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住洗手台,冷冷的说:“那又怎么样?他这样做,本来就是对的——”声音越说越小,渐渐沉下去。操曹忽然愤怒了,大声咆哮:“宋令韦那种人有什么好的?你图他什么?图他人吗?他人也不是你的!”他告诉我这些,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还不够我受的吗?我斜眼看他,轻佻的说:“图他钱呗。据说他可有钱了,傍上他,一生衣食无忧。”
他恼怒了,忿忿的喊:“续艾——,你别这样!”我玩世不恭的回他:“我别怎样?”说着甩头就往外走。他被我气的有些分不清轻重,口不择言:“你要多少钱?我也有!”我站住了,冷冷的说:“原来你把我当!”随即大喝一声:“快走!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打起架来,你不是我对手!”他显然吓着了,不停的解释:“续艾,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推出去。
真是扫兴,本来高高兴兴的,他一来,将事情搅的乱七八糟!
将刷子往地上一扔,又冷又饿,手脚都在打颤,先出去吃点东西再说。跑到街对面的成都小吃要了一大碗刀削面,上面浇了许多的土豆牛肉。土豆又酥又烂,做的很好。我连喝了半碗汤,才止住心头的惶恐。一大碗滚烫的面食吃下去,总算有了精神。人一吃饱,什么事都比较好捱了。
慢腾腾走回去,见周处站在门外等着。十分吃惊,转头看了看,就他一个人,惊喜的说:“恩,你怎么来了?”他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仔细盯着我,迟疑的问:“夕——,你还好吧?没事吧?”我见他态度实在奇怪,忙说:“我会有什么事呀!还不是吃饭睡觉!”问他:“你特意过来有什么事么?”看他那样子,不像是来找我聊天喝茶的,心神不宁。
他顿了顿,才说“没事,没事——,哦——,对了,你刚才到哪去了?”我说吃饭去了,打开门,随口问:“你要进来坐坐吗?不过里面挺乱的。”本以为他不会进来的。没想到他却一口答应下来:“好,上次说好还要来再喝茶的。”我笑,跑到厨房去给他泡茶。
正忙着冲茶,电话又响。我有些不好意思,怕是宋令韦。却是座机,更奇怪的是我们那里的区号。听对方说:“我们是公安局的。请问是木夕小姐吗?”我一听是公安局的,心就吊起来,唯唯诺诺的说是。他确认似的说:“曾用名林艾,续艾?”我说是。他又问:“是林彬的妹妹,唯一的家属?”我脑袋突然“轰”的一声,有极其不好的预感。他公式化的说:“林彬拒捕,已以四月四日,也就是今天凌晨被当场击毙。请你尽快到公安局领回他的尸体以及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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