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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纹莲花楼之青龙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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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熙陵地宫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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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张家兄弟的房间里去。”张青茅软瘫在地,喃喃的道,“我什么也没看见……”李莲花微微一笑,“没有走入张家兄弟的房间,却能杀人,而且很可能是杀错了,我想只有一种办法——”方多病脑筋一转,失声道:“暗器!”杨秋岳也脱口道:“原来如此!”

    “不错。”李莲花颔首,“是以什么细小暗器,自房门口射入,很可能是射入脑中,使张庆虎当场毙命,因此连动也没有动过一下。而后张庆虎的头被砍了,于是身上无伤。”方多病喃喃的道,“他妈的,你对着无头尸看了几眼就看出这许多门道,就算张庆虎是被暗器所杀,那和葛潘有什么关系——啊!他以飞镖射伤张统领,打熄六把火把,果然是暗器好手,不对啊,这些都是后来的事,你却一早知道他是凶手?”李莲花叹了口气,“要用暗器杀人,必须要有角度,所以住在张家兄弟两侧的两人便不是凶手,杨秋岳和古风辛都无法不走到门口而将暗器射入门内。只有住在右侧的人才可能从张家兄弟打开的门窗中射入暗器,杀人于无形。我自己和方多病当然没有杀人,张统领若是凶手何必请来佛彼白石调查?何况‘葛潘’本就不是葛潘,所以他是凶手。”顿了一顿,他慢慢的道,“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铤而走险,发现张庆狮未死就再度动手,而且嫁祸杨秋岳,咄咄逼人。”

    方多病怒道,“你一早料定他是凶手,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说?”李莲花歉然道,“我怕告诉了你,你眼睛一瞪,他就跑了。”方多病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本公子有如此没有城府?”李莲花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嗯……”方多病越发大怒,杨秋岳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和庆狮虽然猜测是葛潘所杀,却不敢定论。”

    李莲花上上下下看了杨秋岳几眼,小心翼翼的问,“现在杨……少侠……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你宁受不白之冤,也不敢说明真相?”方多病心里补了一句:还有贵为武当白木老道的徒弟,江湖地位大大的有,竟然跑到这里当看死人的士兵,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也是为了什么熙陵地宫里的宝贝吧?

    “我一直在寻访失踪多年的黄七师叔的下落。”杨秋岳道,“十一年前,他在熙陵附近失踪,我寻查到此,冒了一名守陵军,探询熙陵之密。”方多病哎呀一声,“黄七老道竟是失踪的十一人之一?啊啊,听说此老精通奇门八卦,说不定因此被诱来这里,哎呀难道他也被人吃了?”杨秋岳脸上略有愠怒之色,但他为人阴沉,并不发作,只淡淡的道,“我在熙陵三年,遍观熙陵碑刻,阅读前朝史典,发现了一些线索。”

    “可是和熙成皇帝之死有关?”李莲花问。杨秋岳点了点头,“熙陵似陵非陵,貌似皇陵,却设有回字重门,明楼之中设有房屋,而且曾经饲养过远远超过驻陵士兵人数的马匹。从碑刻和史书来看,熙成是暴毙身亡,其子当即登基,登基未久突然失踪,以至于朝政紊乱,国力大衰。”方多病插嘴,“我只知道熙成皇帝的儿子芳玑帝长得歪眉斜眼难看之极。”杨秋岳道,“芳玑帝身有残疾,相貌丑陋,登基后很少上朝,唯恐朝臣暗自讥笑。但是他并非天生丑陋,根据史书记载,芳玑帝出生之时并无缺陷,自小聪明伶俐,于国事政务颇有见地,深受熙成宠爱。有起居录记载他少年时‘风度潇洒’、‘磊磊然众人之上’;他是在十七岁时突然一日得了面部抽促之症,以至于口角歪斜,相貌变得极端丑陋。而也是从熙成三十五年,芳玑帝十七岁那年开始,熙成皇帝屡遭刺客袭击,有一次受了重伤。曾有人大胆进言是芳玑派人行刺,熙成震怒,竟令推出斩首。熙成有十一个儿子,却唯宠芳玑帝一人。”顿了一顿,他继续道,“芳玑帝十七岁到二十七岁,十年间熙成赐给了他数不尽的宝物、封号甚至佳丽,奇怪的是芳玑对熙成颇为不敬,据史载曾有辱骂之事,熙成也不追究。在熙成暴毙之后,芳玑帝登基虽说并无遗旨,但谁也没有异议,人人皆知皇位非芳玑莫属。”

    “果然有古怪。”方多病喃喃的道,“这儿子和老子的事很别扭……”杨秋岳的视线转到李莲花身上,“李先生当世神医,可否为我证实一事?”李莲花啊了一声,“什么事?”杨秋岳沉吟了一下问:“这口角歪斜、面部抽促之症,是否也可能是因为中毒或者受伤?”李莲花为之瞠目,方多病心底大笑这位假神医遇上了硬钉子,还未笑完便听到李莲花文质彬彬的回答,“当然。”只听得他呛了一声——这骗子只说“当然”,却没说是“当然可能”,还是“当然不可能”。杨秋岳浑然不觉李莲花在耍滑头,继续道,“如果芳玑帝貌丑确是因为中毒或者受伤,那么,是谁下的毒手?”

    方多病一怔,“难道你想说是他老子害了他?”杨秋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随即他抬头看向挂在门上的葛潘,“熙成帝与芳玑帝的秘密,那十一人的死亡之谜,一切的答案,都在这扇观音门内。”李莲花却慢慢的道:“杨少侠,我问你为何宁愿蒙受不白之冤,也不敢与‘葛潘’辩驳,你还没有答我。”

    杨秋岳脸色突然又变得青白,“我……”

    “葛潘敢当众嫁祸于你,你却不敢辩驳,说明什么呢……”李莲花喃喃的道,“你是白木高徒,甘心潜伏驻陵军中三年,当真只是为了寻访黄七老道的下落?何况寻访师叔下落并非坏事,若不是被葛潘逼出‘苍狗指法’,你却根本不愿承认是白木弟子。你热衷熙陵之秘,精读前朝秘史,都可说是你爱好古怪,但是有一件事——不能用爱好古怪解释。”他突然抬起头盯着杨秋岳,目光稳定得出奇,湛湛然透出绝对的信心,和他平时所表露的样子完全不同,只听他一字一字的问:“方才我说张庆虎是被暗器所杀,你说‘原来如此……’,可是张庆虎的头是你砍的,你怎会不知他是被暗器所杀?”刹那之间,杨秋岳的脸色惨白异常。

    方多病看着杨秋岳,瞠目结舌,只听李莲花缓缓的说下去,“你砍了张庆虎的头,究竟是为了帮张庆狮隐瞒身份,还是为了替葛潘毁尸灭迹?只要尸体没有头,谁也不知他是怎么死的,不是么?”

    杨秋岳默然。

    “你没有告诉葛潘张庆狮未死,助他假扮张庆虎,是不是为了留下对付葛潘的棋子——而葛潘之所以嫁祸与你,是不是因为他发现张庆狮未死,而对你非常不满?”李莲花慢慢的说,“葛潘究竟有你什么把柄,让武当白木的弟子缚手缚脚,尽做一些鬼鬼祟祟之事?”

    杨秋岳长吸了一口气,竟然静默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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