一曲,也好让四弟欣赏一番。”
话说到这份上了,青蕾起身道:“容妾身下去准备一番。”施了一礼青蕾站起,由宫女扶着走向寝宫。路经阿萝一桌时突然道:“二妹,三妹,你们陪姐姐前去可好?”
大夫人三夫人脸色已经微变,以青蕾琴艺倒是不怕,怕的是琴声让别人听出端倪。席间擅琴都不少,琴意稍有变化都能察觉。大夫人三夫人便示意青菲青萝跟了去。
阿萝明白,青蕾叫上青菲是掩人耳目,主要是想叫她前往。她眼角余光扫到王燕回正含笑看过来。心里一寒,难道王燕回已由青蕾平时抚琴心生怀疑了么?相传她谋略过人,今天由她顺势提出要青蕾抚《秋水》是不是别有用心呢。
青菲和青萝站起身,陪着青蕾走入宫室。屏退左右之后,青蕾突然一巴掌扇过来。阿萝条件反射的躲避,脖子上仍被青蕾的指甲勾了一下,有一丝疼。
阿萝冷笑道:“青蕾,你打之前想明白,要是我顶着个巴掌印出去,宾客见着你会怎么解释?教训妹子吗?还好我躲闪及时。”
青蕾脸色变幻不定。突然长袖一挥打翻一个花瓶。青蕾迅速把左手往花瓶碎片上一按,鲜血马上涌了出来。
青菲和阿萝都瞧得愣住,青蕾上前一步扯住阿萝一推,阿萝不提防险些摔倒,使了几下巧劲才站稳了:“李青蕾,你要干嘛?”
青蕾逼视着她,眼底里装满愤怒与凄凉:“我从不展现才艺的小妹啊,你跟你娘一样真是改不了青楼女人的习性,用尽心思要一鸣惊人!如果你不替我弹那一曲,我不会日日活在恐惧与痛苦之中!太子听的是你的琴曲,令他心仪的是你的胸襟,是你!你可知道王燕回每每听我弹琴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总令我胆战心惊?你可知道太子越是宠爱我越是害怕担心失去?就算当时出丑,我至少还没有爱上他!可是现在呢?”青蕾压低了的声音小声而尖锐,带着切骨的恨意!
阿萝听了心里阵阵难受,看着青蕾手上鲜血淋淋吓人之极,阿萝转过脸道:“当时谁也没有想过你今日之心境,青蕾,你怪我没有用,你已嫁给太子,那怕他当时是因听了琴曲选择了你,但是,以你的才情,你后来从不弹秋水,太子一样宠爱于你。其实你真的不用弄伤手来躲避。当日秋水之心境与如今嫁给心爱之人的心境本已不同,年少时展望高空慕秋水长天,如今嫁作他人妇,心境缠绵温馨也没有什么不妥。你大可解释只想做小鸟依人,收了放飞于天的心。这般自残,你不觉得王燕回的疑心会更重?”
青蕾怔了半响,左手指被割得很深,血不住往下滴,青菲使劲用帕子帮她压住,眼泪吓得大颗大颗往下落。
青蕾突然高喊:“来人啊!传太医!痛死我了!”外面响起了急急的脚步声,青蕾冲阿萝诡异一笑:“一切因你开始,也因你结束吧!青菲可都看在眼里!”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睛睛狠狠地瞪着青菲,
阿萝被她笑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青菲一抖,低下了头。阿萝禁不住开口问:“你要干嘛?嫁祸么?说我伤了太子良娣?我的姐姐!”
青蕾脸色发白冷冷笑道:“你真是聪明!”
此时宫人冲进去急问:“娘娘怎么了?”然后看到青蕾左手鲜血淋漓,满地狼籍,不由惊叫一声。宫室内顿时乱成一团。
第23章
有宫侍低低附在太子耳旁传递消息。太子脸色一变。大夫人本来就惴惴不安,见太子眼中有焦急怒意堆积。又不见三个女儿从宫室内出来,不由心慌,她好歹也出身大家,强自镇定地坐着。一双手在桌下使劲捏成了拳头。
太子浮起笑容:“四弟,你们且尽兴,大哥去瞧瞧蕾儿她们怎生如此懈慢。”
太子刚起身,却见着青蕾与青菲青萝走了进来。面上还带有泪痕。一只左手笼在长袖中。太子轻轻执起,见裹着白布,隐见血迹便问道:“怎么回事。”
青蕾面带慌乱脸上挂着忍痛的笑容:“殿下,蕾儿换衣时不小心打破了花瓶,一不留神给划伤了手。”
太子禁不住责备:“怎么这样不小心?疼吗?”
青蕾挤出一个笑容,温宛地说道:“不疼了,只是误了抚琴,让四殿下扫兴而归。”说着低下头哀怨动人。
王燕回轻轻道:“姐姐都忘记秋水的曲调了,好不容易借四弟面子能听得一曲,真是不巧。”
青蕾低头告罪:“扫了姐姐的兴头,青蕾罪过。”娇艳的脸上泪水连珠串似的滑下,直瞧着太子阵阵心疼,顾不得室内众人,柔声呵护:“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再弹与四弟听便是。”
青蕾泪如泉涌,突悲道:“此手已废了,殿下!”。
堂上众人闻听此言,心里一惊。太子不敢置信:“你说什么?太医!”
太医颤颤兢兢上前,跪伏于地道:“娘娘伤口不深,但伤着了手指经脉,行动倒也无妨,怕是不够灵活抚琴了。”一言既出,青蕾放声大哭起来:“青蕾何以侍候太子,还是让我死了的好。”
太子听太医这么一说,脸色一下子变了:“怎么不小心碰倒花瓶会伤这么重?”
青蕾低头哭着不语。堂上众人竖起了耳朵,看来是有隐情。
太子见无人回答,对簌簌发抖的宫人吼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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