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十年懵懂百年心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7——20章第(2/11)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完匆匆走了。

    云儿冲他背影耸肩,鬼才在这里等你回来呢,寻了个安静的地方睡觉去了。好梦正做到一半,被人摇醒,睁眼一看,见是失失,奇道:“你怎么在这里?”失失抿嘴笑说:“外面冯统领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倒自在,躲在这里安安稳稳地睡觉。”云儿拍了拍额头,“他找我有什么事?”失失摇头表示不知,“你自己去问他啊。”

    云儿爬起来,拿掉身上沾上的草屑,伸了伸筋骨,推开杂物间的门出来。走廊另一端的冯陈老远就看见她,递给她一包药,说:“快去煎药。”并在她耳边仔细叮嘱:“你可要仔细了,一定要亲手煎,中间不能有一点差错,煎药的时候千万别走开。”她没好气说:“你既然这么不放心,干什么不自己去煎?不怕我再一次下泻药么?”

    冯陈有点生气了,喝道:“让你去你就去,恁多废话,聒噪些什么。”既然公子这般相信她,自有公子的道理。冯陈的话像是凭空响了一声惊雷,吼得她吓一跳,云儿瑟缩了下,难得柔顺说:“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成嘛!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耳朵又没聋。”掏着还在嗡嗡作响的耳朵,一路往药房煎药去了。

    失失跟在她后头,好奇地问:“谁病了?”云儿埋头找合适的药罐,口里说:“还不是你家那个主子喽。”失失歪着头说:“没听说公子病了啊。”云儿耸肩,“鬼知道,也许是补药,你知道他是男人嘛——”挤眉弄眼,故意让她往不好的方向想。失失凑过去看了看,又闭眼闻了闻,摇头道:“这不是补药。”

    云儿有些诧异,问:“你怎么知道?”她当然知道不是补药,刚才不过是开玩笑,拿那个燕公子开涮罢了。失失指着一味药说:“这是白附子,治疗内伤用的。”她半信半疑,“是吗?”原来“落花别院”里连一个丫鬟都这么厉害,真是惭愧。

    “你到底会不会煎药?”失失见她忙活半天也没将火生起来,不由得皱眉。云儿蹲在地上使劲扇扇子,满脸是烟灰污渍,想起冯陈叮嘱的话,应该是怕出什么意外吧,点头说:“当然会啊。”失失露出怀疑的表情,“是吗?你这样……什么时候能把药煎好?”云儿苦笑,“不知道,直到煎好为止。”

    失失自告奋勇说:“不如我替你煎吧,连我这个站在旁边看的人都比你累。”

    “不用了!”冯陈拿着一个铜制的药罐进来。那药罐手柄处镂刻精细,新的能照出人影来。他转头看了失失一眼,“你出去吧。”失失看了眼冯陈,又看了眼蹲在地上的云儿,低头答了声“是”,带上门走了。

    云儿仰头说:“既然你来了,那我走了。”一股脑儿推给他,为了煎这药,累得她出了一身的汗。冯陈叫住她,正色道:“这药要煎好,得好几个时辰呢。你看着,别让人进来,也别到处乱走。”又说:“用这个药罐,别用这里的。”

    云儿心下一凛,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在自己的府邸,是不是有点小心过头了?冯陈顿了顿,才说:“没有,不过小心些总是好的。”又叮嘱几句,匆匆忙忙去了,显然是有要事待办。云儿双手抱胸,头搁在膝上守在炉子前,看着火红的炭火溅出火星子,小小的空间顿时开出一朵绚丽的花来,思绪有些茫然。

    自己不是很讨厌那燕公子的么,为什么此刻却心甘情愿给他煎药呢?那个混世魔王,对自己不是打便是骂,动不动就威胁虐待,好几次差点连小命都玩完了。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在药里添点油加点醋什么的?不让他死,至少也不让他好过嘛,这太不像自己的作风了。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拍手,是了,一定是她近朱者赤,受了东方弃的影响,不屑于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小人。

    想到东方弃,也不知道他此刻关在哪儿,过的怎么样。他那个人,天塌下来只当被子盖,应该不会唉声叹气、怨天尤人才对。

    云儿煎好药后送进去,满满一大碗,又浓又稠,黑的看不见底,看的她直皱眉头。那燕公子倒很合作,端起来一饮而尽,像是吃饭喝茶一般,眼睛都不眨一下。云儿见了很是佩服他,那个味道,她闻了都想吞,他居然面不改色、一滴不漏全喝光了,试探性地问:“苦不苦?这里有甜点蜜饯,要不要吃点?”

    那燕公子听了她孩子气的话,不屑地哼了一声,不理她。云儿自顾自说:“我因为身体不好,经常吃药,可以说,凡是世上有的药,基本上都吃过了,生平最痛恨吃药了。我又怕苦,因此药丸外面呢,都包一层薄薄的糖稀;若是药汁呢,就加甘草或是蜂蜜调味。”所以对于他刚才喝的那碗什么都没加的黑药,她深有体会,忍不住又问:“一点都不苦吗?”

    那燕公子淡淡说:“不知道,没什么感觉。”云儿哼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又不是傻子,连是甜是苦也尝不出来。”他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当你餐餐拿药当饭吃,那种苦便如影随形、深入骨髓,习惯成自然了。”云儿歪着头看他,“哦,那你什么时候拿药当饭吃啦?”他一语带过:“很小的时候。”不欲多谈。

    云儿了然似的说:“原来你小时候身体不好。”俩人倒是同病相怜。心想,难道他因为小时候的阴影,所以现在性子才会这么乖戾诡谲么?那燕公子默然半晌,轻声说:“是啊,有段时间,我身体很不好,整日整日昏迷不醒,差点就死了。”云儿有点同情他,“是因为生病吗?”他没有说话,看着窗外的眼睛却一点一点冷下来,“你下去吧。”声音变得冷冰冰,与刚才判若两人。

    云儿暗骂他变脸比翻书还快,以为她很想待在这儿相看两生厌么?她正巴不得走呢。她一溜烟跑出来,站在走廊上,心想,一定要想办法去看看东方。那燕公子不是武功高强么,尚且受了这么重的内伤,东方一定也不好过。她拐弯抹角从魏司空那里打听到东方弃被关在别院地下的石室里,当即兴冲冲提了满篮子酒菜去找他,却被门口几个满脸横肉、如狼似虎的玄衣侍卫拦在外面。她转动黑白分明的圆眼睛,十分镇定地说:“我奉公子之命,特来送饭的。”

    那领头侍卫看也不看她一眼,面无表情说:“请出示腰牌。”腰牌?什么腰牌?她心头一慌,手往腰间一摸,脸色一变,说:“哎哟喂,忘带了,这位大哥,你先让我进去,回头我再给你送来——”云儿见他脸色变得不好,手握在剑柄上,随时要拿下自己的样子,心叫不妙,忙逃开两步,口里说:“唉唉唉,别这样行不行?你先听我说完,真的是公子

    -->>(第2/11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