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马明义吸了一口烟:"这说明我们想到一块儿了,真是……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对,就是这个。"
"他是个武夫!"田秀丽脱口而出,可又觉得说得不妥:"我是说……"
"武夫有什么不好?战场上练出来的英武!"马明义对她的话并不生气:"那天梁团长在马背上救了你,他搂着你骑在马上时,把好多女战士都羡慕死了!"
"我觉得他太过分了,让我丢脸。"田秀丽想着那天在马背上的情景,余怒未消似的,一会儿,她又有了几分骄矜。
"我看你不仅没有丢脸,倒使你名扬全基地了。"马明义笑着说:"你知道吗?当天晚上,梁振英同志还受到了李师长的表扬呢!说他勇敢地救了一条人命。"
"啊,原来你是受李师长之命来做媒的?"田秀丽白了他一眼,"我明白了,你们这是要挽回梁团长的面子啊!"
"不,是挽回你的面子!"马明义纠正她的话,耐心地开导着:"你仔细想一想,梁团长久经沙场,论资历也不浅,论战功他从长江之南打到了黄河以北,立下了不少赫赫战功!他的英武气概在师里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何况他比李师长还年轻……"
田秀丽默默地听着没再吭声。
"依我之见,和一个喜欢你的人在一起,以后你一定会幸福,我为你们择个吉日……"
田秀丽听到这里,不等马明义说完,一下子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叫了起来:"你们这是包办!"
"组织出面给你办婚事,你还不乐意呀。自古以来多少婚姻不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完婚的,不是照样生儿育女?"马明义搬出老皇历来说得头头是道:"我的婚姻也几乎是这样的呢。"
"你过得好吗?"田秀丽冷冷一笑,又坐下来说,"你是个老封建!"
马明义被田秀丽的话呛住了。他咂巴了一下舌头,让发苦的唾液润了润嗓子,下定决心似的说:"不要跟我比,时代不同了嘛!我看着呐,过不了多久,基地的又一批新房子就要竣工了,我们的指挥部也鸟枪换大炮了。基地挂牌那一天,就是一个大好的日子!"
"马政委,你真是会安排,我服了你了。"田秀丽听着马明义诚恳的话语,抬起头来沉思了一会儿又说,"人家梁团长会笑死我了。"
"你别说,你还真说准了,他还真的会笑得死去活来。"马明义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这次谈话的成效,这丫头好像接受了他的安排,于是像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一样,站起身来:"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我不同意,我反对!"田秀丽也站了起来,冲着他喊。
马明义觉得她这是在撒娇,没再去理她,转身走了。
新房里,文工团的女战士们将大红喜字贴到了院门口和路边的墙上。在新房的门上、洞房里的箱子上、被子上也都贴上了喜字,到处都呈现着一派喜气。
李佩其、马明义走进了院子,梁振英笑盈盈地连忙迎了上去:"两位首长,这对联还没写呢。"
马明义指指李佩其:"这有啥难的,请李师长给你露一手。"
李佩其爽快地答应了,他走到书桌前勒了勒袖口,提笔就在红纸上写了起来。只见上联是:入洞房心乎爱矣。下联是:上牙床得其所兮。
马明义在一旁高兴得直拍手,连声叫好。
大家也都鼓起掌来,笑着说梁团长等"入洞房,上牙床"等了好久了,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梁振英不好意思起来,岔开大伙的话问:"李师长,还有横批哩。"
李佩其继续写道:秦晋良缘。
这时,一个战士悄无声息地从新房出来,在马明义耳边悄悄地不知说着什么。马明义听了,悄悄地朝洞房走去。
原来,田秀丽坐在洞房的窗旁哭得正伤心呢。吴玉珍、陈一莲一左一右正坐在她身旁劝说着,一个劲儿地宽慰着她。
文工团团长刘子一见马明义来了,忙向屋里喊着:"马政委来了!"
田秀丽一听哭得更厉害了,抹着眼泪要扑到床上去撕被子上的大红"喜"字。马明义一进门就看到了这种情景,他一本正经地大声说:"秀丽同志,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哭一哭好啊!在我们老家,新姑娘上轿就是要哭的。不过撕-喜-字可就不吉利了。现在你两个大姐就在你身边,她们就是你的亲人,哭吧,狠狠地哭一哭!"
马明义的话引来了满屋子的笑声,大家都说,对,秀丽,哭吧!马政委批准了的,狠狠地哭给他看。
田秀丽听了不仅不哭了,而且撕"喜"字的手也停住了。只是心里的怨气还没有发完,尤其是对李佩其,她有一肚子的幽怨之情。这时,她从窗口看见了李佩其,他正挥毫写着结婚程序,一股无名之火顿时涌上了心头,她发疯似的冲着马明义叫道:"马政委,你们这是军阀作风!"
马明义听了忍不住哈哈一笑:"秀丽同志,我可是你和梁团长的月下老人呢,今天不仅要吃你和梁团长的喜糖,还要喝你们的喜酒哩!"
田秀丽听马明义这么一说,一下子不知再说什么好。她看了马明义一眼,觉得自己哭够了,怨气也向他发完了,就站起身来庄重地对马明义说:"谢谢!"
"好!"马明义高兴地说:"我命令:新娘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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