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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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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狠下心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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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哭狼嚎。拣起地上的鸡腿往窗外扔,窗户有栏杆挡着,扔不下去,我就用手拼命往外面捅。我爸气的抬脚就踢,一把坐椅径直撞向房间外面的窗户,砸的到处都是碎玻璃片。我妈吓的脸都绿了,生怕我爸一时性起,真将我给打死了。一直拉着我说:‘你爸今天刚出了点事,心情正坏着呢。你这小祖宗,给我老实点,别乱发脾气,撞在枪口上,怎么死都不知道。’我哪里听的进去,干脆坐在地上死命的哭。那哭声闹的几乎整条街的人都听的到,左邻右舍的人通通跑过来劝解。我谁的话都不听,哭了大半夜,直到哭的再也哭不出来。我爸最后还是投降了,说我是混世魔王转世的。”

    宋令韦默默听着。我咬着唇说:“我那时候实在太不懂事,太任性了,总是将我爸气的暴跳如雷!我现在懂事了,想要孝敬他老人家,想让他高兴高兴,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现在才明白了一句话,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真是悲痛!甚至连后悔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看着我说:“好了,林艾,别再想了,这又不是你的错。”

    我拼命含住眼睛里的泪水,倔强的不让它掉下来。哽咽的喊:“宋令韦,停车!”他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将车滑出来停在路边上。我按下车门的开关,一只脚已经跨出门外,看着他决绝的说:“宋令韦,我不会再和纠缠不清了。你走吧。”不再看他,“啪”的一声重重甩上车门。迎着风雨钻出车外,就这样将一切都隔绝开来吧。我要让他记住这个教训,趁其不备,攻的他毫无回手之力,永远都不能忘记。我林艾不会再让人欺负了,尤其是他!

    我飞跑到大道上,不顾一切拦下一辆出租车。实在忍不住,从后座扭头往回看,他的人像一座静止的雕塑,逐渐远去,一点一点消失不见。可是,可是为什么我脸上瞬间全湿了?为什么我的心一阵一阵的痛,犹如火烧刀割一般,简直没有停歇的时候!仿佛连着肝肠也一寸寸的断裂开来。我用力咬紧手指,不敢泄露一点点啜泣声。就这样要呀切齿的忍了一路,逼的节节骨头几乎紧缩起来。我压下所有汹涌澎湃的伤痛,一点一点咽下去,像极苦极苦的一味药。然后笑问:“师傅,多少钱,真谢谢您。”他说不客气,找了零钱递给我。

    我恍惚了一下,才记得接在手里,茫然的上楼,一个趔趄,差点从楼梯口滚下来。幸亏反应快,本能的伸手,及时抓住了扶手。不然迎头罩脸的跌下去,不死至少也得残废。受了惊吓,浑浑噩噩的状态总算好了些,只是觉得冷,冷的简直受不住,又湿又凉,像浸在水里结了冰。这种愁云惨雾的天气,逼的人几乎要发疯,再也待不下去。我背起包,给林彬留了张纸条,直接往火车站赶去。

    正好有一趟特快直达,火车已经在响。乘务员说只有软卧,我补了票,盖上毯子想要睡觉。最后还是爬起来,问她们要了一杯热水,说:“小姐,火车到了,如果我还在睡,就请叫醒我。”然后多吞了一粒安眠药。迷迷糊糊,正要进入睡眠的时候,听到刺耳的铃声。我从口袋里掏出来,“喂”了一声。周处在那头喊:“林艾——”我“恩”了一声,眼皮又涩又重。他说:“咦?你人在哪儿?”我含糊的说:“我在回北京的火车上,我现在要睡了。”

    他停了一停,问:“什么车次?”我说特快直达。他说:“知道了,我去西客站接你,到时候别乱走。”我咕哝一声,挂了电话。直接拔电池,往包里一塞。睡的不醒人事。一直到乘务员小姐把我叫醒,我跟着人流摇头晃脑的往出口走去。头晕沉沉的,睡的非常不好。好像根本没睡过,反而连续工作了一天一夜那般疲惫不堪,连脚都抬不动。真想干脆在路上倒地不起了!

    刚走上站台,就有人拉住我。我眯着眼说:“你怎么进来的?”周处接过我手中的行李包,问:“怎么了?不舒服?”我点头:“恩,走不动。”他手绕到我背后要抱我。我吓的清醒过来,连忙跳开两步,赶紧说:“我又不是病的快要死了!”他看了看我的脸色,说:“你这个样子,也差不多了。”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撑着身体往前走。他跟在后面问:“你回去看你爸了?”我点头。

    他一手扶住我,我顺势将整个身体往他肩上靠。他说:“有没有哭?”我老实的说有,迷迷糊糊的跟着他走。我想我这个状态,有人把我卖了我都不知道。我嚷嚷:“周处,我困了,饿了,累了,伤心了——”他按住不安分的我,连声说:“好好好,我知道了。那你现在是想先睡还是先吃?”我眯着眼侧倒在车上,想说要吃全北京最好的龙虾。可是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直接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很软很软的床,仿佛躺在云堆里。软的我整个人有些晕眩,不知今夕是何夕。刚转了个身,只发出一点点声响,周处就走过来,看着我说:“你醒了,饿不饿?”我眨着眼问他:“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我大概忘记了这根本不是我从前的卧室。他坐下来,说:“我怕你又像上次那样一声不响就走了。”我才想起来,意识渐渐归拢,说:“我不喜欢夜总会,你知道的。”他微微笑了一下,说:“还难为情呢,怎么就没长进!”

    我说:“不是,我现在是真不喜欢夜总会了,不是难为情。”他沉默了一小会儿,说:“恩,我知道,你本来不适合那种地方。”我坐起来一些,伸了个懒腰,问:“这是哪里?你金屋藏娇的地方?”可是房间里并没有闻到乱七八糟的味道。他很自大的说:“我周处根本不屑于金屋藏娇。”对哦,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乱搞。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调侃他,捂着肚子说:“我饿了,还有吃的?”

    他端出一个盘子,我一闻就知道是我们家里正宗的卤鸭,像罂粟一样蛊惑人心。立即爬起来,啃的差点连骨头也咽下去。我一边舔着手指一边说:“咦?你从哪里买到的?我在北京怎么没见过有卖的?”他从床头柜里抽出一包纸巾,说:“怎么还舔手指?脏不脏!”话虽如此,声音里却听不出一点责备的意思。我嬉皮笑脸的说:“再脏也舔了!”又蹭着他问:“周处——,你既然有卤鸭,那有没有酱牛肉呀——,我还是饿,还有酸奶,我渴了——”他看着我,拿纸巾替我一点一点擦干净手指。

    然后打电话下楼,不到五分钟,香喷喷的酱牛肉和纯鲜的酸奶放在被子上。我大快朵颐,吃的津津有味。他说:“怎么这么饿?多久没好好吃饭了?”我想了想,说:“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他皱眉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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