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已经迁得够高了,没想到……"
没想到水漫淹到山的顶尖,现在冬英看见的是两块砖头泡在水里,就在水面接触黄土的那条波线上,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我听见呼呼的风声,还有冬英模糊的语音:"……我就知道……他说他冷嘛……"
湖浪挟着些许水草,打着若隐若现的砖块。那砖浸泡已久,失去了它本来的颜色,一炷香烧了起来,青色的烟抓不住,随风没入水色。
离开淳安,我们经由山路往建德,小汽车在石子路上颠簸,爬上一个陡坡,又急急盘旋而下,车后辗起灰尘,路边的树木也蒙着一层灰白,但千岛湖的水光不断地透过树影闪烁,或许累了,冬英一路上不太说话,我推推她:"喂,你看,水多清啊!"
她望向车皮外,眼睛眯眯微笑起来.说,"是啊,新安江的水嘛!不是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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