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心桔站在浴缸裏洗澡。她一边拉上浴帘一边问夏桑菊:
「他有机会吗?」
「我不爱他。我也想爱上他,他对我很好。」
「就是呀,女人都需要一些誓死效忠的追随者。」夏心桔一边擦背一边说。
「是的,但她会时刻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对这些誓死效忠的追随者心软。」夏桑菊一边刷牙一边说。
「你说甚么?」浴缸裏的夏心桔听不清楚。
「没甚么。」夏桑菊用毛巾把脸抹乾净,然後在身上擦上香水。李一愚留在她身上的气味已经消失了,只能放在回忆里。
这天晚上,她很寂寞,所以,她跟她的誓死追随者梁正为去吃意大利菜。
「你今天很漂亮。」梁正为说。
「我真的漂亮吗?」
「嗯。」
「哪个地方最漂亮?不要说是我的内心,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她笑笑说。
「你的眼睛和嘴巴也漂亮。」
「你觉得我的嘴巴很漂亮吗?」
「是的。」
「是不是男人一看见就想跟我接吻的一种嘴巴?」
「大概是的。」
「那么我的身材好吗?」
梁正为微笑着,反问她:「你想知道吗?」
「嗯。」
「不是十分好,但已经很好。」
「是不是很性感?」
「是的。」
她凝望着梁正为,凄然问他:
「是不是男人都只想和我上床,不想爱我?」
「别胡说了。」
「我是个可爱的女人吗真?」
「是的,你很可爱,」
「谢谢你。」她笑了起来。
誓死效忠的追随者就有这个好处。当一个女人需要自信心的时候,她可以在他那襄找到。当她失去尊严的时候,她也可以在他那里拿得到。
被一个男人亏待的时候,她需要另一个男人把她捧到天上,作为一种补偿。
「这个星期天,你有空吗?你说过想学滑水,我问朋友借了一艘船,我们可以出海。」梁正为问她。
「不行,这个星期天不行。」她说。
「没关系。」他失望地说。
这个星期天,她约了李一愚。他叫她晚上八点钟到他家。
她八点钟就来到,李一愚还没有回家。他家里的钥匙,她在分手的那一天就还给他了。她只好站在门外等他。
十一点钟,他还没有回来。她不敢打电话给他,怕他会叫她回家。
十一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李一愚回来了。看到她坐在门外,他有点愕然,他忘记约了她。
「你回来了。」她站起来乏力地用手撑着门说。
李一愚搂着她进屋里去。
缠绵的时候,她问他: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他脆在她胯下,温柔地替她拨开黏在嘴角上的发丝,说:「我想你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跟你一起。」她抓住他的胳膊说。
他用舌头久久地给她快乐。
她早就知道,他还是爱她的。
凌晨两点钟,他说:「要我送你回家吗?」
「你不想我留在这里吗?」她几乎要呜咽。
「听话吧,你明天还要上班。」他哄她。
她不想他讨厌自己,而且,他也是为她好的。她爬起来,坐在床边穿袜子。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明天还要上班,你睡吧。」她趴在他身上,抱了他一会。
回到家裹,她钻进夏心桔的被窝里。
「你干吗跑到我的床上来?」夏心桔问。
「今天晚上,我不想一个人睡。」她搂着夏心桔,告诉她:「他说,他想我幸福,你相信吗?」
夏心桔并没有回答她。她好像在跟自己说话。
她向着天花板微笑,她是相信的。她带着他的味道,努力地、甜蜜地睡着。蒙咙之中,她听到夏心桔转过身来,问她:
「他会不会是一时的良心发现?」
过了两天,她打电话给李一愚,问他:「我们今天晚上可以见面吗?」
「嗯。」电话那一头的他,语气很平淡。
「我们去吃意大利菜好吗?」
「不行,我约了朋友吃饭。」
「喔,好吧,那我十点半钟来你家,到时见。」
她满肚子的委屈。她讨厌每一次和他见面也只是上床。
她十一点三十分才来到他家里。她是故意迟到的。她用迟到来挽回一点点的自尊。她享受着他的爱抚,等待他真心的忏悔,可是,他甚么也没有说。
做爱之後,她爬起来去洗澡。她在浴室里,跟躺在牀上的李一愚说:
「今天晚上,我想留下来。」
「不行。」
「我不想一个人回家。」她坚持。
「那我送你回去。」
「我明天才走可以吗?」
「你回家吧。」
她气冲冲的从浴室里走出来,问他:「你为甚么—定要我走?」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李一愚爬起状,走进浴室,关起门小便。
她冲进浴室里,看着他小便。
「你进来干吗?」他连忙抽起裤子,好像觉得私隐被侵犯了。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小便。」她偏要站在那里看着他。
「够了够了,我们根本不可能像从前一样。」他走出浴室。
「那你为甚么还要和我睡?」她呜咽着问他。
「是你自己要来的。」
她一时答不上。是的,是她自己要来的,李一愚并没有邀请她来。
夏心桔说得对,那天晚上,他只是一时的良心发现,才会说出那种话。她是那么爱他,那么可怜,主动来满足他的性欲。他良心发现,但他早就已经不爱她了,不能容忍她任何的要求。
她,夏桑菊,名副其实是一帖凉茶,定期来为这个男人清热降火。
李一愚的公寓对面,有一幢小酒店。从他家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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