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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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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白雨第(3/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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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都说了,她……是个好……姑娘……你们就……就一起……”

    话没有说完,她就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兰花姐!”

    他和小马异口同声地喊一声后,小马就扑在她身上哭起来了……

    “兰花!”“兰花!”……

    她,已经停止了呼吸。

    “兰花!”老母亲哭倒在了女儿的身上。

    “兰花……”大家都流下了眼泪……

    “兰花姐!”

    他从心底里喊了她一声,泪水簌簌地流进了衣领……“兰花姐!”他又一次低低地叫了她一声……他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四、后天,我们结婚

    他觉得嗓子干得厉害,突然,有人给他灌了一口甜水。哦,好甜啊!他一下子翻起了身。原来是小马在给他喂李子甜水……

    他左右一看,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文化馆的宿舍里,忙问:“她们呢?”

    “已经用车拉去火化了。”

    “什么?”

    他猛地翻身下了床……她拉他坐在床沿上:“去也晚了,骨灰盒已经送回乡下去了。”

    “啊?”

    他一下子瘫倒在了床上,脑海里出现了她的影子……

    “斌!”小马拉着他的手,亲切地说,“别这样,好吗?”

    “干什么?”他霍地坐了起来,怒冲冲地问她。

    “怎么,生气了?”她动感情了,眼泪从那双柳叶似的眼里涌了出来,“那时,都怪我爸爸,请你……你原谅我吧!”

    她说着身了一趄,把头埋在了他的腿上:“原谅我吧,就这一次……”

    “起来,小马!你这是干什么?”

    “不起!就不起!你不答应我,今晚上我就不起来!”

    “好吧!”他像是让步了,“起来,起来听我说,我心情不好,今晚你就别这样了。明天一早,你为我办个事情。”

    “办啥?”她抬起头来微笑着问。

    “替我请客。”

    “请客?”她吃惊了。

    “请啥客?”

    他认真地说:“后天,咱们结婚。不请客怎么行?”

    “真的?”她一下子跳了起来,很快又用审视的目光望着他,“你不会骗我吧?”

    “嗨!这样的事还开玩笑?”

    见他那样认真,她才高兴地说:“你,真好!”说着,她又要抓他的手。他避开了:“早就给你讲了,我心情不好!”

    “好吧。”

    她无可奈何地拉过椅子坐在了他的面前:“说,请的都是些什么人?”

    他一气说了好多人的名字,她握着钢笔在笔记本上记着。

    “远一点的就这些。附近还有好多人。”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文教局赵局长、李局长、徐股长和小钱;六中李老师,二中张老师、徐老师、麻老师;县委张书记、田县长;宣传部两位部长,还有小谷和小齐;我们馆全体同志……”

    小马认真地记完这些后问:“我的朋友们不请了吗?”

    “随你的便。”

    “真的?”

    他认真地点了一下头说:“买点肉,炒几个菜就行了。”顿了顿,他又说:“别太大方了。不过,婚礼还是在这里举行吧。你家的楼上我是不去的。”

    “完全可以。”她把笔记本装进呢子衣服口袋里后,问,“再没有事儿了?”

    他点着头,欲言又止……

    “可以回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身说,“拾掇一下那间房子吧。我可没有时间。因为,后天就要交稿子。”

    “不!”她坐在床沿上,脱掉了黑色高跟皮鞋,跳上了床,“今晚,我就在这儿睡。”

    “什么?”

    他有点愤怒:“你如果不听话,我也不答应你的条件。”

    她那张“天气阴晴预告表”上,立刻出现了“多云转阴”的字样。她看着他那张难看的脸没有说出话来。

    是啊!他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地道的炮筒子,直出直入,说一不二。要是真发起脾气来,那可就砸锅了……也好,原来认为,今晚会碰一鼻子灰的,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六年前,缠了他一年,成功了,可怪我硬是把人家给甩了。以后,整整缠了他五个年头,连个话都说不上……现在,他痛快得出人意料,是因为他的兰花姐死了。唉!人人都一样呀,谁个不自私?

    想到这里,她微笑着下床,乖乖儿走了。在作家刘斌的眼里,那分明是装出来的笑——皮笑肉不笑。

    眼前,是那封沉甸甸的信。他没有想到要去看它。他心里很乱,像老光棍的房间——无从收拾。她火化了,送回乡里去了。自己呢?能坐在这里看信、写文章吗?不!要去看看她的骨灰盒,要去看看饱经风霜的老岳母,去看看活泼可爱的儿子……

    他改变了原来的打算,推起自行车毅然走出了文化馆的大门,走完了路灯连起来的大路……来到了家乡。

    五、咱们复婚吧

    从乡下赶到城里,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两点钟了。也就是说,一篇民间传说的写作时间,只有一天一夜了。

    这时候,他必须扔下一切事务,包括行动和思维。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和六年前一样,又在门口挂上了那块失业达六年之久的木牌。上面用黄色油漆写着几行楷书字:

    正在写作不见任何人。如有事,请在下午八时到十时来。

    刘斌

    他知道,挂上这个牌子后,便没有人来打搅他了,可以埋头工作一番了。

    他首先拆开了那封沉甸甸的信,取出一沓厚厚的信纸来。铺开信,秀丽、苍劲的字,排着队进入他的眼睛。

    我的斌弟:

    我仍然用六年前这个称呼吧。

    因为,据我了解,你还和六年前一模一样。本来嘛,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可以重新找一个人的,但你却死心塌地爱着我。还是六年前那句老话:“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已经把你折磨了六年,我不准备再折磨你了。

    我不但满足你的要求(你说过,唯一的希望就是请我原谅你的过失),而且还向你提出一个新问题: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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