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照惯例一样很难看。这次我被禁足两个月,零用钱也直接少了两个月。
“那我们只好暑假后再见啰。”电话的那头,她说。
“我想我会受不了的。”
“谁叫你这么爱逃课?”
“你今天逃课没事吗?”
“我跟我爸爸说,我到补习班拿了考卷就去同学家一起研究了。”她诡谲地笑着。
“是啊是啊,”我接着说,“一起研究张雨生去了。”
说完,我们两个都笑了。但在笑声结束后,电话的那头与这头,都突然安静了下来。过没多久,她说了一句:“闵绿,我们会分开吗?”
“不会!”我斩钉截铁地说。
“那,我们放烟火的约定……”
“我们一定会去放烟火的!我明天就去买烟火!”
“明天买会不会太早?更何况你已经被禁足了。”
“那我两个月之后去买!”
“那要去哪里放烟火?”
“我们选一个夜晚,夜深人静,四周空旷的地方,先来个仙女棒秀,再来个蝴蝶炮秀,然后再来个火树开花,再来个……”
那天我到底说了多少个“再来个什么什么的”,我早就忘记了。
李心蕊只是静静地听着,静静地,静静地,彷佛一个母亲,看着孩子如何如何地口沫横飞,如何如何地天马行空,说着他的梦想。
发榜那天,同样在电话的两头,我们的烟火秀,只能永远记在心里了。
心里的烟火秀,为何不那么绚烂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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