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还弱智的话题,但不可否认的,那两个人吵得很认真,并不是假的。
她拾起了地上那个本子。这个东西应该是不存在的,为什么竟然在这里?
那是她买给天零的日记本。她握住它的时候手微微的发颤,已经消去的那段时间……那是真实存在过的。那种痛苦依然在她心里,刹那间分外的感觉如今的幸福快乐。翻开日记本,里面并没有什么内容,是一本空白的本子。是时间倒回去的时候稍微出了差错才会让它留在这里吧?她把它夹在天零的课本里面,做个笔记本就好。
抬起头望着聚精会神看牌的朱邪,再凝视冷淡分牌的天零,他活过来了并且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她抱着那叠课本悄然站在沙发后面看着天零,只要你活着就什么都好、我再也不要你经历那种牺牲和那种凄凉。
不管怎么样,就算不能相爱,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平凡快乐、像朱邪一样。
过了几天。
期中考试政治学天零果然没有考到第一,他考了个十七八名,让全班着实惊讶了一番。但天零自己似乎并不在意,只有朱邪得意洋洋了半天,逢人就吹那天晚上他如何如何拖着天零打牌,如何如何把天零的课本藏到洗衣机里差点淹了。但听众往往好奇要追问一句那天晚上打牌谁输谁赢?一听到有人这样问朱邪就会开始说今天天气哈哈哈,真不错。
不过这几天天气真的不错。又是星期五的那三堂不识时务的课,下了课之后白杏没有和天零或者朱邪一路,她一个人背了书包慢慢绕着学校散步。说起来八服的校园还真不错,树木都是些参天的古树,草坪深绿得有些深沉的意思,伴着金黄的落叶,风吹来沙沙微响,很舒服的感觉。
喜欢天零。
这种喜欢在这样的天气和风里很清晰,因为已经告白过一次所以她没有太多想要说出口的冲动,只是慢慢顺着学校的道路走着,看着蓝蓝的天。突然觉得有一个人可以静静的喜欢很幸福,并不必认认真真地说出口,也不必勉强两个人一定要相爱,就这样一个人爱着就已经很幸福。
因为简单,所以幸福。
她到如今仍然不太懂天零的想法,但因为常常留心就已经知道天零在她高兴开心的时候会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不敢奢求天零是否当真喜欢过她,她想要天零愉快,首先就要让自己更加开心愉快起来。
“妙呜——”一只小猫在草丛里睡觉,听到她走过警觉的抬起头眯了她一眼,大概是她的气势没一点杀伤力,它躺下去继续睡。
被一只猫藐视。她不知不觉笑起来,跳上路边凸起的石条,沿着那边缘走着。
“我——没有男朋友,因为八大无帅哥——”莫名其妙的她哼起歌来还改了歌词,她没有男朋友,但是也很幸福。
“白。”
她蓦然回头。
天零骑着自行车在她身后,淡淡的勾起嘴角,“去哪里?”
她一时弄不清楚天零为什么会在她后面,“去哪里?”她没想去哪里,摸摸头,她知道自己笑得有点傻,“不知道啊,我随便走走。对了,你怎么有车?”
“借的。”天零简单的说,慢慢的骑着他领先了白杏一步。
“哦。”她说,“你骑车的样子很帅。”
“是吗?”他的车子绕了半个圈,在白杏面前停了下来,“我去弹琴,你要一起吗?”
“啊?”她仍在发呆,“去吧,我随便。”
他踏在地上停住车的脚没动,“上车。”
上车?她睁大眼睛看着天零,那心情绝对是新奇的,天零对她说“上车”?
他却没有让她多等,转过车头已经准备往前骑了,那架势即使她不上车他也会骑走。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一跳坐上天零自行车的后座,“走吧。”
天零笔直的往前骑,她新奇的发现天零的车稳得出奇。环绕天零温暖的身体,没有想过有这样的一刻,“这时代还坐后座的好傻。”她抱着天零低声笑了起来,“让我想到五四时期穿蓝裙子夹发夹短发的那种女学生。”
天零似乎笑了,自行车的速度变快了些,“傻婆!”
“喂!没事干嘛骂我?”她捶了天零一拳,笑骂,“请我去听你弹琴有奖吗?”
“没有。”
“我又不懂什么古典音乐,干嘛要听你弹琴?”
车速突然慢了一下,天零似乎在笑,但她没有看见、只是从天零肌肉的变化觉得他是笑了,但他没有回答。
学校的道路本来不长,很快到了综合楼。两个人下了车,天零拿出练琴室的钥匙打开教室,走进房间。那房间的光线和那天一样明亮,树梢依然在窗外摇晃,风穿窗而来,带着树叶的微响,暖意和微凉透过衣裳吹过了肌肤。
“格”的一声,天零推起了钢琴盖子,她走过去站在那个位置,怔怔的看着钢琴边上她曾经放过手的位置,那些事已经不在了、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是么?
“当”的一声轻而脆的钢琴声,天零用右手单手弹起了一首最清脆的钢琴曲,熟悉的曲调……他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轻巧的移动,像在跳跃、也像在抚摸,但琴声就那么极简单的出来,像倾倒的水杯里的水。
“好清脆的钢琴。”她低声说。
“嗯。”他没有看她,目注着钢琴淡淡的答。
“像什么东西……丢进了水里。”她说,下唇微微往下稍微拉开了和牙的距离,而后上齿咬住了下唇,她突然……想哭了。
“是吗?”天零继续单手弹着,那一连串轻越的琴声接连不断的掉入了水里。
她并没有把手放在原来的地方,她用指尖去划掉她眼眶之间的眼泪,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除了她之外谁也不记得,那些曾经画过的画其实从来没有发生过……
“哭什么?”天零的声音依然那么冷静。
“没有……”她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尚带着泪痕的手指在初秋觉得冰凉,突然有人握住她的手,她惊异的看着用左手握住她右手依然在弹琴的天零——他的温热透过冰凉的手指而来——而后轻轻把她的手按在她其实曾经放过而又根本不曾放过的那个位置。
钢琴左边最后一个键的旁边!
天……零……她震惊的看着天零,“你——”
“今天天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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