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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曹见我十分高兴,也笑嘻嘻的说:“吃饭就不用了。不过我今天是专程来请你吃饭的。”我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该请你大大吃一顿才是。”他喊:“续艾,这个月底我爸六十大寿,你要不要也一起来吃个饭?”我惊讶的看着他,他爸过寿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我嬉皮笑脸的说:“还得送礼吧,我就不去了。”真是的,我去凑什么热闹呀!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低声说:“不是的,我爸一直都知道你。我跟他说了你在北京,他很想见见你。”
我满心的欢喜沉下来,摇头:“不,我不去。我都不认识你家的人,为什么要去!”真是奇哉怪也,再怎么请也请不到我头上呀,我算什么!他着急的说:“不,续艾,不是这样的。我爸后来知道是我连累你被学校开除后,耿耿于怀,一直在找你,说我毁了你一生的前途,害的你抬不起头来。可是怎么打听都没有你的消息。这次他老人家知道你也在北京,很想和你见个面。”
我没想到他父亲这么耿直,竟然找过我!当年学校的决定一下来,我接受不了,招呼都没打,连夜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我还是摇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大家都不用放在心上。你看,我现在也过的很好呀。再说了,我那天大概得上班吧,没时间去。你也知道,我刚换了工作,不好随便请假,得努力工作,好好表现才行。至于伯父的好意,就代我谢过了。说实在不敢当,我在这先祝他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操曹大概见我脸色不大好,懦懦的一直没敢再说话。我笑说:“你还有什么事吗?站在柜台前挡住我的顾客了。”他犹豫的喊:“续艾——,你再想想,行吗?你工作吧,我先走了。”
可是没过几天,竟然接过操曹父亲的电话。我吓的连声说:“操老教授,您老好,您老好。”他乐呵呵的在电话那头说:“是续小姐吗?操曹那小子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忙说:“啊,伯父,叫我小艾就好了。不关操曹的事,是我自己忙不过来,实在是抱歉。”他说:“那我就直呼小艾了。操曹以前太不应该,害的你一定吃尽了苦头。古语说,子不教,父之过,我也一直对不住你——”我连忙说:“哎呀,伯父,说哪里话,您快别这么说。没那么严重,都过去这么久,早就没事了,我现在不还活蹦乱跳的么。再说,我早就原谅操曹了。他前几天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呢,到现在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
他说:“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来了。算我倚老卖老,借着六十大寿的机会真心诚意的邀请你,你若真的原谅他了,明天就来喝杯寿酒,大家随便吃顿饭。就算是形式上的歉意,也是应该的。”他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连道歉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实在不能推辞。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那行,那我就去喝杯寿酒,也沾沾您老人家的福气。”他说:“好好好,我明天让操曹去接你。”
真是的,又是事到临头,火烧眉毛。急急的跟公司要假,好说歹说才同意了。总不能空手去吧,怎么着也得买礼物。还有,操老教授的六十大寿,场面一定不小,也不好意思穿的太寒碜。我现在哪有什么穿的出去的礼服呀!跟赵静要了好几个小时的假,老早就下班来到商场转悠。许久没有应付这样的场面,难免有些手忙脚乱。量力而行,最后选了条纯羊毛的围巾当礼物。可是那价格也花去了我一整月的伙食费。让人家用彩缎包装好,倒也是一件似模似样的礼物。
什么衣服看起来比较优雅大方而又不贵呢?我十分头疼。至少表面上要让操老教授觉得我过的很好,自信美丽,知性能干,真正的新一代女性。虽然只是打算道声贺就回来,可是也不想让人小瞧了去。挑来拣去,最后在一家店子里看到一件改良式旗袍,样式还不错,最重要的是价格没有超出预算。我想了下,自己身段颀长,也挺瘦的,穿旗袍应该不至于太难看。对着镜子惴惴的问旁边的售货员:“小姐,你看我穿这旗袍好看吗?”她连声说:“好看,好看,你这身材就适合穿旗袍。削肩瘦腰,衬着巴掌大的脸,穿着多有味道呀。”我被她说的颇有些昏头胀脑了,一咬牙买了下来。虽说这年头,穿旗袍的人几乎绝迹了,但说不定人家以为我这是个性美呢。
买回去给赵静看,她说:“你大冬天的穿件旗袍去祝寿,还不得冻死!”室内有暖气,这样穿当然没问题,可是到室外那可就——,我怯怯的说:“我在外面穿这件翻领掐腰的呢子长外套,应该还行吧。”她说:“那你脚下呢?只能穿皮鞋吧,看不冷死你。”我唉声叹气,这样穿出去,确实需要勇气呀。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操曹,他很惊喜的说:“续艾,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给我!”我头疼的说:“行了行了,你明天开车过来接我吧。”我总不能这样穿着去挤公车!真是麻烦呀。
还特意去附近的美发店做了头发,将长发给盘起来,自己看着也觉得满有风情的。我烦恼的说:“赵静,我没有首饰哎。”她拿出一对大大的珍珠耳环,笑说:“这个怎么样?”我吃惊的说:“赵静,原来你这么阔!”她嘿嘿两声,“假的啦,假的啦!反正人家又不知道是真是假!戴上去就是了。”我点头同意:“看起来跟真的一模一样,谁分辨的出来!”打扮停当,站在客厅里转圈,眼波一横,作妩媚状,说:“怎么样?美女吧?”
她一本正经的点头:“木夕,可不要到处招蜂引蝶呀!你这个样子,就一人间祸害。”我很没形象的得意大笑。她骂:“给点阳光就灿烂,司机到了,快走吧,快走吧。”有人在敲门,应该就是操曹了。我一走出来,就缩着肩说:“好冷,快走快走!”他径直盯着我看。我骂:“没见过呀!还不快走!”直到我躲进车里,他才赞美:“你这样打扮很漂亮。”我说:“我知道,不然干嘛花那么多心思打扮。”白花花的银子全都打水漂了,一直在肉痛。漂亮有什么用,看我现在的处境就知道了。是谁说的,自古红颜多薄命。
宴席是在一大酒店举办的,果然是宾客如云,高朋满座。大部分都是操老教授的学生,有不少可是海内外赫赫有名的人物了,真是桃李满天下。我连半个人都不认识,拉着操曹低声说:“你爸呢,我贺完寿就走。”他说:“那怎么行!既然来了,好歹吃完饭再走。”我说:“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让我怎么吃的下去。你就行行好,体谅体谅我。,赶紧带我去见你爸。”
他领着我来到里边,已经有一堆人围着道贺。操曹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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