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零,你刚才说‘事情过去了’就是指这件事?”她低声问。
“回去吧。”天零不置可否,把喝水的纸杯丢进纸篓,当先出去了。
白杏站起来往外走,朱邪呆呆的站在病房中间看着她眼眶里的眼泪——她为什么要哭?她在气什么?
天零能让死人复活。
这个认知让他不寒而栗,那证明自己和他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
还有——他在睡梦中做出了可怕的事——在清醒的时候身体里的魔鬼无所作为,就在晚上出来行凶,他不能睡觉、一睡觉不知道第二天是否又有人会告诉他:他又割断了某人的喉咙。
坐倒在病床上,二十年的人生里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有脆弱感和危机感,想要人短暂的陪他;但白杏跟着天零走了。
她还哭了。
不知道在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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