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罪,打开赏花宴丢脸到家,给我家法伺候!”
燕三应下,过了会儿急急奔进道:“王爷,花农已潜逃!属下已派人前去捉拿!”
这是银蝶正捧着一盆银丝蕊近来,叶片也有丝丝黄金线,不同的是这盆银丝蕊叶片上的黄丝略粗,一叶上仅得一根丝,品相端庄,中间也冒出了花箭,尚未开花,却能明显看到将来花开色泽碧绿。
李景隆叹了口气道:“这才是真正的正品银丝蕊,又名金玉良缘。其花似绿玉,其叶有黄金线条相衬。”他忍住笑,在朱棣揭开沙幕时便对眼前这幕戏了然于胸。朱棣果然如他所料,必定想找出下毒于锦曦之人,很不巧,太子自是嫌疑最大。
太子吃惊地上前细看,想起自己爱若珍宝的兰,指着朱棣那盆问道:“那此兰又是什么?”
“这不过是普通的春兰罢了,只不过,向来长在云南山区,少有传到此处,所以常被误以为是银丝蕊。虽然看上去华贵,可这魏紫……红得不正,紫得不透,红配绿为俗,紫配绿为无品,所以不能登大雅之堂。东宫怎么会误以为此兰是银丝蕊呢?何人这般大胆,竟敢戏弄太子?”李景隆露出疑惑的神情。
朱标再好的涵养也起得不轻,玉面带寒道:“原始有人以珍兰名义线上,骗得本太子好苦!哼!”
朱棣也跟着叹了口气:“算了,此兰本王以五千辆标下,为贫苦人尽份心,也不枉此赏花宴了。”
众人见风使舵,明明一个大笑话,却半点不敢拿募捐之事开玩笑,纷纷附和道燕王心胸宽广。
不等赏花宴完,太子心情不佳另认注六千两买了盆花现行告辞。
李景隆的银丝蕊倒成了大热门,为南京衣富商出价一万两买下,宾主皆欢。
宴后,嘱地看着那盆出兰面带笑容。尹白衣陪侍在旁为笑道:“王爷好计策,原来是太子殿下。”
朱棣随手拈起桌上干枯的蓝花悠然道:“非也,本王决定是李景隆!只不过,曾送过兰花给锦曦的,却是太子!”
尹白衣有些不解。朱棣转动了下那枝枯兰:“锦曦房中书页里有三枝兰,两枝春兰,一枝素翠红轮莲瓣兰。前者太子视若珍宝,徐辉祖祥把锦曦献给太子,所以太子对锦曦态度不一样,一早知道谢非兰就是锦曦,才会赐她东宫行走的玉佩。太子把这春兰看成是银丝蕊,必定心喜它的名字——金玉良缘。而素翠红轮莲瓣兰整座南京城只有李景隆才有。”
“李景隆意在让王爷与会太子下毒?!”
“说对了,不然,他怎么会捧出真正的银丝蕊呢?他生怕本王不知道,偏偏这般心急露出马脚。以本王对他的了解,他这般爱兰之人,若是得知东宫之中有十盆一丝蕊,还不动心?那片传讯的兰叶,也正是他故意留的后手!本王原对蓝不了解,就对锦曦留下的兰叶然本王想起去东宫时看到的兰花。”朱棣缓缓地说出详情。
尹白衣佩服之至,轻声问道:“既然知是李景隆,王爷打算怎么办呢?”
“李景隆一向以浮郎外表迷惑于人,本王与他从小一起长大,近日方才肯定他另有面目,船划下去,给我盯紧了。本王要知晓李景岭的一举一动!切记,它隐藏这么深,不可小觑!”
“是!”尹白衣应下,由迟疑道,“他知道王妃不再王府,那王妃……”
“十七一直有消息传来,她不会有事。”朱棣想起锦曦负气而走,明知有燕十七保护她,心里仍不免惦记。嘴角微微露出讽刺,“她还小,总会长大了。三年,就三年吧。”
第67张从军(—)1
洪武九年春正月,中山侯汤和,颍川候友德,都督会事蓝玉、王弼,中枢右丞丁玉,备边延安。
锦曦与燕十七原打算出北平往草原,出了南京又改变了主意。锦曦听闻战事,想起父亲威武,竟想去从军。
燕十七百般劝阻,锦曦只是笑笑道:“十七,难得这般自由,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吧。汤和叔叔只闻名从未见面,父亲常道他打仗勇猛的很,锦曦学武以来一直未有施展抱负的机会,这次皇上屯军延安,正是大好机会,反正那里的人都不认识我。”在山上学艺十年,好不容易有施展才艺的机会,她那肯放过。游山玩水总有厌烦的时候,还不如从军杀敌来得痛快!
燕十七满面愁容,瞧着锦曦说不出话来,魏国公府的千金,燕王妃,居然想去从军。他摇了摇头:“锦曦,战场非儿戏,若身份暴露……”
你不说我不说,怎么会暴露?当年皇后娘娘跟随皇上南征北战,军中也不能说没有女人。况且,我才十五,还是天足,男装扮相不容易分辨,我意已决!十七哥若不愿意与锦曦一起,锦曦绝不勉强!”锦曦笑意盈盈,说是不勉强燕十七,对他的心思十拿九稳。
燕十七想起大哥尹白衣临行前在耳边轻声道:“燕王灭奸贼满门,重修父母坟茔。”他叹了口气,此等大恩,难怪大哥事事以燕王为重。且燕王许大哥白衣身份,纳入帐下,终有一日会有机会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尹白衣嘱他投奔太子时并未告知实情,这是说明,不外也怕他情系锦曦,有负于燕王吧。燕十七嘴里发苦,继而黯然。大哥没有说错,今日的锦曦是堂堂的王妃,他只求能陪在她身边就心满意足。他与她之间在无可能。
“十七!”锦曦见燕十七沉默不语便唤了他一声。若是他实在不肯,锦曦暗想,那就只好一意孤行,随燕十七跟不跟了。
燕十七叹气,苦着脸道:“锦曦,你别忘了,你是燕王妃,事关皇家体面……”紧系若是游山玩水倒也罢了,她居然要从军!燕十七觉得头痛,军中规矩森严,若犯了什么军令,这让他如何交差?暴露锦曦身份,岂不是扰乱军营?
“十七哥,从今日起,我就叫吕西,你的弟弟,你恢复本名吧,大哥!”
这声大哥喊出,燕十七背僵了僵,星眸中露出一丝犹豫,想起燕王大恩勉强露出了笑容:“大哥终是要护你一生一世的,走吧,从军便从军,不过去打个面具戴着,不可摘下,要是出了状况,咱们就跑路,以咱们的武功相信军中无人拦得住,这样,也免了身份暴露的后患。”
锦曦大喜,觉得燕十七说的在理,扬手抽了大黑马一鞭,大呼道:“驭剑!咱们战场杀敌去!”
初春大道上,嫩绿春机勃勃,燕十七笑看着锦曦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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