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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专案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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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得陇望蜀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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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满世界都是,让你老小子身败名裂!这个时候,他说啥也要让卢菩活着,他要让这个女人和梁庭贤上床,让姓梁的也传染上这万恶的艾滋病病毒!

    他看了一眼病房里满世界的花篮、水果、礼品,掏出手机给柯一平拨了个电话,他说:“你马上到医院一趟!”

    柯一平说了声“好的”,就挂上了电话。

    手机又响了,是张三君打来的:“你在哪里?如果在医院的话,我过来看你。”

    “你来吧。”于涛想不明白,咋就又同意了张三君的要求?这些日子里,他对张三君的那种烦是日益增多,对张三君的气那是更上了一层楼。这个女人也不注意点儿影响,在他住院的那些天里,她动不动就以女主人的身份来给他送饭,还当着外人的面说些不该说的话,仿佛于涛真成了她的老公了。前天于涛的老婆叶金良来医院看她时,正好张三君也到了。叶金良倒没说什么,可这个可恶的张三君,竟然当着他于涛的面,指桑骂槐地讥讽叶金良,说叶金良“占着茅坑不屙屎”,笑叶金良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还“不如死了算了”等等。

    于涛的无名之火就升腾起来了,他气张三君的同时,也同情起自己的老婆来了。这个沉默寡言的女人,不论于涛做了什么,也不论于涛做错了什么,她从来不飞扬跋扈地说于涛。她知道说了也没有用,干脆不说算了。她不说,不等于不懂,她不吭声不等于没有思维。

    面对张三君赤裸裸的挑衅,叶金良不依了:“我占着茅坑不屙屎,是因为茅坑里有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不是看不住自己的男人,而恰恰是尊重我男人的选择。还不是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破坏了我们的幸福家庭!我的男人有自己的思想,他用不着我看住他!”

    张三君恼羞成怒,冲过来就想对叶金良动手。叶金良从容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敢动我一手指头,我喝了你的血!”张三君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地冲了过来,她没想到于涛横在了她的面前:“你给我出去!”

    张三君见状,哭骂着:“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说完摔门出去了。正好和送药、准备为于涛输液的护士撞了个满怀。……

    紧接着,柯一平走进了:“怎么了,张局长……”

    于涛挥挥手打断了柯一平的话:“你先坐吧。”

    叶金良帮着护士给于涛插好了针,又端水让于涛喝下了药。然后,她动手削了三个苹果,递给了于涛一个,于涛本不想吃,但他觉着愧对夫人,便艰难地咬下了一口。她又递给了柯一平一个,后者说:“嫂子,谢谢!”

    “不用。”叶金良陪着吃下了一个小苹果后,她说:“我先走了,有事儿打电话。”

    见叶金良落落大方地走了,于涛把吃了几口的苹果放在了床头柜上。

    “什么事?”柯一平坐在了于涛的床边。

    “王一凡怎么说,他真的不让我兼煤电股份的董事长?”

    “不是他不让,可以这么说,他现在是向着我们的。这事儿也巧了,正好让刘省长给撞上了,是刘省长不让你兼,他说这样做不符合相关法律。”

    “王一凡那个常委的事儿……”

    柯一平打断了于涛的话:“最新消息,刘省长退下后,王一凡接班,所以他这个常委是没问题的。”

    “那就更得下功夫,让王一凡死心塌地变成我们的人。”

    柯一平把点滴的流速调慢了一档说:“你放心吧,我们把血本都化在他的身上了。不然,他还会同意你组建银煤集团?”

    “这我知道。”于涛在嘴里叼了一枝烟,柯一平忙用打火机点燃了。于涛狠狠地吸下一口说:“还不是打我那个哥的旗号,要不然,这老头子不会向着我的。哎,一平,有些事儿他不知道吧?”

    “不知道。”

    “好!暂时不能让他知道。同时,还要加大给他老婆、儿子的投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我明白……我看这个张三君越来越不像话了,是不是……”

    “你再做一下工作,看能不能扭转局面。”于涛不理柯一平的话题:“扭转我兼任的局面,要不然,对我们不利呀。”

    “我再努把力。”

    “还需要钱吗?”

    “过几天再说吧。”

    “一定要做好这件事!”于涛望着柯一平的眼睛说。

    “你放心吧。”

    送走柯一平后,张三君的电话又打进来了,他生气地关上了手机。“先收拾了这个女人再说!”于涛终于下决心要“收拾”了张三君。

    其实,于涛并不想杀人。

    他之所以有了要杀张三君的心思,是因为这个女人知道的太多了,比如陷害梁庭贤的计划,她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说真对梁庭贤下手了,张三君一定会知道这是谁干的。那么,你就得对张三君言听计从,你就得随叫随到,你就得围着她的屁股转。否则,她兴许就会把这一切都讲出去。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张三君还不止一次威胁过他呢。

    另外,那就是这个女人太过分了,不要钱、不要权,就要人。他还真成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张三君夜里打电话”了。他不明白,他过去怎么就不怕她夜里打电话呢?过去,似乎不需要她打电话,他好像夜夜都在张三君家里。还有,他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他眼下成了一个可怕的艾滋病病人。艾滋病病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已被判成了死刑。

    真正的刑事犯,判的刑还有个年限,表现的好时还可以减刑,而他这个“死刑犯”被判定了12年后必须得去死,也许比12年还要长一点,或许还没有12年呢!3年、5年、8年,还是10年?总之,他必须得死!一个就要死的人,一个不知道自己死期但必须得死的人,最大的磨难莫过于心理上的负担。

    反正要死了,杀个把人有啥了不起,就像卢菩一样,害几个有钱的男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据他知道,被卢菩判处“死刑”的男人好像不是他一个,他提出来把梁庭贤也判“死刑”算了,女人就满口答应了。还有一点,那就是如果死期能延长到13年、15年,或是20年,那就更有必要除掉张三君了。如果除去了张三君,他除了这个烦心的艾滋病外,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后来事情不断地发展变化,终于迫使他下定决心杀死张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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