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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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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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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我有甚么不好?’她哽咽着问他。

    ‘你没有甚么不好。’他说。

    ‘那为甚么我永远是后备?是不是她比我漂亮?’

    他舐了舐她的耳朵,说:‘你很好,你太完美了。”

    ‘是吗?’她难过的问。

    ‘嗯。’他舐她的脖子。

    她脱下了胸罩,坐在他身上,用乳房抵着他的胸口,彷佛只有这样才能够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他和她,却是关山之遥。

    她只是他永远的后备。完美,是一种罪过。有多完美,便有多痛苦。

    她也有一个永远的后备。那个人也是近乎崇拜的,永远在等她。

    最初的日子,她曾经坦白的告诉郑逸之:

    ‘我是一个男人的后备。’

    ‘他说我太完美了,所以不能爱我。你说呢?’她问。

    ‘那他也不应该跟你上床。’他有点生气,是替她不值。

    后来,她看得出他愈来愈妒忌,便也不再提起余志希。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气球,谁也不想戳破。一旦戳破了,便只剩下两个同病相怜的人。

    可是,她比余志希更残忍。余志希还是会疼她的。她对郑逸之,却任性得很。既然知道这个男人永远守候;那么,她也不在乎他。甚么时候,只要余志希找她,她便会立刻撇下他。她的时间表,是为余志希而设的。

    郑逸之生日的那天晚上,她在那家意大利餐厅预先订了一个生日蛋糕。两个人差不多吃完主菜的时候,她的手提电话响起,是余志希打来的,他想见她。

    ‘我现在没有空。’她把电话挂上了。

    ‘有朋友找你吗?’郑逸之问。

    ‘没甚么。’她说。

    可是,挂断电话之后,她又后悔了。她看着郑逸之,她喜欢他吗?她十一岁的时候是喜欢过他的,往事已经太遥远了。他坐在她面前,唾手可得;她牵挂的,却是电话那一头的男人。

    她急急的把面前的鲈鱼吃掉,期望这顿晚饭快点结束,那么,她还赶得及去余志希那里。郑逸之在跟她说话,她的魂魄却已经飞走了。

    服务生把一个点了洋烛的蛋糕拿上来。郑逸之没想到会有一个蛋糕。

    ‘很漂亮!’他说。

    ‘快点许个愿吧!’

    ‘许个甚么愿呢?’他在犹豫。

    她偷偷看了看手表,又催促他:

    ‘还不许愿?洋烛都快烧光了。’

    他平日很爽快,这天却偏偏婆婆妈妈的,把她急死。

    ‘想到了!’他终于说。

    ‘太好了!’

    还没等他闭上眼睛许愿,她已经急不及待把蛋糕上的洋烛吹熄,烛光熄灭了,他怔怔地里着她,不知道是难堪还是难过,一双眼睛都红了。

    ‘如果你有事,你先走吧!’郑逸之说。

    ‘不,我只是以为你正要把洋烛吹熄。’她撒谎。

    可是,谁都听得出那是个谎言。

    他们默默无语地吃完那个蛋糕,然后他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之后,她匆匆的换了衣服出去,跑到余志希那里。她拍门拍了很久,没有人来应门。余志希跟郑逸之不一样,他是不会永远等她的。她不来,他也许还有第三,甚至第四个后备。

    她一个人,荒凉地离开那个地方。她是多么差劲的一个人?她破坏了别人的快乐生日;那个男人,且是那样爱她的。

    她来到郑逸之的家里拍门。他来开门。看见了她,他有点愕然,也有点难过。

    她说:‘你可以借钱给我坐车回家吗?’

    十一岁那年,她不也是在他的家门外问他借钱回家吗?

    他本来不想再见她了,看到了她,又怜惜了起来。

    ‘你要多少钱?’他问。

    ‘从这里到香港要多少钱?’

    他笑了。她扑到他怀里哽咽着说:

    ‘对不起,我并不想这样。’

    ‘没关系。’他安慰她。

    ‘你为甚么对我那样好呢?很多人比我好呀!很快你便会发觉,我并不值得。我一点也不完美。’

    郑逸之抱着她,俯吻着她的嘴唇。可是,她心里惦念着的却是那个不爱她的男人。

    ‘对不起,我不可以。’她哭着说。

    她在他眼里觉出—种悲伤的绝望。

    她从来不相信命运,可现在她有点相信了。她成为了别人的后备,又有另一个人成为她的后备。后备也有后备。余志希何尝不是那位空中小姐的后备?

    第二天,她回到余志希那里。

    ‘你昨天跟朋友一起吗?’他问。

    她笑了笑:‘你不是妒忌吧?’

    他甚么也没说。她真是太一厢情愿了,他怎会护忌呢?

    ‘明天可以陪我吗?’她问。

    ‘我明天晚上要去伦敦。’

    ‘喔,是吗?’

    ‘如果我说,明天之后,我们不再见面了,你舍得吗?’

    余志希一边脱下她身上的衣服,一边问:

    ‘你不想再见我吗?’

    ‘你可以寄人篱下,但我也许不可以了。’她咬着牙说。

    他用力地吮吸她的奶子,好像是要她回心转意,却更像为自己寄人篱下而悲呜。

    他们何尝不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她忽然原谅了他。

    两天之后,她也去了伦敦,就跟余志希住在同一幢酒店里。上一次跟踪别人,是十一岁的时候,那种跟踪是快乐的。今天的跟踪,却是迷惘的。为甚么要来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那天晚上,她跟踪余志希和那个空中小姐去唐人街。前面的两个人,亲热地走着;后面的她,落寞地跟着。她看到那个女人在一个卖花的摊子前面停下来,买了一束红玫瑰。

    周五晚上的唐人街,人头涌涌,她已经拼命地跟着他们,最后却失去了他们的踪影。她像个疯妇似地四处去找,最后又回到那个卖花的摊子前面。黑夜里,只有她空茫茫地无处可去。她跟踪的伎俩,也真的只是个后备的货色。

    一转身,她看见余志希和那个女人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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