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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纹莲花楼之青龙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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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第四张纸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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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一个大活人在井底失踪算得了什么?说不定井底有个洞,那不会水的沉下去自然也就消失了。”

    李莲花欣然道:“这说得极是……想那佛塔底下若是也有个洞,这般沉将下去自然也就消失了……”

    方多病一怔,怒道:“老子和你说正经的,哪里又惹得你胡说八道?现在尚兴行也死了,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刘可和或赵尺,那可是两条人命!你想出来凶手是谁没有?”

    李莲花唯唯诺诺:“那个……此时日色正好,想那妖魔鬼怪断断不敢放肆。禁卫军在全城找那千年狐精、白虎大王,卜大人又在左近,刘大人或赵大人一时半刻还不大危险。”

    方多病瞪眼问:“是谁杀了他们?”

    李莲花张口结舌,过了半晌道:“我脑子近来不大好使……”

    方多病越发不满,悻悻然道:“你就装吧,装到刘可和和赵尺一起死尽死绝,反正这江湖天天都在死人,也不差这三五个。”李莲花哑口无言,过了半晌,叹了口气,自地上拾起根树枝,又过半晌,在地上画了两下。

    方多病坐在树上,远眺山林,这里是京城东南方向,远眺过去是连绵的山峦,夕阳若血,渐渐西下,那金光映照得满山微暖,似重金鎏彩一般,他突然道:“死莲花。”

    李莲花不答,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方多病自言自语:“以前老子怎么不觉得这景色这么萧索……”他突地发觉李莲花刚才竟不回答,瞪眼向下看去,“死莲花。”

    李莲花仍然不答,方多病见他在地上画了一串格子,也不知是什么鬼玩意,问道:“你做什么?”

    李莲花在那一串格子之中慢慢画了几条线,方多病隐约听到他喃喃自语,不知道念些什么东西,当下从树上一跃而下。他轻功极佳,一跃而下便如一叶坠地,悄然无声。李莲花居然也宛若未觉,仍对着地上那格子喃喃不知道念些什么。方多病站在他身边听了半日,半句也听不懂,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推了他一下:“你做什么?念经么?”

    “啊……”李莲花被他一推,显然吓了一跳,茫然抬起头来,对着方多病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微微一笑,“我在想……”他顿了一顿,方多病差点以为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自己刚才在念什么,却听李莲花道,“两件轻容、一支玉簪、挂在木桥上的绳索、倒吊的李菲、离奇而死的王公公、四张纸条、被割喉的李菲、被割喉的尚兴行、十八年前失踪的鲁方、十八年后发疯的鲁方……消失的极乐塔,这一切必然是有所关联。”

    方多病不知不觉点头:“这当然是有关联的,没有皇上召见他们要问十八年前的事,他们自然也不会死。”

    李莲花道:“皇上只是想知道极乐塔的遗址,而他们十八年前只是被沉入了一口井,无论那口井是否干系一百多前极乐塔的旧址,十八年前那口井下,必然有隐秘。”

    方多病的思路顿时明朗,大喜道:“正是正是!所以要清楚这几个人为什么会死,还是要从那口井的井底查起。”

    李莲花却摇头:“那口井在哪里,本就是一个死结。皇上要这个答案,赵尺和尚兴行却给不出来。”

    方多病顿时又糊涂起来:“井不知道在哪里,鲁方又发疯,凶手没留下半点痕迹,要从哪里查起?”

    “凶手不是没有留下痕迹。”李莲花叹了口气,“凶手是留下了太多痕迹,让人无从着手……”

    方多病瞪眼看着李莲花:“太多痕迹?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李莲花极温和地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两件轻容、一支玉簪、挂在木桥上的绳索、倒吊的李菲、离奇而死的王公公、四张纸条、被割喉的李菲、被割喉的尚兴行……”

    方多病一个头顿时变两个大,头痛之极:“够了够了,你要算这些都是痕迹,那便算凶手留下了许多痕迹,但那又如何?”

    李莲花抬起食指微微按在右眼眼角:“我在想……两件轻容、一支玉簪,说明在这谜团之中,有一个干系重大的人存在……”

    方多病同意:“不错,这衣服和玉簪的主人一定和凶手有莫大关系,说不定他就是凶手。”

    李莲花执起方才的树枝,在地上画了那玉簪的模样:“轻容和玉簪都是难得之物,此人非富即贵,但在外衣之外穿着数件轻容,并非当朝穿着,当是百年前的风气。”

    方多病吓了一跳:“你说这衣服的主人其实是个死了很多年的死鬼?”

    李莲花沉吟了好一会儿:“这难以确定,虽然如今很少有人这么穿衣服,但也难说这样穿衣服的就一定不是活人。”他想了想,慢吞吞地道,“只是这种可能更大一些。”

    “就算有这么个死鬼存在,那又如何?”方多病哼了一声,“那百年前喜欢轻容的死鬼多得去了,说不定你老子的老子的老子就很喜欢……”

    李莲花睁大眼睛,极认真地道:“既然有个死人存在,鲁方有他一件衣服和一支发簪,李菲有他一件衣服,那鲁方和李菲多半曾见过那死人,或许见过尸体,或许见过那陪葬之物,这个尸体却是谁?”

    方多病慢慢沉下心来:“既然鲁方当年摔入一口井中,甚至从井底失踪,那这具尸体多半就在那井底的什么暗道或者坑洞之中,但十八年前的皇宫是皇宫,一百多年前的皇宫也还是皇宫,却是什么人会死在里面无人收殓?难道是什么宫女太监?”

    “不,不是宫女太监。”李莲花以树枝在那地上所画的玉簪上画了个叉,“此人非富即贵,绝非寻常宫女太监,这支玉簪玉料奇佳,纹饰精绝,应非无名之物,或许可以从一个百年前在宫内失踪、喜好轻容、配有孔雀玉簪的人着手……”他说得温淡,但眉头却是蹙着。

    方多病倒是极少看李莲花如此拿捏不定,这皇宫里的事果然处处古怪:“这死人应该是个男人,那支簪子是男簪。”

    李莲花道:“你小姨纵使不女扮男装有时也配男簪……”

    方多病一怔,这说的也是:“就算鲁方下到坑里见到了什么一百多年前的死人,那又如何?难道那死鬼还能百年后修炼成精,变了僵尸将鲁方吓疯,吃了王公公,再割了李菲和尚兴行的喉?这死人要是真能尸变,也要找当年的杀人凶手,隔了一百多年再来害人,害的还是十八年前见面的熟客,那又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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