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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她正在看书,又闻到酒香,不过这酒香是雌滇酒,她终于按捺不住,拉开了门,却看不到人影。
正在纳闷,从屋顶上传来声音,“书看完了吗?”
阿珩回身,仰头,看到少昊侧身斜躺在屋顶上,一手支头,一手抱着个酒葫芦,身后恰好一轮皓月,溶溶清辉下,他宛若月中醉仙。
“快了,你喝的是什么酒?”
“雌滇酒,要不要尝一下?”少昊把酒葫芦抛给西陵公子。
阿珩浅浅喝了一口,装着不胜酒力,又扔回给少昊,“怎么酒还分雄雌?”
少昊微笑地望着天空,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是一个同样喜欢饮酒的朋友告诉我的,酒的确还分雄雌。”
阿珩呼吸一滞,坐到院子里的石桌上,装着很好奇地问:“什么样的人能让名满天下的少昊视作酒中朋友?”
少昊喝着酒,唇畔含着笑,一直不说话,过了一会才说:“她挺有趣的。”少昊说着望向西面,“不知道她现在又在哪个地方喝着酒,听人讲故事。”
阿珩默不作声,少昊摇着酒葫芦问:“要不要再尝尝?”
阿珩笑,“好啊!”
少昊把酒葫芦扔了过来。
两人一个坐在石桌上,一个躺在屋顶上,一边喝酒,一边说闲话。
阿珩知道少昊所图其实和宴龙一样,他先是故意破坏了宴龙的计划,之后又步步为营,让西陵公子无法拒绝他的好意,可同样的事情,少昊做来却自然而然,透着真诚。阿珩突然想,如果她真的只是西陵公子,只怕早已经对少昊心悦诚服,甘愿供他驱使。
两人聊到半夜,阿珩怕露馅,不敢再喝,装作醉了,踉踉跄跄地走回屋子休息。
清晨时分,阿珩正在洗漱,突然看见无数蚕涌进屋中,蚕儿排成两个大字“速回”。
阿珩手中的毛巾掉到地上,脸色发白。
等心神恢复镇定后,她走出屋子,发现少昊站在院子中,目送一只传递消息的玄鸟远去,少昊的面色透着异样的沉重。
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同时惊动轩辕和高辛?阿珩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心情越发沉重起来。
少昊说道:“我本想陪公子在高辛四处走一走,可现在家中有急事发生,召我回去,只能先走一步,抱歉!公子想去什么地方,我派属下护送。”
阿珩说:“不必了,因为有些私事要处理,我也正想和您辞行。”
少昊笑着点点头,“那你保重,我很期待与公子的来日重逢。”
阿珩几分无奈地笑了笑,“一定会重逢。”
少昊不再逗留,行色匆匆地驾驭玄鸟而去。
阿珩等他走了,也立即召唤阿獙和烈阳,匆匆赶往轩辕山。能同时惊动母亲和俊帝,召唤他们回家,目前只有可能是炎帝病危的消息。看来高辛和轩辕在刺探他国消息的实力上旗鼓相当。
阿珩望向神农山的方向,蚩尤可还好?
阿珩还在半空,就看见青阳站在朝云殿前。
她跳下阿獙的背,走到青阳面前,恭敬地行礼,“大哥。”
青阳点点头,走在了前面,阿珩默默地随在他身后。
走进正殿,阿珩居然看见了几百年没有在朝云殿出现过的父亲。
父亲和母亲面对面坐在案前饮茶。
父亲一身王袍,气度雍容,正雄姿勃发,母亲却一头白发,风霜满面,已年老色衰。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没有人敢相信他们是夫妻。
青阳行礼后,站到一边,阿珩跪下磕头,“父王,母后,珩儿回来了。”
黄帝笑着说:“坐到父王身边来,老是在外面野,从来不说来看看我。”
阿珩坐到父亲身边,黄帝又对青阳说:“你也坐。”
青阳坐到母亲身边,亲自动手服侍着父母用茶。
阿珩抱住父亲的胳膊,一半撒娇,一半探询地问:“父王,你怎么来了?最近不忙吗?”
黄帝笑道:“再忙也得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啊!”
阿珩心中咯噔一下,询问地看向母亲,嫘祖说:“你父王想选个日子尽快为你和少昊完婚。”
阿珩眼前发黑,定了定神,才轻声央求,“父王,我还不想嫁!”
黄帝正在喝茶,手势一点没缓,好似没听到阿珩的话。
青阳半低着头,一边倒茶,一边淡淡地问:“你是不想嫁,还是不想嫁少昊?”
阿珩看着哥哥异样冷漠的面容,心头生了寒意,说道:“我只是想再多玩几年,为什么要急匆匆地让我出嫁?”
青阳说:“如果是平时,你想玩,那就让你玩,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如今的情势容不得你任性。”
“如今是什么情势了?”
“天下只知道炎帝在闭关炼药,我们却得到消息说炎帝得了重病,神农族只怕要换首领了。”
阿珩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虽然已经猜到炎帝的病情只怕恶化了,可真亲耳听到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青阳说:“因为我们的属国和神农的属国接壤,轩辕族和神农族这几千年来大小矛盾一直不断,他们早已经对我们不满,新继位的炎帝迟早会征讨我们。神神气活现族地处中原,土地肥沃,物产丰饶,人口众多,国力远远胜过我们。更何况,我们跟这些上古神族比,毕竟根基尚浅,如果神农和高辛联盟,轩辕也许会面临亡族之祸,所以你越早和少昊完婚,对我们越好。”
阿珩瞪着青阳,“你不停地说轩辕族,神农族,那我呢?”
青阳面无表情,冷冰冰地说:“你是轩辕族的王姬,这是你必须承担的责任。”
阿珩乞求黄帝,“父王,您一向最疼我,我真的还不想嫁,您再让我再多陪您和母后几年。”
黄帝肃容说:“不是父王不想留你,我和俊帝已经通过消息,明后日少昊就会亲自来轩辕定下婚期,别的事情都随你,可婚事必须遵从父命。”
阿珩猛地将几案上的酒怀果盘掀翻在地,冲出大殿,“要嫁你们自己去嫁,反正我是不嫁!”
黄帝对嫘祖没好气地说:“看看你把她纵容成了什么样子!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王吗?如果这次她再敢私逃下山,我一定严惩!”说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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