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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辉祖无力回天,想起锦曦出嫁未免伤感,与尹白衣一左一中护着锦曦。到了城北平原,侍卫策马赶出不少野兔野鸡,靖江王妃父亲是广西都指挥使徐成,骑射俱佳,出了王府正觉得天地宽广,朱守谦小心在旁护着,心中满是喜悦,对锦曦笑道:“今天就看咱们俩的了,你瞧他们,没一个有兴致!”
锦曦含笑点头,与靖江王妃纵马奔出,张弓搭箭射取猎物。
她心里感激这位同族王妃,手下留情,让王妃玩个尽兴。不多时,两人便收获甚丰。
靖江王妃自有朱守谦呵护着。徐辉祖和尹白衣目光只盯着锦曦打转。两人在破庙交过手,心中有了疙瘩,知道尹白衣是锦曦师兄,保护于她,徐辉祖倒也大度,不再计较。
正谈笑着,灌木从中一道红影闪过。
“啊,是火狐!”锦曦惊叹道。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不远的山坡上一只全身红毛的狐狸转着黑漆漆的眼珠望着他们,然而一溜烟往林中钻去。
“我去捉它!”锦曦来了兴致,拍拍驭剑就冲了过去。徐辉祖和尹白衣自然紧随其后。两马大黑马中锦曦摇了公马驭剑,母马尹白衣却不骑,养在府中。两人坐骑都无驭剑神骏,不多时就被锦曦远远甩在身后。
尹白衣突然一勒马笑道:“大公子,驭剑是神驹,我们追不上的,锦曦有武功,她能保护自己。”
徐辉祖望了望前方的小黑点也停了下来。
“大公子,白衣有事不明。”
“何事?”
“大公子似对锦曦嫁与燕王耿耿于怀,燕王真是不好么?何苦闹得兄妹情份也无?”
“徐辉祖愣了半天方答道:“你不会明白,我怎么舍得锦曦远去北平呢。若是嫁给太子,他日……”
尹白衣笑道:“太子东宫空虚,若论富贵,自是不二人选。可大公子一心为锦曦着想,何尝站在锦曦身边为她着想,东宫里,常妃身体虚弱,也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你难道希望锦曦将来与一干嫔妃争得头破血流才得到那个富贵么?”
徐辉祖嘴角牵出一抹苦笑:“除了燕王正妃身份,锦曦就不会与侧妃侍妾争宠么?若她在南京城,多少还能顾着点,远去北平,鞭长莫及!”
尹白衣试探地问道:“若是燕王只有一个锦曦呢?”
“若真是如此,我无二话!”
两人闲谈之时,锦曦已跟着火狐去得远了。张弓搭箭瞄准了火狐,锦曦却又放弃,有点舍不得一箭痛穿它。只驱了马一心想活捉那个小东西。
那火狐感觉到了危险临近,刁钻地东奔西窜。锦曦大黑马再是神骏,进入山林脚力施展不开。眼见抓不到了,锦曦叹了口气,拉住马打算返回。
只听一声狼啸,驭剑前蹄扬起,“咴”的一声,没有后腿,开始不安的趵起蹄来。
然后火狐出没的地方飞起一道道黑影,出手如电,捉住火狐尾巴将它倒掉了起来。
“十七!”锦曦惊喜的唤道。
燕十七扬着漫天的阳光提着火狐走了出来。
驭剑倒退了几步,马耳后伏,戒备异常。
锦曦跳下马来,拍了拍驭剑安抚它。
那只火狐在燕十七手中似奄奄一息。锦曦不忍道:“你把它打死啦?!”。
“它装的呢”燕十七抖了抖,火狐便挣扎起来,嘴里吱吱叫着。
“放了它吧,十七哥。”
燕十七笑了笑:“你摸摸它吧,追这么久。”
锦曦轻笑着伸手去摸火狐,触手皮毛滑不留手,在掌中似团火焰衬得手掌莹白如玉,她想了想便接过来,放在地上。
火狐看了眼锦曦,再看了眼燕十七,一溜烟跑了。
“非兰,还是叫你锦曦吧,怎么瘦这么多?”燕十七有些心疼。
“你不是跟着燕王,怎么来这里了?”锦曦避开了他的问题。
“我特意前来等你的,锦曦。听说……正月你便要嫁给燕王了。”燕十七有点艰难地问道。心里盼着锦曦露出那怕一丝痛苦,他一定带她走。近日是尹白衣答应他,让他再单独见见锦曦。他等了许久,等到问出这句话却知道有多难开口。
锦曦不敢看他的眼睛,知道燕十七对自己一片痴情,假装摸着驭剑的头轻笑着:“是啊,没几天了。这些日子在府中跟着母亲和侍女一起做女红呢。”
“锦曦,你以后……以后有什么打算吗?”燕十七星眸中闪着阳光,满怀着希望。
锦曦回想起吕家庄看到的燕十七,安如泰山的身影,阳光似的笑容,贴心的照顾,不由黯然神伤。答应他,给他希望,与他远走高飞……燕王妃与侍卫私奔么?她苦笑,燕王受不得这种委屈,魏国公府担不起这个罪名,皇上丢不起这个脸。
“燕王,在凤阳……他一心解救灾民,他人很好。”锦曦轻声说道。
“可是,你不喜欢他,你不想嫁他!”
“十七哥,我是徐锦曦,不是谢非兰!”锦曦勇敢的抬起头,不出所料对上燕十七灿若星辰的双眸。“我,没有心仪之人,却又家人要守护,燕王人才也是万里挑一。有夫若此,锦曦知足了。”
锦曦说完,也不知道再和燕十七相处下去,那种想要抛弃一切自由行走江湖的念头会不会又冒出来,翻身上马笑道:“十七哥,我大哥他们肯定等的急了,我,先走一步啦!谢谢你捉了火狐,摸一摸也算不虚此行了。”
她正要策马离去,燕十七跨前一步握住了辔头,他轻声道:“这马,我牵着好些!”
他再不说话,牵着驭剑缓步走出树林,东阳照在林边,草原上衰草泛黄,要等到下一个春夏,绿意才会再来。
锦曦望着燕十七沉着坚定的步子,瘦削的背影,想起吕家庄初见时他为她牵马的一幕,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淡淡的阳光笼在一人一骑上,就这样缓缓的往前行去。
锦曦有好几次想夺过缰绳子打马飞奔而去,终是不忍。她坐直了身子,闭上眼任寒风吹拂。
初初误会李景隆,为了一盆兰花动心。李景隆确实让她心惊。
缘订朱棣,两人不是斗嘴便是赌咒发誓要报复对方。朱棣让她心悸无奈。
只有燕十七,从初见到现在,护着他,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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