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工厂归来后,被工人们的冲天干劲所鼓舞,他挥毫抄写了一首感情充沛的诗用以赞扬工农阶级的风发意气,也表达了对组织工作的不满: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暗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1958年夏的又一个夜晚,他看到《人民日报》上的一则新闻说:江西的一个县消灭了血吸虫病—这个县距毛泽东过去的根据地井冈山不远。
他兴奋得夜不能寐,黎明时分,他披衣起身,走近书桌,清晨微风拂煦,旭日临窗,他遥望南天,赋诗一首。
他描述过去的悲惨岁月,当时丁螺和水蛙仿佛占取了那片令人沮丧的土地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千村薛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
此时此刻他的视野浩瀚无垠: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
牛郎欲问瘟神事,一样悲欢逐逝波。
1958年5月,中共八大二次会议在北京举行。会议根据毛泽东的提议,通过‘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
《送瘟神》就以水、发展和大自然的赞美展开这般想象,它通篇表达了这位“大跃进”时期的普罗米修斯的激情: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青天连五岭银锄落地动三河铁臂摇。
1958年5月,中共八大二次会议召开,这次会议与1956年的八大一次会议基调不同。毛泽东摆脱了羁绊。
毛泽东对惊讶的代表们说:“我问我身边的同志:我们是住在天上,还是住在地上?他们摇摇头,说是住在地上。”毛泽东以猴的精明持不同看法,“我说不,我们是住在天上。如果别的星球有人,他们看我们不是也是住在天上吗?所以,我说,我们是住在地上,同时又是住在天上。11[151
毛泽东用同样的方法还与人争论过“我们是神仙吗?”“我们是洋人吗?”等等问题。’
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毛泽东的思想变化过程,在以后十几年的时间里,他一直用这种思想衡量中国。一切事物都不能仅从表面出发作出判断,不断的变动才是唯一真正的现实。未来不是存在于“彼岸”,而是必须从现在就抓住它。乱是美好事物的助产一卜。
有一天,毛泽东这样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切事物都在不断的变化之中。11[167这并不是以一种历史观去否定任何其他历史观。
一则湖南谚语说:“草鞋无样,边打边像。[n7在毛泽东以后的岁月中,他就像打草鞋一样治理中国。
毛泽东宣称,大跃进“破除了”许多陈旧的东西。在他心中,“迷信”就是那些认为外国比中国好,中国应该承认自己永远落后以及只从表面看问题的思想。
实际上,毛泽东对迷信的定义是非常宽泛的。在1919年,迷信是指宗教和祖先崇拜。这里每个人都知道封建迷信是指什么。到1958年,迷信变成了各种束缚人们意志的镣铐。
他在一则批注中写道:“那些近来攻击人民公社的人们就是指把马克思(《序言》)这一科学原则当作法宝祭起来打我们,你们难道不害怕这个法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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