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不怕坐监么?”
“他们是革命党,革命党啥子都不怕。”
“做官的为啥子不管呀?”强挂老不肯放松地问。
“官都给他们杀光啦。”
菊生对于俄国革命知道的十分有限,没有更多的话可以解释。停了片刻,王成山抬起头问:
“咱们中国也有那样的革命党么?”
菊生想了一下说:“听说在广东也有革命党。”
“嗨,离咱们这儿还远着哩!”王成山失望地说。“强娃,要是有人来咱们这儿把地分给穷人种,你说有人随他么?”
“包圆儿①穷人们都愿意随他,”强娃毫不迟疑地回答说。“成山哥,要是有革命党给你地你要不要呀?”
①“包圆儿”就是“当然的”,“没有问题的”。
王成山笑了一下,叹口气说:“可惜没有人来咱们这儿点这一把火!”
菊生对广东的情形知道得更其少,甚至不晓得广东的革命党同俄国的革命党是否一样。不过好像为了安慰王成山,他回答说:
“你别急呀,时候没到呢。”
他们放下了这问题,随便地闲谈着。因为大家都睡不着觉,只好用闲话打发长夜。但这夜真是长啊,好像永没有尽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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