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首。展云弈带着莹也在。那女孩儿有些示威地看着我。宁清客客气气地打招呼。展云弈脸上看不出端倪。
我游兴全无,拉着宁清走到船尾:“宁清,我们就这样吧,这片子拍完,我就辞职离开岭南。”
宁清眉头一皱:“子琦,你还是放不下他,是么?”
我很诚实,这样告诉宁清,我已鼓足半天勇气。可是我不想再见到弈,也不想再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既然都这样了,我再没有留下来扮宁太太角色的理由和心情。时不时遇着,看他走马灯儿似的换女伴,而且都是年青貌美,我难过。
我一口气接着说:“是,我放不下他,我不想再见到他,我不想一直这样不开心,也不想对你隐瞒,不想面对你爸妈对我的好,我也,面对你我很惭愧。你原谅我。”
宁清脸色不好看,他眼睛里露出一丝悲凉,一丝伤心,有我说不出来的神情。他调开眼睛,望着远处那一线岛屿慢慢说:“子琦,你真是铁石心肠,你就象海市蜃楼一般飘渺,不,象冰山。看着晶莹剔透,美景繁华,诱着人往里走,可是总在眼前,似乎快到了,又似乎还远,冷得人发抖,只有冻死在上面。”
我发急:“宁清,你知道我是拿你当朋友的。”
宁清看着过,目光空洞,嘴角含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朋友么?你怎么这么天真?你当我一定要拿那张结婚证才当你是我的妻子?婚礼时你走进来,当那么多亲朋好友向我走来,我就说,这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明白么?我看着你慢慢恢复笑容,我想我只要再加把劲,你心里迟早会有我。”
我往湖中的岛上看,水波荡漾处,如梦如幻,难怪被称作是仙岛。这样的环境说断绝关系实在不浪漫。我带着恳求对宁清说:“我们当时协议举办婚礼时,我就给你说得很明白了。你答应过我,答应过去留由我决定。我不是不感动,不是没有感动。我只是没办法。那怕我是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可我也没法和你这样下去。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欠你的宁清,可是我还不了。”
宁清抬起头看看天,又往船头看。看到展云弈正向我们含笑示意。宁清也露出一个笑容:“子琦,我老早也说过,我们不仅仅只是朋友的,我不会放你走,你欠我,欠宁家。”说完俯身吻住我。
没容我有半分拒绝的念头,他的舌长驱直入。他把我抱得死紧。他在做戏,做给弈看,做给所有人看。看我们如何情深,如何缠绵。
宁清,不再云淡风轻。他和展云弈一样骨子里充满着掠夺与占有的欲望。
我喘不过气来,他用背挡着众人,一只手看似扶着我的脸,却捏着我的下颚,我只能任由他摆布,眼泪盈满眼眶,直到他满意地放开我。我顺手往他胸前一推,突然船身一震,这当口船刚靠岸。我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掉湖里了。
湖水真凉,我下意识地闭上眼,我不会游泳。水从鼻腔里冲进来,我立马胸闷,呛得更凶,双手乱挥。只觉得一阵阵刺痛。我听到有人跳下来,把我捞出水面,我脸憋得通红,咳得翻天覆地,。
终于明白国民党如何灌辣椒水给员了。绝对是酷刑。
只听到宁清焦急地声音,大海的声音。我睁开眼,弈,他搂着小女孩站在不远处,看不清面容,我向他伸出手去,宁清一把握住,他浑身滴着水,把我的手按在他胸前,口中不住地说:“吓死我了,子琦,我的天,你吓死我。”
我咳着,我想喊弈,我怕。你怎么不过来?怎么不管我?一口气闷住,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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