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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吕羽舞(九功舞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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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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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

    贺兰春山脸如死灰,铁青着一张脸,她不想再做挣扎了,落在六音手里,论容色论武功,她都输得一败涂地!

    一边观战的尊皇终于呵呵一笑,「果然是六音公子,我今日见到,还不敢相认,土里难藏夜明珠,公子绝世风华,终是不会湮没默默无闻,今日一战,公子扬名天下!」他并没有扬声,但是这几句话人人听得清清楚楚。

    六音回头一笑。他这一笑,也许台上台下千百人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

    这个时候,贺兰春山大旗下的那些蒙面人纷纷发出如梦初醒的声音,「啊——」他们纷纷揭下蒙面黑巾,一片茫然,「发生了什么事?」

    六音转头,那一缕黑发在眼前,他一扬手,一柄长剑破空而出,把绣着一个「贺」的大旗从中射断,接着左手再扬,另一柄剑「霍」的一声加快速度,一剑插正那个「贺』宇,把半截断旗钉在了会武台上!

    大风展旗,猎猎作响。贺兰春山脸如死灰,毫不抗拒地任由那些刚刚清醒的人唾弃痛骂,她太清楚了——六音,根本就是苍天派来毁灭她的克星!

    容隐看着六音双剑出手的风采,终于极其难得地微微一笑,拿起一杯清茶,他一饮而尽!

    姑射悄然而凝听,只听得在人群喧嚣之中,有一缕萧声静悄悄地扬起。她不知不觉伸指拨弦,琴萧齐鸣,那是一曲新词。

    六音双剑出手,衣袂与台上残旗并飞,听得琴萧声起,回身一笑,随着清淙的曲调,他笑吟道:「临分把手,叹一笑论文,清狂顾曲,此会几时又?」一笑既毕,他一掠而去,直落入一辆马车,一提缰绳,马车撒蹄而去。

    千百人怅然回顾,只听车内有人漫声清唱:「怎知他、春归何处?相逢且尽樽酒。少年袅袅天涯恨,长结西湖烟柳。休回首,但细雨断桥,憔悴人归后。东风似旧,向前度桃花,刘郎能记,花复认郎否?君且往,草草留君剪韭,前霄正任时候。深杯欲共歌声滑,翻湿春衫半袖,空眉皱,看白发樽前,已似人人有。临分把手,叹一笑论文,清狂顾曲,此会几时又?」

    姑射轻拢慢捻,直至歌声远去,余韵消散,人与马都不知去了何处,才轻轻一叹,「临分把手,叹一笑论文,清狂顾曲,此会几时又?」

    当真,人如此潇洒,歌如此好,马如此快,相逢旋即分离,当真要问一句:「此会几时又?」

    当年年少轻狂时候,是「怎知他、春归何处?相逢且尽樽酒」;是「君且住,草草留君剪韭,前霄正任时候。深杯欲共歌声滑,翻湿春衫半袖」,她微微一笑,她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六音当年的繁华,但却可以依稀猜到。

    从今而后,应是「少年袅袅天涯恨,长结西湖烟柳。休回首,但细雨断桥,憔悴人归后。东风似旧,向前度桃花,刘郎能记,花复认郎否?」一段天涯羁旅,把人的性情容颜,改了又改,只有心,依然如故。此时此刻,看白发樽前,已似人人有。姑射不禁温柔地看着容隐,看着他一头白发,温柔的微笑,果然是白发傅前,已似人人有——「临分把手,叹一笑论文,清狂顾曲,此会几时又?」她抬头看着夕阳变成的星光,悠悠地笑,「刘辰翁这一句写得文气了,如果改成『临分把手,叹一笑论武,清狂顾曲,此会几时又?』岂不妙哉?」

    容隐听着,也只是淡淡一笑。

    那一边,艳蝶猛然记起,「爷爷,就是刚才那人!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在论音谷回欺负我的,就是那个人!刚才在台上的那个人广!」

    尊皇哈哈一笑,他早已料到,除了六音,又有谁敢在论音谷口教训他这个不成器的孙女?

    「孩子,你要爷爷给你报仇,可要你能够追得上人家,把人家找回来才行啊。」

    艳蝶回想着刚才六音的一笑,脸上竟有些红,「我……」

    尊皇哈哈大笑,「回去吧!」他一挥衣袖,「人家是天下第一,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在想,我们的孩子应该会很漂亮才对。」六音在马车里摸着下巴想。

    皇眷板着脸,「我们的孩子?你自己生吗?」

    「当然是你生,你已经是我老婆了!」六音不客气地搂着她的腰,「我这就带你去成亲。」

    「不要脸!谁答应嫁给你了?」皇眷啐了一口,白了他一眼,眼神却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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