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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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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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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苟,然后去逛珠宝店,买珠宝就像买一头可爱小狗似的,眼也不眨一下。

    这世界多么不公平啊!

    坐在门口边的一位老先生终于离开了。刑露拿起抹布和银盘子走过去清理桌子。这时候,寒冷的风从门外灌进来,她感到背脊一阵凉意,转过身去,看到一个高大潇洒的男人,手上拿着书和笔记簿走进店里。他约莫二十五六岁,瘦而结实,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高领羊毛衫和牛仔裤,深棕色的呢绒西装外套的肘部磨得发亮,上面沾着红色的颜料渍痕。他有一张方形脸和一个坚定的宽下巴,一头短发浓密而帅气,那双大眼睛黑得像黑夜的大海,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上面还有两道乌黑的剑眉,好像随时都会皱起来,调皮地微笑或是大笑。

    他在刑露刚刚收拾好的桌子坐下来,书和笔记簿放在一边,投给她一个愉快的微笑,说:

    “看样子我来得正是时候。”

    刑露瞥了他一眼,没笑,淘气地说:

    “是啊!那位无家可归的老先生刚刚在这张桌子坐了大半天。”

    他觉得这个女孩很有趣,笑笑说:

    “放心,我不会霸占这张桌子多久,我是有家可归的。”

    “没关系,反正也只剩下大半天就打烊了,况且咖啡店本来就是这么用的。”刑露搁下手里的银盘子,从围裙的口袋里掏出笔和簿,问他:

    “先生,你要点什么咖啡?”

    “牛奶咖啡。”他说。

    刑露那双亮晶晶的黑眼睛不禁皱了皱,重复一遍:“牛奶咖啡?”那语气神情好像觉得一个男人喝牛奶咖啡太孩子气了。

    他腼腆地侧了一下头,为自己解窘说:

    “牛奶可以补充营业……”

    “所以……”刑露望着他,手上的原子笔在那本簿上点了一下。

    “正好平衡咖啡的害处……”

    “所以……”刑露拿着笔的手停在半空。

    “两样一起喝,那就可以减少罪恶感!”他咧嘴笑笑说。

    “这个理论很新鲜,我还是头一回听到。下次我喝酒也要加点牛奶。”

    “你是新来的吗?以前那位小姐……”他问刑露说。

    刑露瞥了瞥他,说:

    “她没在这里上班了。我调的咖啡不会比她差。你想找她吗?”

    “呃……不是的。”

    “老实告诉你——”刑露一本正经地说。

    他竖起耳朵,以为以前那位女招待发生了什么事。

    刑露接着说:

    “她冬眠去了。”

    他奇怪她这么说的时候怎么可以不笑。刚进来看到刑露时,他还以为她是那种长得美丽却也许很木讷的女孩子。他还从来没见过系上长领带的女孩子这么迷人。

    他饶有兴味地问道:

    “那么你——”

    刑露偏了一下头说:

    “我只有冬天才会从山洞钻出来。”

    “那么说,你就不用冬眠了?”

    刑露朝他撤撤头,终于露出一个浅笑,说:

    “我又不是大蟒蛇!”

    他憋住笑,礼貌地说:

    “麻烦你,咖啡来的时候,给我一块巧克力蛋糕。”

    刑露朝他皱了皱眉,摇摇头。

    “哦,卖光了?那么,请给我一块蓝莓松饼。”

    刑露又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他想了想,说:“请你给我一块奶酪蛋糕吧!”

    刑露还是摇头。

    “什么都卖光了?”他懊恼地转身看向吧台那边的玻璃柜,却发现里面还有很多糕饼。他满肚子疑惑,对刑露说:

    “有什么就要什么吧!”

    刑露仍然皱着眉摇摇头。

    他不解地看着刑露,心里想: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刑露瞥了一眼旁边正在吃糕点的客人,凑过去压低声音跟他说:

    “这里的糕饼难吃的要命!只有咖啡还能喝!”

    他觉得刑露的模样可爱极了,探出下巴,也压低声音说:

    “我也知道,但是,有别的选择吗?”

    “明天这个时候来吧!”刑露挺了挺腰背说。

    他好奇地问道:

    “明天会不一样?”

    刑露拿起搁在桌上的银盘子说:

    “明天你便知道,要是你不介意,今天先喝咖啡吧。”

    他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刑露托着银盘子,满意地朝吧台走去,动手煮他的那杯咖啡。热腾腾的咖啡送过去的时候,上面漂浮着一朵白色的牛奶泡沫花,总共有五片花瓣。他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牛奶咖啡。

    刑露静静地躲在吧台里,不时隔着插满新鲜红玫瑰的花瓶偷偷看他。后来,他又再添了两杯同样的咖啡,一边喝咖啡,一边低头看书,有时候也放下手里的书看看街外,就这样坐了大半天。

    刑露今天一整天灌进肚子里的咖啡仿佛比她身体里流的血液还要多,她觉得自己每一下紧张的呼吸都冒出浓浓的咖啡味,那味道很冲,险些令她窒息。

    回去的路上,她经过一家酒铺,没看价钱,就买了一瓶玫瑰香槟,想着以玫瑰开始的一天,也以玫瑰来结束,反正以后的日子都会不一样。

    她跟明真在窄小的公寓里边和香槟边吃火锅。明真问她第一天的工作怎么样,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辞掉珠宝店的工作而跑去当个咖啡店的女招待。在明真看来,咖啡店女招待是次一等的。

    刑露敷衍过去了。后来,喝光了那瓶酒,她摇摇晃晃地拎起香槟到厨房里倒杯水喝,一不小心又把杯子掉到地上,那个杯像鲜花一样绽放。她蹲下去捡起碎片时,手指头不小心割伤了,正好就是这天早上给玫瑰花刺扎了一下的那根指头。

    明真走进来问她:

    “你怎么了?”

    刑露吮吸着冒血的手指头,心里想:

    “这是个不祥的预兆啊!”

    到了第二天午后,太阳斜斜地从街上照进来,那个男人又来了,还是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看见刑露时,先是朝她微笑点头,然后还是坐在昨天那张桌子上,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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