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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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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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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吃的吗?」她问。

    “这个我倒不知道了。」女孩说。

    她也买了一包相同的巧克力。

    那天晚上,陈澄域见到那包巧克力的时候,很是诧异。他的神色出卖了他,他从来就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朋友送的。」她说,「你要吃吗?这个巧克力叫Le1052。”

    他摇了摇头。

    果然不是他自己吃的。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这是报应吧?她曾经背叛过他,现在,她得到报应了。当他爱上了别人,她才知道被背叛是多么的难受。这不是报应又是甚么?即使结束了那段九个月的关系,也不可以赎罪。

    她飞去伦敦的那天早上,陈澄域来送机。离别的那一刻,她问: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游伦敦的时候,一起逛波特贝露道?」

    他说:「怎会不记得?你吃了一大包无花果。那个时候,我心里想:“这个女人真能吃!”

    她问:「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搂着她,说:「不会。」

    到了伦敦,她一个人回到波特贝露道,买了一束英国红玫瑰。自从陈澄域在这里送过一束花给她之後,每次去到一个城市,她也会买一束当地的花;打个招呼,也留个带不走的记念。即使是与余志希一起的时候,这个习惯依然没有改变。回想起来,是这个买花的习惯把他们永远连在一起的吧?

    在伦敦的那个早上,她打了一通电话给陈澄域,他好像在睡觉,说话的声音也特别小。

    「有没有吵醒你?」她问。

    「没有。」他说。

    曾几何时,当她睡在余志希的身边,陈澄域不也是在遥远的地方问她同一个问题吗?这个时候,他身边是不是也有另一个女人?

    如果是报应,可不可以到此为止?她受够折磨了,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爱他了。

    「你会不会离开我?」她凄然问他。

    久久的沉默之後,他说:「为甚么这样问?」

    「我害怕有一天会剩下我一个人。」

    「不会的。」他说。

    她拿着电话筒,所有的悲伤都涌上了心头。她很想问他:

    「你身边是不是有另外—个女人?」

    可是,她终究没有问。

    她不敢问,怕会成为事实。万一他回答说:「是的,我爱上了别人。」那怎么办?装着不知道的话,也许还有转变的余地。她不是也曾经背叛过他吗?最後也回到他身边。当他倦了,他会回家的。

    回到香港的那个下午,她走上了陈澄域的家,发觉他换过了一条床单。几天前才换过的床单,为甚么要再换一次呢?而且,他是从来不会自己换床单的。她像个疯妇似的,到处找那条床单,最後,她找到一张洗衣店的*****,床单是昨天拿去洗的。

    床单是给另一个女人弄脏了的吧?陈澄域太可恶了!他怎能够跟两个女人上同一张床?这张床是他们神圣的诗情区域,他怎么可以那样践踏?

    她很想揭穿他。可是,她跟自己说:要冷静一点,再冷静一点。一旦揭穿了他,也许就会失去他。一起这么多年了,她不能够想像没有他的日子,她不想把他送到另一个女人手上。她曾经背叛他,现在,他也背叛她一次,不是打成平手吗?

    陈澄域回来的时候,她扑到他身上,手里拿着在波特贝露道上买的红玫瑰。他接住了她整个人。

    「你干甚么?」他给她吓了—跳。

    她说:「你不是说过,每次去到一个城市,该买一束当地的花,打个招呼,也留个带不走的记念吗?这是伦敦的玫瑰。」

    「可是,那束花是不应该带回来的。」他说。

    “这次是不一样的。」她说。

    「为甚么?」

    「因为是用来向你求婚的。」她望着他眼睛的深处,问:「你可以娶我吗?」

    他呆在那里。

    「不要离开我。」她说。

    她在他眼裏看到了一种无法言表的爱,她放心了。她拉开了他的外套,他把她抱到床上。她扯开了那条床单,骑着他驰进了永恒的国度;那里,遗忘了背叛与谎言,只有原谅和原谅。

    她知道他终於离开那个女人了。他现在是完全属於她的,再没有甚么事情可以把他们分开。

    一天,她在书店里遇到余志希。

    「很久不见了。」他说。

    「嗯。」

    沉默了一阵之後,她终於说:

    「我结婚了。」

    「恭喜你。」余志希说。

    「要去喝杯咖啡吗?旁边有一家Starbucks。」他问。

    「不了。」她说。

    余志希尴尬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微笑着说:「我也没有。」

    那个时候,为甚么会爱上余志希呢?那个爱情的缺口,已经永远修补了。

    当她以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的时候,报应又来了。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家里,陈澄域说好了大概十二点钟回来。十一点十五分的时候,她打电话到办公室给他,他说差不多可以走了。

    「有没有想念我?」她问。

    陈澄域笑着说:「当然没有。」

    「真的没有?」

    「嗯。」

    「哼,那么,你不要回来。」

    「你不想见到我吗?」

    「不想。」

    「但我想见你。」他说。

    她笑了:「但我不想见你。」

    过了十二点钟,陈澄域还没有回来,他老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她拧开了收音机,她每晚也听夏心桔的节目。那天晚上,一个女孩子在节目襄用钢琴弹DanFogclbcrg的《Longer》,悠长动听。

    两点钟了,陈澄域为甚么还没有回来呢?然後,她听到了电台新闻报告。陈澄域的车子失事冲下海里。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双手抖颤。她背叛了自己所爱的人一次;可是,上帝竟然惩罚她两次。一次的背叛,还有一次的永别。太不公平了。

    是不是因为她把从波特贝露道买的玫瑰带了回来?陈澄域说,那是个不该带走的记念。她带走了,记念变成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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