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网已经包裹住了她,隐隐约约地,她在害怕着未来。
怨灵莫依依和被寄魂根附体的东子在她的眼中有着某种相似的气息。
与此同时,城市某处房屋的地下室里,有波光闪动。
黑影提着东子出现在了地下室。
他的手上浮现出一只小小的玉葫芦,和当初收掉莫依依魂魄的玉葫芦一模一样。
“难得的木之阴灵。我怎么能放弃?”黑影的声音沙哑。
他手中一动,东子的魂魄就被玉葫芦抽了出来,吸进了葫芦里。
黑影的嘴里是喃喃低语,“还差三个,就集齐了。”
无尽的阴风吹拂着地下室,仿佛这里是地狱中转站。
新的一天。
小怜睁开眼睛,脑海里还是昨晚在苏家的回忆。
宿舍里已经有人起床,整理着书包。
她穿好衣服下床,看到了张悦。
张悦推了推她的眼镜,笑容亲切,“小怜,我晨读去了,要我帮你带早餐吗?”
小怜婉拒,她目送着张悦离开寝室,若有所思。
昨天傍晚,她处理掉了那个导致罗沫自杀的镜子夹层中的怨土。到底是谁把怨土放进罗沫镜子里的呢?还是这镜子在买来的时候就已经带了怨土?
到目前为止,张悦和慕容影的表现都很正常。
昨晚遇到的慕容月居然是慕容影的姐姐,两姐妹的性格气质截然不同。慕容影就是瓷器还未烧成的粗胚,美艳却没有灵魂。而慕容月则是大师烧制出的绝美瓷器,温润灵动。
昨晚,苏妈妈言语之间都在说着苏弦对出国留学的慕容月的思念。而慕容月看着苏弦的眼神……
小怜苦笑。自己不过是十年前和弦哥哥见过几次。而慕容月则和苏弦相处了十年。虽然苏弦没有了这十年的记忆,但是,就算记忆消失,感觉依然会存在。
慕容月和苏弦在一起,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苏妈妈恨不得立刻将儿子和慕容月打包。
小怜心思绪乱,只觉得心中黯然。
她洗漱打理完自己,拿了本书打算去外面翻翻。
这时候,慕容影推门进来,不善地看着她,手上还拿着手机,“哟,小怜,没想到昨晚你还遇到了我姐。我姐说,你是文家的养女?——”她很生气。小怜明明知道自己喜欢文墨白,居然对她文家养女的身份秘而不宜。小怜该不是喜欢上了文墨白,想独占他吧?
想到这里,慕容影的脸色越发不好看。
她看着沉默不语的小怜,语气尖锐了起来,“怎么不说话?哑了?”
小怜笑了,“慕容影,其实你不算坏,但是如果你有脑子,怎么会这么嚣张地对待文家的人?”十年时间,足够让小白兔也长出锋利的牙齿。以往,她不和慕容影计较,甚至在她陷入幻觉的时候叫醒她,只是因为,她不喜欢看到别人受苦。
但是,她不想慕容影将她文家养女的身份大肆宣扬出去。那样,她会有很多无谓的麻烦。
慕容影艳丽明媚的眼底有了一丝畏惧,“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简单地过日子,不想被人骚扰。你喜欢文墨白,尽管去追,我不会对你有丝毫阻碍。”小怜的话直接明了。
慕容影想到了文墨白,怦然心动,“你……你不会和我抢文墨白?可是姐姐说,文墨白开玩笑说要娶你!”
小怜叹息,“开玩笑的事情怎么可以当真?”到现在,她也无法判定文墨白突如其来的温柔是因为他突然中邪,还是他想玩一个新的游戏。
慕容影想起了在寝室里的那些噩梦,还有罗沫的自杀,心中害怕,“你……你会驱鬼吗?”
小怜摇头,“我也就知道一些皮毛。你姐姐是光明体质,对鬼魂有着天然的威慑力。你为什么不问问她?”
慕容影想起了贴身收藏的文墨白给她的符箓,脸上一红,“我只是随便问问。我更相信文墨白。”
小怜暗叹假面王子文墨白的桃花朵朵开,已成花海。
她微微一笑,“我和文墨白的关系还请你不要对人说。我可不想一堆人围着我,让我替她们介绍哥哥给她们认识。”
慕容影脸色一变,“我会保密的。”她也不想突然多那么一大堆情敌。虽然她很有自信能脱颖而出,却也不想一大堆苍蝇蚊子去打扰文墨白。
小怜点头,拿着书离开了寝室。
她在路上想着慕容影对文墨白的痴迷,唇角微勾。文大少还真有女人缘。
突如其来的一阵寒冷,令小怜站定,她望了望四周,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了老旧的琴房前。
她不喜欢这里,在军训的时候,她曾经看到这里的外墙在滴水。晴天里,水又是从哪里来的,那样冰凉。
小怜下意识地看了看上次漏水的地方。那处被人用水泥什么的补过,灰色的水泥像是一块伤疤,贴在墙根处,隐隐约约居然神似一张人脸。
那张脸在哭泣。
眼泪仿佛细小深刻的伤疤,镶嵌在心脏处。
疼痛而无助。
她听说过很多关于旧琴楼的传说。
最开始修琴房的时候,建筑工人曾经挖出过牛的头骨。再深挖则是深黑色的充满了水的腐殖土。
琴房修好后,每隔几年都会出点小意外。入夜后,没人愿意在这里单独练琴,总是成群结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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