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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檀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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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与子偕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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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明艳得像要眩花人眼的女子,那一双眼睛转出来的半嗔半怒的娇媚神韵,连自己看了都会心动:“你是——?”

    “我是秦夫人。”进来的红衣女子笑笑,就像满天飘零着的蔷薇花瓣般凄美与尊贵,艳光四射。

    慕容执“啊”了一声:“秦夫人。”她却不知道秦筝到这里来做什么,“你——”她本要说“你是来看折眉的么?”但人家是嫁了人的女子,岂有去探望别人夫君的道理?但若不是,又不知秦筝是来做什么的?呆了一呆,慕容执生平第一次瞠目结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但秦筝显然并不介意,她左看看,右瞧瞧:“咦——柳折眉人呢?”

    慕容执又是一呆:“他在房里休息,夫人是来看望他的?”

    “啊?”秦筝漫不经心地道,“不是。”

    慕容执皱眉:“那么夫人——请坐,我给夫人沏茶去。”

    “不用,”秦筝一把拉住慕容执的手,上上下下地看她,嘴角带笑,又娇又媚,“坐下吧,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慕容执吃了一惊,她可不认识这位大名鼎鼎的七公子夫人,而且,她自认自己素来平凡,并没有什么值得这位尊贵夫人好奇的。

    “是啊,”秦筝正色道,“我是来给你送礼。”

    “来——送——礼?”慕容执看得出秦筝正在逗她,一阵惊异过后,不禁微微一笑,“只怕慕容执没有缺了什么好让夫人送的。”她可不是没见过大人物的小家子气女子,秦筝虽然盛名,也不过是嫁了七公子,也没什么可以让她自惭形秽的。

    “我来送两份礼,一份是我家公子的,一份是我的。”秦筝叹了口气,“他身子不好不能来,所以我就代劳了,你心里别嘀咕,这份礼,对你们来说,应该很重要。”

    慕容执自是信得过她的,只是凝目看着她。

    “这是他的礼,你拿着。”秦筝自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到慕容执手中。

    “这是?”慕容执接过瓷瓶,里面装的是灰色的粉末,没有什么气味,也不知是什么。

    “这是化功散。”秦筝笑笑,“我家公子和肖飞商量过了,柳折眉其实没有什么大毛病,问题在于他的内功练得太好了,所以逆转之后势不可当,几乎要了他自己的命。要控制他的真气,用人力强制是不能长久的,最好的办法是废掉他的武功,但离相六脉功却是功在人在,功亡人亡,所以废却是废不得的,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化去他的内力了。”她说得轻描淡写。

    慕容执却又惊又喜,这么简单的法子,为什么他和她都没有想到?这真是一份大礼!有了它,一切都不是梦想,一切都可以长久、都可以实现!她几乎激动得要哭了,握着那个瓶子,只是发颤。

    “这可是最好的化功散。”秦筝拍拍慕容执的手,“让他连续服上三四天,我就不信化不掉柳折眉的内力。这东西对别人是穿肠毒药,对他却是救命仙丹。”她忍不住好笑,“你不知我家公子问肖飞要化功散的时候,肖飞那是什么表情,真真笑死我了,这个简单的主意,我家公子可足足想了大半个时辰。”

    慕容执长长地吐了口气:“我真的——很感激——”她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你不用感激,”秦筝的俏脸微微地黯然了,“因为,我很明白那种随时可能失去对方的苦,那种担惊受怕的心情,永远没有完结的时候,你会害怕,也许有一天,你从梦里醒来,他却已经离开了你——”她顿了一下,怔怔地失神。

    “是因为秦倦他身子不好?”慕容执低低地问。

    “我不知道,肖飞说他中过太深的毒,也许——也许只能再过个十年八年——但是——”秦筝咬了咬牙,“我不会允许的。”

    慕容执微笑了:“当然,我们都不会允许的,我永远相信,只要他热切地要自己活下来,就一定可以的!我们都要为了对方——活下去,无论,要吃多少苦。只要你不允许,他就一定——一定不会离你而去!”

    秦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难怪柳折眉会娶你了,他不娶你才是傻瓜。”她摇了摇头,“你放心,这几年他很珍惜他自己的身子,他答应给我一辈子,而不是几年。”她笑了,“我永远都是信他的,七公子说的话,从来没有错过。”

    慕容执点头,这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与她的坚强的男人,无论幸福得多么辛苦,都要把这份爱——延续下去,永不放弃!

    “还有我的礼。”秦筝想了起来,笑得好不得意,“来人啊,上礼!”

    慕容执错愕地看着一群扛着红色箱笼、红色锦缎、红色花球的队伍敲着锣打着鼓,热闹非凡地从外面进来。为首的是上官无益,他穿红着绿,说多难看有多难看,偏偏一脸自以为很神气的样子,进来之后,他甩了甩袖子:“旧娘子准备好了么?这就要拜堂啦——”说着深深弯腰,鞠了个大躬。

    “什么——”慕容执还未弄清楚什么回事,秦筝抄起红色箱笼里头的大红嫁衣,强行披在她身上,另一个丫头把花冠戴在慕容执头上,几个人嘻嘻哈哈的。

    “夫人,你把衣服扣反了——”

    “没关系,这霞帔本来就是用披的,柳夫人又没说话,你叫什么?”

    “来人啊,”这是上官无益的声音,“把彩礼丢在地上,我们抓旧郎官去也!”

    慕容执一边和缠在身上的乱七八糟的霞帔缠斗,一边惊呼:“秦夫人——”她知道他们是好意,但这样被抓去重新拜堂,也——也太荒唐了!

    “不在,”秦筝笑道,“不用叫救兵了,整个千凰楼都在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今个儿你不嫁是不成的了。”

    “可是,不是,不是的,”慕容执好不容易躲过了被一支金簪刺穿头顶的厄运,她一辈子没有这么狼狈过,“可是,我已经嫁过一次了——”

    “那一次不算!”秦筝笑道,“那一次没有洞房花烛!”

    “夫人——”慕容执红了脸,“你——”

    “我是媒婆,不要叫我夫人。”秦筝抖起一块大红绸,劈头盖脸把慕容执蒙头遮住,招呼着,“走,拜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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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同样被披挂得一身乱七八糟的柳折眉与平生没有这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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