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瞧瞧吕西明白又如何治军。
朱棣白他一眼:“你这性子,再来挨军棍?”
燕卫都低低笑了起来。燕五显然有些委屈,嘟嘟了一句:“白衣在就好了。”
白衣?朱棣想起今日白衣去打探燕十七消息了,心理又蒙上一层阴影。燕十七与尹白衣不同,他,毕竟对锦曦友情啊。想起锦曦离家出走,朱棣总觉得不得劲,身体一下子软了:“弄顶软轿来,你家王爷走不动了,这吕西,贼很!”
“主上,我看那吕西摆明了针对你!你前跑圈是做给军士看,人都散了还叫你跑二十圈,一天没沾水米,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啊!”燕九愤愤地说道。
朱棣懒懒地坐着,大口大口的饮茶,头也没抬头便道:“这你就说错了,我敢保证吕西这般整法,这三千人三月后定是最强的队伍,有我这个亲王带头,下面的人不尽力都不成!”
“可是王爷,今天不是身先士卒了么?”燕九不服气地道,吕西的用意看明白了,但明显也有整王爷的意思,他就不信朱棣会看不出来。
朱棣站起身,腰酸背疼,还真是很久没有这样活动过身体了。好在年青,歇了会儿见轿子来了又改了主意,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是挺着骑马回宫吧。
他舒舒服服泡在热水里,泡得都快睡着了,听到小太监在外通报:“吕将军求见!”
“让他候着吧!”朱棣不想起身,在校场吕西持的是将令,现在嘛,他是王爷不是?朱棣逼着眼睛笑了。
锦曦会的哦啊住所,总还是觉得该向朱棣说明一番。虽然朱棣拜将,他毕竟才是三军真正的统帅。是想说明情况还算有些担心他呢?锦曦避开了这个问题,用前者说服自己。
等到茶凉,朱棣还没出来,锦曦有些不耐烦,催促小太监再去请。
小太监见她面具覆面,夜晚烛火下有几分邪气,赶紧跑进内堂再报传。
朱棣半睁着眼舍不得起身。“吕将军等急了?让他候着,茶凉了就换一盏。”
锦曦听了朗声道:“王爷今日困乏,吕西告辞,明日辰时校场见!”她知道朱棣必是恼她今日太过,所以在内堂摆谱,心想也不急这一时,说完起身欲走。
“请吕将军进来!”吕西必有要事相商,朱棣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赶紧吩咐小太监请锦曦进来。
“啊!”锦曦大踏步入内,正瞧着朱棣从木桶里起身,赤裸着上身,麦色的肌肤上水珠闪烁,黑发披散在肩上腰背紧绷露出的肌理有力健美。锦曦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猛地低下头道:“打扰王爷了,吕西在外面候着!”
朱棣正伸着手,来呢哥哥小太监伺候他更衣。听到锦曦的声音偏过头,奇怪的看着她红着脸走进去,那身形锦曦脱了甲胄,换了常服,朱棣脑中猛地跳出了锦曦身着男装的样子。顾不得袍带还没系好三步并作两步追了出去。
“锦曦!”
锦曦被这声大喝吓得呆住,瞠目结舌瞧着朱棣挂着松散的袍子飞奔了出来。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已重重地撞进了他的怀里。脸贴上了他的胸膛。阵阵有力的心跳在震荡她的耳膜,嗅到他浴后清新的气息,锦曦脑子一晕,竟忘了自己是戴了面具化名替身而来。
那具温软的身体抱入怀中,朱棣才知道对她的思念有多重,他加紧了双臂的力量,生怕抱不住她。一颗心咚咚直跳,他激动的想,没错,是她!朱棣抬手掀掉了锦曦的银面具,下面的人皮面具让他一呆。
锦曦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佯装大怒喝道:“王爷请自重!”
“你的脸,不是,可是,你的身体是,本王抱过那么多回,还会弄错么?锦曦!这高兴你回来!”
朱棣平静中带着激动的声音让锦曦诧异。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跺脚道:“明日校场见!”
“你就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谎么?”朱棣缓缓走近两步,死死地盯着她。
锦曦无奈之极,抬头间与朱棣呼吸可闻,她方要后退,又被朱棣严重浓烈的
情感震住。那爽下场的丹凤眼透出喜悦与激动,眼神中带着笑容,仿佛是最炽热的光消融掉她心里的冰。
她愣愣地站着,人朱棣的手抚撒谎那个脸,然后她看到那张棱角分明的嘴角微启,轻吐出一句:“原来是人皮面具!”
脸上一凉,那张面具被揭了下来。朱棣拈在手里瞧了瞧:“还真怕被我认出来?”
锦曦想起出走的原因,咬着唇一把抢过面具道:“王爷别忘了,你亲自拜帅,咱们立有撒八月的军令状!”
朱棣突然就抱起她来,不待她挣扎便道:“我们谈谈,定下赌约可好?”
“你,你放我下来!”
腰间一紧,朱棣手上用劲脚步却未挺,直直抱了她坐在榻上,把头埋进了她的发间:“锦曦,你今天捉弄我不够么?我堂堂亲王,居然当众拜自己的王妃为帅,还遵军令跑了四十多圈,我累的贼死呢。”
他的声音低低的在耳边呢喃,他没有大怒要她禁足,也不提往日之事,忐忑不安的心放下一半。听朱棣说得可怜,想起当时的情景,笑出声来。
朱棣手一收,像抱孩子似的抱的更紧:“我没内力,打不过你,怕你走了。别走”
锦曦的委屈汹涌而出,粉面含嗔,拳头顺势就捶上了朱棣的胸。眼泪扑扑地直往下掉,骇了朱棣一跳。忙不迭地抬手去擦。
他放锦曦走是知道她心中不快,自己又抹不开这个脸,如今锦曦换个身份回来,不管什么原因,却是回到他身边来。朱棣的气在拥她入怀时早已烟消云散,思念在心口奔腾,只盼她再也不走,什么软化都顺顺溜溜洗说了出来。没想到锦曦反而越哭越大声。
零碎言语中朱棣只听清楚了一句:“你们都骗我!”
心蓦然就收紧了想起锦曦不甘不愿地嫁他,出家当日就被人下毒,自己为一己私心化了她的内力,还出演威胁,她如何不恼。朱棣叹了口气抬起她的脸轻拭去滴落的泪,见怎么擦也擦不干似的,只好搂紧了她温言道:“我只是气你不肯说出那人是谁,是李景隆么?”
锦曦一惊,朱棣居然知道了。
“别哭,我知道了,那片兰叶泄露了他的秘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回想他的一言一行,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早知道谢非兰就是徐锦曦,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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