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什么?"
我笑:"怕暗恋你的女生暗杀我。"
"原来你这么胆小。"
"当然啊,现在是我在明,敌在暗。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当然要小心。"
他二话不说,骑到校门口去等我。
等我走到那里,他已经等得不耐烦地抱怨:"女人就是麻烦。"
"我不是女人,我是小女孩。"
他最擅长用我的逻辑打击我:"女人在你这个年纪就这么麻烦了?"
我给他一脚,警告道:"不准说女人的坏话,不然你就没有女人了。"
他终于乖乖地闭起嘴巴。我叹口气,这个孩子,应该改名叫洋葱才对。洋葱好像就是皮很痒很痒,一直要人给它撕的样子嘛。
我极不淑女地爬上摩托车后坐,坐下,心血来潮的时候拍一下唐灿的肩膀:"哎,老大,你说我漂亮吗?"
我明显感到他抖了一下,然后,他拿帽子敲上我的头:"小妹你这种纯属可爱。漂亮要有气质,苏菲·玛索才是漂亮。"
"色狼。"我接过帽子。我早知道苏菲·玛索是个尤物,是无数色狼意淫的对象。
"可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搞不好就有觉得我漂亮呢。"我争辩一句,就算我不是美女了,也可以有漂亮的时候嘛。那句话说的本来就是"女人因可爱而美丽"。
唐灿一副谆谆告诫的表情:"除了我,其他随便过来搭讪的男的都是色狼,不准理他们!"
我的回答是——拿帽子敲回去。
"当然了,还有一个例外,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嘛,要是有谁夸你漂亮了,你差不多就可以嫁给他了。"
"哎你这说的什么话,好像我有多丑似的。"我噘着嘴,半天不放下来,就是嘛,我又没丑得多丢人,而且已经有人说我漂亮了,虽然这个人是我比较害怕的白先悠。
哎,白先悠,一提起他,心里就怪怪的。以前躲他是因为怕他,现在呢?如果我说是怕被他喜欢,天知道又有多少人会用白眼白死我。
摩托车一冲到花店,唐玲就迎出来。
我赶紧跳下来,冲过去扶住她,她是带球走,不小心崴到脚都可能会出大麻烦。
唐玲被我扶着往屋子里走,不好意思地笑:"我没那么脆弱。"
我拍拍她的肚子:"小家伙有没有很调皮?"
"没有。才几个月,还不会动呢。"
走到屋里,我放开她,仔细端详。
"看什么?"停好车的唐灿走进来就敲一下我的头。
我啧啧感叹:"原来孕妇可以这么漂亮。"
大家都笑了,到楼上去吃饭。有亲戚真好,可以定时打牙祭。
吃完饭,唐灿载我回到校门口。
"老大。"下去之前,我闷闷地说,"其实有人说我漂亮了。"
"不是吧,这么快!"他老大嘀咕了一句。
"拜托!"我怪叫一声。他这人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似的,他老妹我有没有那么差劲啊?
我正要从车上跳下来,突然看到熟悉的人影向我们走过来。眯起眼睛一看——白先悠?怎么会是他啊?我愣在那里,唐灿也愣在那里。他们打过照面的,而且不止一次。
白先悠硬是活生生地把我从摩托车后座上给抱了下来。
然后,我们三个人杵在那里,白先悠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唐灿看着我们。我两条腿站在地上,它们一直在抖,因为白先悠的脸简直臭得要死,叫人害怕。
"我先走了,明天老地方见。"唐灿摆摆手,骑上摩托车飞车而去。
然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白先悠酷酷地看着我,我不敢酷酷地看着他。我不怕死地装没事人一般围着他转了几圈:"每次都突然出现,难道你真的有轻功?"
他高深莫测地看着我,我愣,不知为何。记忆中,实在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你站在那里多久了?"我问。
他居然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那样理所当然地牵起我的小手便走,什么也不说。
"哎,白先悠你看,我现在根本不怕你,你看你什么都不说,我也跟你走,我是不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三月的午后阳光,难道他要带我去哪里晒太阳?
一直不说话,走到公交车站,挤上公交车——仍然不说话!
公交车上比较挤,站了七站八站地,他才肯下来。下来了,不说话,我要走,他不让我走,我要丢开手,他又抓着,这是干什么?我最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威胁,前几天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又是发了什么神经,脸臭得要死,我又没得罪他。
走到马路旁边,我终于忍无可忍,看他那张脸仿佛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要告诉我你在生气。"我坏脾气地说。什么嘛,阴阳怪气的家伙,到底要干吗?
他不说话,一直看着我。我知道,他一直那样看我,就是"是"的意思。
"真不好意思,我可没有半点内疚的意思。"我强调。我什么也没对他做过,更别说是对不起他的事了。
"我来找你——"他的声音一点也不大,不过听上去他好像觉得自己特委屈。
"找我干什么?带我来这儿干什么?要吵架吗?在学校里不够丢人,要到外面来?!&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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