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张立对方骆说了一句话,两个人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张立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爱你。"
"你喝醉了?"
"没有。"方骆笑着:"我是认真的。"
"就算你是认真的吧。"张立说。前天晚上,张立见到她就有点低声下气。
方骆想,他妈的,凭什么都喜欢小乔?对,小乔,这个名字好。他收起笑容,又说了一遍:"我是认真的。"
从顶点酒吧出来,上了大街,方骆抢先走到乔英伦面前,对她说:"我送你。"
乔英伦没有说话,史号哲和其他的人继续朝前走。
很多出租车等在街上,他们纷纷上了车,张立也走了,只剩下方骆和乔英伦。
乔英伦朝前走着,方骆跟在后面,他们都沉默着不说话,大街上的空气比酒吧里清爽,没有酒精与音乐的刺激,也没有其他的女人和男人。
乔英伦不想方骆跟在后面,但也不想出言拒绝。这样走了一会儿,她突然冷了起来,非常冷。她是不能喝酒的,医生早就警告过她,这与遗传有关。她回头看了一眼方骆,他们认识的时间还不足三天,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有一辆出租车缓缓地停在路边,似乎在等待他们。乔英伦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坐进去。方骆站在车外,扶着车门,问:"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
"我送你。"
她又摇了摇头。
"我一定要送你,你好像不舒服。"
她费力地朝里挪了挪,方骆也上了车。
很快,她就感觉不到方骆的存在了,她极度的虚弱,靠在后座上,脸和手都是滚烫的。方骆用手去摸她的额头,她一动不动,几乎是瘫在座位上。
出租司机没有问去哪儿,只是沿着大街朝前开。乔英伦惦记着要告诉司机地址,说去小街。司机把车拐向右边。
他们靠在后座上,距离不远不近,像一对夫妻,他守护着她,她闭着眼睛,觉得胃里开始难受,她知道是酒精在作怪,她想吐,咬牙坚持着。
方骆催促司机开快一些,他想让她赶紧回家、赶紧休息、赶紧恢复健康。
出租车从大路拐上了一条小街,街边没有树,只有一些低矮的楼房。司机问:"小街多少号?"
方骆看着乔英伦,以为她睡着了。她睁开眼睛,低声说:"66号。"
车在一个小院的门前停下。方骆打开车门,她从车里钻出来,也顾不得什么礼貌,摇摇摆摆地走进小院。方骆跟上去,看见她打开小楼拐角处的一扇门,然后又关上了。
屋内的灯亮了,方骆站在离窗户几米远的地方,他既不敢敲门进去,也不敢走,透过那扇窗户,似乎看见她的身影在晃动。
她走进洗手间。他隐约听见她呕吐的声音。
他站在院中,抽出一根香烟,点上。
有一个男人走进院子,看见方骆,吓了一跳,问:"谁?"
方骆指了指窗户:"回家。"
男人仔细地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从西角的楼梯上了楼。
方骆看着手表,心想,如果一刻钟后还不见她有动静,他就给她打电话。
吐得空空荡荡的乔英伦倒在床上,陷入了迷糊之中,她发着高烧,在昏迷中还有一点意识,方骆,她想,他大概已经走了。
方骆站在泡桐树下,他看看手表,时间到了。他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从手机里调出乔英伦的电话,拔了号码。
屋内传出响亮的电话声,即使他站在院子里,也能听见。他看了一眼整幢小楼,基本上没有人家亮着灯。他发现二楼有个人影闪了一下,估计是刚才的那个男人。
电话没有人接。
方骆继续拔,一次,两次,电话声反复响起。
他走到门边,看了看,似乎没有门铃。他轻轻拍了两下防盗门,门哗哗地响,他低声唤道:"乔英伦,乔英伦。"乔英伦没有回答。
他用力地拍门,门晃动着撞击门框,发出很大的响声。他看见二楼过道的灯亮了。
"干什么?"好像是那个男人,站在二楼上喊。
"乔英伦病了。"他转过头,朝上喊:"有办法打开门吗?"
又有一两家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两三个人。
那个男人从楼上下来,狐疑地看着方骆:"你是她什么人?"
"男朋友。"
"她怎么了?"
"病了。"
那个男人走上前,用力地拍了两下门:"英伦,在家吗?"
旁边有人说:"打112吧,或者打110。"
"先把门撬开。"
"是啊,先看看怎么样了。"
陆续有人走出来,小楼上下一片光亮,方骆给院中的几个男人递烟,他们开始有些奇怪地打量他,接了烟后态度明显温和了。
110的警察到了,车进入小街的笛声惊动了更多的人。几个警察用器械撬防盗门,防盗门很普通,是用方管焊成的。不一会儿,警察把锁打开了。方骆快速走进去。
乔英伦和衣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他冲到外间,找出一条毛巾,在水笼头下冲了冲,拧干水,放在她的头上。
救护车也到了,两个医生走进来,其中一个嗅着鼻子。他们开始给乔英伦做检查。方骆在一边看着,他想她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样?他气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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