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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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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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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边的状况,竟然是一点都不为她刚才的所作所为后悔。雪言……为什么?难道你对她的好都是伪装,就是为了,在此时此刻,把她一箭射死吗?不,我不相信,你不是这种人,但是你为什么要松手射箭?难道你为了保护你所有的,真的可以伤害别人?我不相信。

    真秀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雪言凝视着隔着一座楼的真秀,他不知道日之媛要跳楼,他以为我存心要射死她?嘿!雪言冷笑,我如果要射死她,她现在还会活着吗?我的箭法没有这么拙劣。不过我不否认,我存心把她射得伤得很重,谁叫她总是会坏事?总是要把人家已经完美的幸福,破坏得乱七八糟?日之嫒,对不起,虽然我很同情你,我也鼓励你和我抢,但是我发现你很危险,你的吻,真秀不能拒绝,你是这么温柔这么充满热情,你是这么美这么惹人怜惜,你可以吻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能容忍!我也是女人,我也会嫉妒,我没有你善良,到此时此刻,我亲眼看见,才知道我很伪善,我不能容忍真秀吻你怜惜你,却又鼓励你去爱他,其实,我只是相信真秀不可能会为你动心,可是我刚才看见,他吻你的时候,眼里也有沮柔。我是那一种当受到了威胁就会拼命保护自己的女人,对不起,日之嫒,我们是敌人,是敌人!

    她的眼神好狠毒。真秀不知道她的箭从哪里来,如果她是事先准备好了,那未免太可怕了,难道她处心积虑的,早就想要除掉日之媛?她是要这样打破日之嫒的童话吗?雪言,你的嫉妒可以让你做出这种事?虽然你是被“培养”而长大的,但是我始终相信你心底存留着善良。真秀站了起来,双手插进口袋里,他一言不发,就望着雪言。

    雪言依靠在医学院大楼的楼顶,风吹得她满头长长短矩的头发一阵一阵地轻飘,她的影子背着夕阳,夕阳影里,孤远,而且寂寞。

    真秀看了她一阵子,雪言甚至可以看见他的眼里闪过了许许多多复杂的感情,但是他随即转过头,跟着曼棋把日之嫒抱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她不会死的,我射的是她左肩,虽然我也可以吓唬她一下就把她从栏杆上吓下来,但是也有可能她会跌到栏杆外面去,所以我故意射中了她,让她背后受力,跌进里面来。但是我本来可以让她伤得很轻,我故意射得很重……我是有罪的……雪言胸口沸腾的感情,混合着嫉妒、自嘲和凄凉的感情冷静下来,她清楚地知道,故煮伤害人,是有罪的。

    她应该跑掉,否则她是要被起诉的。

    我……原先是想救人的,不过我承认我想伤害她。雪言望着真秀离开的背影,他连一眼也没有向她这里看来,雪言茫然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她曾经答应过他不伤害任何人的,她失信了……可是我本来真的是想救她的。

    冷冷的天台上,只有绕城飞的白鸽陪伴着她,无声无息之中,一滴眼泪掉落在地上,很快被冷风吹干,了无痕迹。

    很快有脚步声冲上屋顶,很多人带着武器把她围了起来,雪言没有动,她还是逃不过这一天,那几个月的快乐,都像是虚幻一样,对她来说,是假的。真秀不会原谅我。从头到尾,都是我错了吗?我本不该奢望幸福,我本不该施与善良,我更不该,在从妖怪变成人之后,依然用了妖怪的手段,伤害了那个琉璃一样的娃娃,归根到底,我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个妖怪,妖怪总是要忍不住把喜剧变成悲剧的。

    大家都呆呆地看着她,因为雪言哭了,虽然她没有出声,但是一滴眼泪,顾着她的脸颊,缓缓地掉了下来,掉落在她身前的地上。她的脸色苍白而漠然,笔直地向为首的保安和警察走过来,每个人都看到,她一脚踩在了她刚才的泪痕上,然后她对着警察伸出了手,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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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言被警察带走了,原因是故意伤人,可能要被关上几天,日之媛没做伤情鉴定,如果日之家不起诉的话,她就会被关在拘留所里十五天。而如果日之家要起诉的话,她可能要面临刑事诉讼。

    “日之嫒?”

    在日之嫒的床边,曼棋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

    日之嫒轻轻地无力地睁开眼睛,她已经昏睡了四天了。雪言那一箭,让她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又受了伤,她的神经受到刺激,结果引发了心脏病,差一点就在曼棋抱着她去医务室的半路上死掉。

    “我……怎么了?”她怯生生地问。

    曼棋尽量不吓到她,“你跌在地上,昏倒了。别怕,没事的。”

    “箭……好痛好痛……箭……”日之媛的记忆还在那突如其来的一箭上,她完全没有想起来之前她是被真秀和曼棋的殴打吓坏了而想要跳楼,也忘了她强吻了真秀,她的记忆只停留在突然有一支箭射伤了她。她好害怕!

    “别怕。”有人语气温柔地说了一声,“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别再想它了。”

    日之媛慢慢把头转过来,“真秀?”她颤声说:“我好害怕。”她慢慢握住真秀放在床沿的手,“真秀不要走,真秀陪着我……”

    真秀的脸色不太好,前几天殴打的痕迹还留在脸上,贴了几块OK绷。他看了曼棋一眼。

    曼棋虽然极其不情愿,但是却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刺激她,他大步站起来,走出去关上了门。

    “告诉我,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雪言她为什么要射你一箭?”真秀眼里有愧疚,他不应该在日之嫒面前和曼棋打架,结果弄成了这样,像一桶冷水,浇灭了所有的爱恋和热情。

    “我不知道,我好害怕。我站在栏杆上,然后就有箭,有箭飞过来……”日之娌头脑里是混乱的记忆,她完全没有把她最后没有从哲学系的三楼跳下去和雪言这一箭的作用联系在一起,她根本没有那么聪明,何况她也不是下定了决心要自杀,她只不过那时候被自己做的事情吓坏了而已,自杀的念头过去了就忘记了,反而是被伤害的印象牢牢地记在脑海里,想忘也忘不掉。她从小到大,不要说被人射伤,连责骂都没有承受过。

    真秀做梦都想不到,日之嫒所谓的“站在栏杆上”,是她站在三楼栏杆的上面,任何人都会凭着常识,以为她是靠着栏杆站着的。他的脸色黯淡了,“她为什么要射你一箭?”他这句话是自言自语,因为他始终不相信,雪言会无缘无故射中日之嫒。但是,她是事先说了,如果他们两个不住手的话,她就射死日之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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