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走进店里。
我看着唐玲的肚子:"什么时候生?"
"再七个多月。"
"咦,会是天秤座哦。"跟我一样。
"好像吧,我希望是个女孩儿。"
"女孩男孩都很好嘛,反正天秤座出帅哥美女。"我笑,只有我另外了,我是金刚。
把唐灿掠到一边,我和唐玲聊起天来,我的嘴巴是最厉害的,说什么都能道出拉拉杂杂一堆,唐玲容光焕发的样子,看上去不像个孕妇,倒像个少妇。
话一直说到有人在外面叫唐玲,我牵着她走出去,看见唐灿正在折腾他那台丑得恶心的坐骑。
"唐灿,现在几点?"我问。
"九点……半。"看完表,他站起来,暧昧地问,"有约会?"他脏兮兮的牛仔裤外加猥亵的表情令他看上去就像个流氓。
"是啊是啊。"我瞪他,"我的左手要跟我的右手约会,你说稀奇不稀奇?"
他也很会耍宝,立刻顺着我的语调往下答:"真稀奇啊真稀奇。"
简直就是个嘻皮。除了瞪他,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不能在别人的地盘大打出手。
"好啦,小妹,你才这么小,没人追是正常,等你再长大一点,我考虑看看。"他还自作好心地过来安慰我。
"走了啦。"我厌恶地叫,朝外走。
唐灿去把手洗干净了,又被人行禁止令,不准骑摩托车。我们只好走回去。
走的时候,唐玲送给我一盆君子兰,我欢天喜地,从前不认得君子兰。实际上是根本不认得花,拜学校里的花边男女所赐,有幸认得玫瑰。
我喜欢君子兰。君子兰的花语是高贵,有君子之风。这当然与我没什么关系。沙文主义的男人拿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唐灿爱拿这话打击我,我的回答是——我不是女子我也不是小人,我是小女人。
他拿手指弹我。
"这么开心,第一次收花?"唐灿问。
我瞪起眼:"你还没人送你花呢,我输你啊?"
"这不公平,男孩子哪有人送花?"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当然也可以用他的逻辑打击他:"一把年纪了跟我讲公平,好意思?"
"嘿,小妹脾气不要太坏,人家可是喜欢着你呢。"
我大喜,这个人家一猜便知是唐玲,可是她真这么喜欢我吗?管她的,总之被人夸的感觉就是——再也找不着北!
"我是不是跟你们家人很投缘?"我"不耻"下问。
"是啊,都喜欢你,高兴了吧?"他拍我的头。
"不准再拍我的头,会变傻。"我恶叫。
"你本来也不聪明啊。"他笑了笑。
我瞪他,完了把他掠到一边,我去和我的君子兰玩。君子兰都是很金贵的,希望这盆最普通吧,我跟他们还没有好到那个程度,随便收东西是有心理压力的。
唐灿蹭过来搭讪:"以后我替我姑姑送花,就顺便偷偷藏一枝给你,怎样?"
"你送的?"我摇头,"没兴趣。"
"我这么好,你怎么会没兴趣?"
"你有什么好?"
"我有什么不好?"
"你一看就是个PLAYBOY。"
"可是我对你比较专情。"
"你放屁。"
他弹我的头:"女孩子不要说脏话。"
我踢他:"放屁也算脏话?"
"屁还不脏?"
我无语,被他打败掉。
"你真的觉得我不够专情?"他又问。
"你给我的比较像亲情。"我顺便提到,"你姑姑请我明天来吃中午饭哎。"
"明天星期六,来吧,我过来载你。"
"嗯,我也这么想。"我很名正言顺地回答他。
"是不是感到有了一点点家庭的温暖?"
"少废话。"
"好吧,小妹!"他突然又拍我脑袋,"我们来打个商量,你来做我小妹。"
我给他一脚:"这个商量一点建设性也没有!"
"谁说的?我可以请你吃饭,送礼物给你,甚至可以透露一下谁送花给你朋友,你三十岁嫁不出去,可以来找我——"
"我怎么可能三十岁嫁不出去?!"我打断他的话,怒吼,他怎么这么讨厌,净说人不爱听的。
"我只是说说嘛,你凶什么?"他眨巴着眼睛。
好吧好吧,我握紧拳头,心里默念完"与人为善与人为善",然后好脾气问他:"那你要我请你干什么?给你张澡票请你洗澡吗?"
"你做小妹便好。"他又来拍拍我的头。
"你真的要到我这里找家庭的温暖?可是我不懂爱的教育,只准备了藤条怎么办?"我不要命地开玩笑。
谁知道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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